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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仙庭》第二百一十九章 各方來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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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元子的元嬰之宴如期舉辦。

 廣元島上空,一道道身形朝著此島快速飛來。

 這些趕來的修士中,大多都是金丹期修士攜帶後輩弟子一同前往。

 一來,是帶後輩弟子見見世面,二來,也是告誡後輩弟子,現如今的廣元島,乃是瑤元水境萬不可招惹的勢力之一。

 “嚴道友!”

 高空中。

 嚴家族長嚴成海聽聞身後有人呼喚,趕忙停下腳步。

 待看清來人,嚴成海臉上頓時滿是笑容。

 “雲母道友!”

 叫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向來與廣元子交好的雲母娘娘。

 嚴家跟雲母娘娘相同,乃是廣元子初來瑤元水境不久,便與他建立合作關系的家族。

 現如今,隨著廣元子實力地位的水漲船高,青蓮島嚴家在瑤元水境的地位也在不斷上升。

 嚴成海看向雲母娘娘及其身邊的三位金丹修士,連忙拱手行禮道:“諸位道友也是參加廣元前輩元嬰之宴的吧?”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

 其中一名金丹後期修士神色複雜道:“今日來此地的,又有何人不是參加廣元前輩元嬰慶典的呢。”

 嚴成海聽出對方語氣中酸溜溜的味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雲母娘娘見狀,趕忙打圓場道:“既然如此,嚴道友不如與我等一起結伴前往?”

 “固所願也。”

 嚴成海笑著點頭道。

 換成以往,以他的修為、實力,根本沒資格跟雲母娘娘身旁的這幾位並列。

 雖說大家都是金丹期修士,但嚴成海只是金丹初期,乃是金丹修士中實力最弱的一批。

 而眼前這幾位修士,哪怕是實力最弱的雲母娘娘,也是實打實的金丹後期修士。

 嚴成海平日裡就算想往前湊,也擠不進眾人的圈子裡。

 但隨著廣元子晉升為元嬰期修士,嚴成海明顯能感覺到,他在瑤元水境金丹修士圈子中的地位,也在不斷上升。

 片刻。

 眾人的遁光降落在廣元島上的凌霄宮內。

 凌霄宮大殿前。

 一列列侍女手舉托盤,托盤上擺放著酒水、靈果、菜肴。

 這些侍女隊形整齊的在宮殿群中穿梭,為前來慶合的修士送上美味佳肴。

 第一座仙殿高台上,一位身穿青色長衫的道童,正在大聲唱和著前來慶合修士贈送的禮品。

 “青蓮島嚴家贈三階上品靈丹一瓶,祝廣元前輩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碧水島雲母娘娘贈三階上品材料一件,祝廣元前輩福運亨通,仙道永昌!”

 “藍玉島”

 送完禮,穿過前殿殿門。

 眾人徹底進入凌霄宮內。

 凌霄宮作為新城紙人傀儡大力建造的宮殿群,佔地面積十分廣闊。

 論佔地面積,凌霄宮更在新城這座城池之上。

 只不過平日裡居住於此的修士十分稀少,僅有廣元子、沐輕顏以及島內學習煉丹術的師生。

 但今日。

 凌霄宮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平日在瑤元水境難得一見的金丹修士,此刻在凌霄宮中扎堆出現。

 除了金丹期修士外,築基期修士更是多如牛毛。

 反倒是數量最多的練氣期修士,在凌霄宮中並不多見。

 想來練氣期弟子,瑤元水境的各大勢力也不願帶來此等場合吧。

 穿過前殿殿門。

 眾人中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金丹後期修士皺起眉道:“這廣元島內,怎淨是些紙人傀儡?”

 聽到這話。

 雲母娘蓮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一路走來,這些手舉托盤的侍女並非人類修士,而是一具具紙人傀儡。

 若在私下場合,用傀儡招待客人並無不妥。

 只是眼下乃是廣元子的元嬰之宴,用傀儡招待客人,難免就有顯得些怠慢了。

 當然,這裡是廣元島,廣元島如何行事,還容不得他們置喙。

 突然。

 天空中又有數道遁光落下。

 雲母娘娘朝這遁光看去,目光微微一凝。

 不止是她,與其同行的幾位金丹後期修士也看到了來人。

 “那位是鸞胤宗的沈玉仙?”

 “嗯。”

 雲母娘娘臉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鸞胤宗乃是緊鄰瀾州的另一大宗門,沈玉仙在鸞胤宗內的地位,就如同長青道人在仙霞派的地位一般。

 “聽聞上次廣元前輩出售靈核,這鸞胤宗就購得了好幾顆,以沈玉仙在鸞胤宗的地位,想來要不了多久,鸞胤宗就要多出一位元嬰期修士了。”

 一旁的雲母娘娘聽到這話,眼中頓時流露出抑製不住的豔羨之色。

 她和沈玉仙同為金丹後期修士,但待遇卻天差地別。

 雲母娘娘身為散修,只能靠自己苦苦經營勢力。

 盡管她知道廣元子手中有靈核,而且還公開售賣靈核,但她卻苦於沒有足夠的寶物交換,再次與靈核失之交臂。

 而沈玉仙呢?

