五公子至今沒有當差,長房裡,他們兩個一直都不怎麽受重視。
如今蘇南丞這麽叫,馮氏心情也好多了。
擺好膳食,她就回了後頭。
蘇南丞道:“嫂嫂看著就好,五哥有福氣。”
蘇寧丞笑著點頭:“母親的內侄女,確實是好的。”
這話他說的倒是不勉強,馮氏的教養,確實好。
“五哥有話說?”蘇南丞問。
蘇寧丞笑了笑:“也不是什麽要緊事,就是許久沒跟你說話了。你如今忙,也少在府裡。”
“忙什麽,沒什麽事。”蘇南丞搖搖頭。
“我是想著,長房四個兒子,如今就我在家裡閑著……有時想起來真是愧疚。你比我小,如今都當差一年多了。我還碌碌無為。”蘇寧丞歎氣搖頭:“心裡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蘇南丞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道:“五哥這麽說的話,弟弟替五哥留意?這話說著輕狂了些,不過弟弟在外,或許有什麽機會呢?”
好話不要錢,其實他也不是很看得上蘇寧丞這個人。
不是說看不上出身,論出身自己也什麽都不是。
主要是看不上蘇寧丞這個的膽氣。
太過明哲保身,精明卻膽小。
慫。
從五公子那邊回來,蘇南丞更衣後,打算去找自己的酒肉朋友們。
太久沒找了,免得大家以為他不認人了。
於是,蘇南丞先去私宅,然後叫連生幾個挨個請人。
魯子卿,衛珍,戚夢堂。
還好這三人都沒什麽事,也沒差事在身,說出來就出來。
於是大家中午就聚齊在飛白樓。
做東的當然是蘇南丞。
大家都認識,也不必介紹,寒暄過後,就可以開動。
魯子卿道:“蘇兄此番遇難我可聽說了啊,嚇了一跳。沒事就好,敬你一杯。”
“子卿實在客氣,來。”蘇南丞笑道。
“哎,蘇兄啊,你是不是流年不利?一年受傷兩回了。”戚夢堂道。
蘇南丞無語搖搖頭:“別瞎說。”
“哈哈哈就是就是。南丞怎麽會流年不利?按我說,那是大大的利!如今可是從七品了,多少人讀書一輩子想升官都難。來來,為這個也得敬你。”衛珍笑道。
try{mad1('gad2');} catch(ex){} 蘇南丞不好意思的喝了。
與他們閑話的時候,難免說起了龍行衛。
無他,這段時間,京城裡三件大事。
一個是選秀。一個是錦州造反。一個就是宣鎮撫司龍行衛。
“我本來是想進宣鎮撫司的,本以為憑著家世,怎麽也不會被攔住。沒想到,宣鎮撫司最低等的龍行衛都不肯要我。”衛珍搖搖頭:“我父親出面無用,六殿下出面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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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嚴格?”戚夢堂驚訝。
“正是,這長公主家的小侯爺,倒是鐵面無私。”衛珍撇嘴搖頭。
蘇南丞跟著打哈哈:“這也是不怕得罪了六殿下?”
“那倒也沒什麽,六殿下的面子不算什麽。聽說太子殿下的都沒能塞進去。皇孫親自帶人去的,都被撅回去了。”衛珍幸災樂禍。
眾人都失笑,只是不好說什麽,畢竟是太子。
與這幾日聚過,第二天就該回工部當值了。
十九的時候,皇帝終於下旨,調派青州,紛揚駐軍共六萬。京畿天津調兵三萬齊聚甘陽府。
帶兵的將軍是天津府羅將軍。其他幾位將軍分別出自青州,汾陽,天津府三處。
兵部派出四個人督戰,這四位兩個是將軍,也是從未上過戰場。兩個是督戰。
戶部保證糧草,火速向各處調派。然後派人送往甘陽府。
就在兵部戶部各處忙著安排開戰的時候,朝中等了大半年的選秀,也即將開始。
六月初一,子時才過,正是深夜,秀女們的馬車就浩浩蕩蕩的往皇宮方向行去。
南順門外,按著州府而來的秀女們挨個下車登基進入大內。
天光大亮的時候,這群秀女才登記完。進入大內。
蘇南丞去工部的時候,看著街上各處的戒嚴,只是搖搖頭。
魔幻多了,也就不魔幻了。
蘇南丞去了工部,倒是撈著一個差事,就是送一部分刑具去宣鎮撫司。
這已經是第二次送了,因為那一摞圖紙不少,工部也沒一下就做出來。上回倒不是蘇南丞去的。
try{mad1('gad2');} catch(ex){} 這回蘇南丞沒推辭。
到了宣鎮撫司,東西交給了下面人,蘇南丞就被小侯爺請去了他辦公的地方。
“今日選秀開始了,三皇子的嫡妻很快就能定下。”駱川賢面色冷澹。
“小侯爺不必介懷,繼妃總不能比嫡妃的出身好。何況,嫡妃生了兩個嫡子,除非這兩個嫡子養不大,不然日後他們有的鬧。”蘇南丞知道駱川賢記著之前的事,不知怎麽恨三皇子呢。
其實他覺得那件事還真不見得是三皇子做的。
不過就叫駱川賢懷疑三皇子沒什麽不好。
“哼,何止是嫡子。姚氏死的也是不明不白。”駱川賢眼神狠辣:“他倒是乾淨。”
蘇南丞笑了笑:“是啊,小侯爺就別多想了,如今您不是正好盯著他?”
它就不信皇帝沒有授意叫駱川賢盯著皇子和太子。
駱川賢也不介意蘇南丞這話,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親耕事件有進展嗎?”蘇南丞問。
“無用,那幾個人不知道更多了。上頭的人精明,指揮他們就沒露面。不過如今也不必細查了,無非就是那個雲至深做的。”
蘇南丞點頭,這確實是最大的可能了。
“倒是還有一件事,前些日子,南邊送來幾個孔雀教的。我這邊倒是審出一點東西。”駱川賢道。
“是什麽?”蘇南丞問。
“他們不知道教主身份,但是有一個神使,應該就是京城的人。口音就是京城的。這事,不能算什麽直接證據,我還在挖。”
蘇南丞點頭,想了想,投桃報李:“別的消息,我如今尚不知。不過我知道陛下對太子殿下的心結,怕是越發重了。”
他也誠實,小侯爺對他著實是不錯。
他也不能一點用也沒有。有時候皇帝身邊的人不必說什麽消息,能傳遞皇帝一個態度,就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駱川賢是不失望的,畢竟還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