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安道:“是,公子放心,小的定會注意不叫人多想。”
杜平安走後,蘇南丞舒服的,沒形象的,暢快的一覺睡到了午後。
總算將這一路的辛勞補起來了。
程銘他們擺上飯,杜平安也回來道:“小的去時候,那邊小侯爺也有話,說就等著您的話呢。晚上約您明月樓見呢。”
蘇南丞嗯了一聲,打個哈欠,開始吃飯。
吃完了也不急著起身,他今兒是打定主意要癱一天的。
傍晚時候,才洗漱更衣打扮好準備出發。
明月樓真是熱鬧非凡。
迎來送往的姑娘們都笑盈盈的,就是來了這裡不做什麽,人心情也是舒暢的。
蘇南丞被帶進去,直接帶去樓上:“公子先坐著,奴家叫人過來陪著您。”管事媽媽笑道。
蘇南丞點頭,隨著她指點,選了上回跟小侯爺坐著的那間屋子。
很快就有兩個姑娘進來,又有人拿著點心水果茶水酒水進來。
兩個姑娘看著都不大,十六七的樣子。
她們不太知道蘇南丞是誰,但是能被帶到這間屋子的,都是貴客。
於是反倒小心,沒有輕浮樣子。
“兩位姐姐彈琴唱歌可會?”蘇南丞問。
“回公子,奴家琴彈的不如琵琶呢。奴家給您彈琵琶如何?”其中一個姑娘道。
“甚好。請吧。”蘇南丞道。
那姑娘就出去取來琵琶,坐在一側開始調音:“不知公子想聽什麽樣的?”
蘇南丞想了想:“溫柔些的,如江南的風。”
那姑娘愣了一下,掩唇一笑:“究竟是貴客,話說的叫奴家都不好意思了。”
蘇南丞挑眉一笑,靠著椅背。
另一個姑娘見此,給他倒了一杯茶。察言觀色,她覺得這位小公子此時不想喝酒。
彈琵琶的姑娘果然很是個聰慧的。
她指間輕輕撥動,那琵琶的聲音響起,果然是輕柔的調子。
蘇南丞不懂音樂,只是想來,琵琶能彈出十面埋伏那樣鏗鏘的曲子,大概低沉溫柔倒是難吧?
不過她輕輕彈奏,隨著樂聲,還有歌聲。
try{mad1('gad2');} catch(ex){} 不是正江南,但是也是偏向江南。
吳農軟語,其實蘇南丞聽不太懂,隻覺得好聽。
陪他坐著的姑娘也懂事的不說話,只是靠著他,還把一隻手塞進他手心裡。
這姑娘的手是真的好看,雪白纖細,指甲泛著粉嫩的光。
蘇南丞就輕輕捏著,一個指節一個指節的捏過去,聽著曲子,愜意的等著人。
姑娘唱到了第三曲,人終於到了。
蘇南丞起身:“見過小侯爺。”
“坐,繼續。”駱川賢擺手道。
“呵呵,還是叫姑娘歇會吧,三曲了。”蘇南丞端起茶:“來,潤潤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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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謝過他,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杯茶:“奴家多謝公子。”
“此番出去,驚嚇不小吧?”駱川賢坐下來問。
“確實嚇了一跳。當夜可說是險象環生。要不是好歹我們還有十幾個人,只怕就交代了。”蘇南丞歎氣。
“這也著實是意外。”駱川賢皺眉。
“不知,朝廷可也派了龍行衛的人去了嗎?”蘇南丞問。
“自然,有人去。不過也無用,這種事……哪裡是一下能查清楚的?”駱川賢皺眉:“西北的事,你知道了吧?”
蘇南丞點頭:“知道,那位將軍姓雲。”
駱川賢冷笑:“如今還有什麽不明白?這都明擺著的事了。”
“此人埋得深,昨夜聽我祖父說,這個雲至深的父親過世有三四年了。這是守孝結束,就要搞事兒。只怕最早時候,就是他父親安排的吧?不過,我不解的是,他如今能將錦州兵權全部拿到,是有本事,可他父親當年,只是個四品將軍,如何敢想這樣的大事?”
蘇南丞一邊將一杯茶倒好推過去一邊道。
駱川賢接了茶蹙眉端起來喝了一口:“你的意思是?”
“我也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這事說不通,這雲家,往上數幾代,並不是什麽名門吧?”
駱川賢點頭:“他祖父那一輩開始發跡,都在軍中。算是錦州本地起家的。”
try{mad1('gad2');} catch(ex){} “無境上師在京城也二十來年了吧?如此想,倒是他們應該多年前就勾結了。”
蘇南丞點點頭:“不管怎麽說,這雲至深,是個厲害人物。”
雲家深耕多年,才有他今日一哆嗦。不然一個州府,你說拿下就拿下,也坐不住。
“上頭還沒說派兵?”蘇南丞問。
“快了,陛下如今選不出合適的將軍。這一仗不好打。”駱川賢搖頭。
為了避開,多少武將都開始稱病不上朝了。
這倒是真的,誰敢說這錦州和北齊就沒關系?
雖然理論上來說,北齊沒必要這麽做,這太拐彎抹角了。
可離得那麽近, 萬一呢?
當年傾全國之力一戰,大元丟了涿州亭州,國境線往後退了五分之一。
主將們都死了,可那些沒死的將軍,至今有幾個得以重用?
川寧府是有駐軍,可陛下也不敢輕動。
他只是第一時間發出旨意,叫川寧府等地死守,無詔不得輕動。
再一個離得近的,就是甘陽府,可惜甘陽府沒什麽兵馬。
他倆都不是什麽帶兵的人,這方面是沒什麽好說的。
交流的都是一些朝中和外頭的事。
駱川賢叫人擺上膳食:“吃點吧,晚上住這裡都行,我今日不能留。親耕那事,不是還有幾個可疑的?前些時候送宣鎮撫司了。”
龍行衛的辦公場所如今早就掛牌子了,就是宣鎮撫司。
如今算是得意的很。
“小侯爺辛苦。”蘇南丞笑道。
“辛苦倒是尚可,血湖湖的,看著惡心。”駱川賢歎口氣:“我就不該聽你的。前日回府進來我妾室屋子,都叫她嫌棄我沾了血腥氣。”
蘇南丞失笑:“那小侯爺這愛妾鼻子倒是好。”
“罷了,不說了,吃飯吧。好歹吃飽。”駱川賢歎氣。
兩個人就在兩位姑娘的陪同下吃過了晚膳,駱川賢著實趕著走,所以酒都沒喝多少。
蘇南丞等他走了才走。
本來,他來這裡是不必出錢的。小侯爺的場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