 什麽都不用做,宗門就已經替她將靈核準備好了。

 就在雲母娘娘心生感慨之際。

 又有一艘飛舟快速朝凌霄宮飛來。

 看這艘飛舟上的旗幟,赫然是靈寶山的修士。

 靈寶山在經歷了與聖血教數年的戰爭後,實力大損。

 而後靠著與瀾州開通商貿,這才漸漸恢復了一點元氣。

 “靈寶山的人也來了?”

 “想不到廣元前輩交際如此之廣!”

 眾人心中暗道。

 隨著靈寶山的飛舟降落,一名金丹中期修士收起飛舟。

 而後,一位身穿淡金色道袍的中年修士快速迎了上去,笑道:“武兄!”

 這位武姓修士看到墨雲上人,臉上當即堆滿笑意,道:“墨雲兄,別來無恙。”

 “哈哈,請!”

 墨雲上人此刻紅光滿面。

 當初他逃離上陽郡後,身受重傷的他以為自己會隕落在瑤元水境。

 孰知卻機緣巧合之下拜在了廣元子門下。

 剛拜在廣元子門下時,墨雲上人還覺得有些委屈,畢竟他的修為和廣元子相同,都是金丹中期。

 但隨著廣元子的崛起,他心中那點委屈早就煙消雲散了。

 作為修煉了數百年的金丹期散修,墨雲上人十分清楚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而廣元子,就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大的大樹!

 別看大乾各大宗門都會招收客卿長老,但真遇到事時,誰會管客卿長老的死活?

 當初墨雲上人所在的清水坊市遭到聖血教攻擊,靈寶山可曾管過他?

 因為客卿長老與宗門的關系就是如此。

 宗門不可能信任一個外來的高階修士,高階散修也不會盡心盡力為宗門賣命。

 只不過在宗門統治下的各州地界,高階散修大多都會給各州的宗門一個面子,成為該宗門的客卿長老,以順應宗門統治。

 但實際上,這個客卿長老的名分,不管是對宗門,還是對散修,都沒有任何約束力,僅僅只是個名分。

 這也是墨雲上人來到逃到瑤元水境,拜入廣元子門下,靈寶山沒有任何反應的緣故。

 若是靈寶山門內長老拜入外人門下,對方絕不會如此反應。

 隨著一位位金丹期修士遁光趕來。

 突然,一股沉重的壓迫力在眾人心頭湧現。

 元嬰修士!

 “哈哈,廣元師弟!”

 天空中,一聲長笑傳來,緊接著,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修士便朝凌霄宮飛來,不是汪玄劍又是何人。

 看到汪玄劍到來,廣元子當即駕著遁光便迎了上去。

 “汪師兄!”

 “廣元師弟,禹師兄讓我帶話向你道歉,他突破在即,這次不能來參加你的元嬰之宴,還請師弟勿怪。”

 “禹師兄要突破了?”

 廣元子眼前一亮,拱手道,“可喜可賀。”

 “哈哈,師弟還是改日親自去道賀吧。”

 “汪師兄,走!”

 “走!”

 說罷,二人一同朝大殿內飛去。

 就在汪玄劍到來不久。

 一道唱和聲陡然響起,只是這道唱和,卻讓整個凌霄宮道場為之一靜。

 “大乾觀星師姬命昌攜大乾長公主,贈四階中品靈丹一瓶,祝廣元道友仙途永昌!”

 “大乾姬家!”

 “他們來瀾州做什麽?”

 “沒想到廣元前輩與姬家還有來往。”

 一時間,凌霄宮內議論紛紛。

 大殿中。

 廣元子和汪玄劍剛坐下,便聽到前殿的這聲唱和。

 兩人聽聞姬命昌拜訪,臉色各異。

 廣元子早就知道姬家要參加他的元嬰之宴,只是他沒想到姬家會派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前來祝賀。

 一般而言。

 新晉元嬰修士的元嬰之宴,很少會有修為更高的修士參加。

 因為元嬰中期乃至後期修士參加新晉元嬰修士的元嬰之宴,往往會搶走主人風頭。

 修士突破元嬰期所舉辦的元嬰之宴,往往是一名修士此生中最高光的時刻。

 若無必要,極少有同階修士做這種事。

 廣元子雖不在意這些,但姬家派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前來參加他的元嬰之宴,既可看做是一種重視,也能看作是威脅。

 畢竟廣元子此前與姬家毫無交際。

 大殿內。

 汪玄劍放下酒杯,冷笑一聲道:“這位大乾星命師,好大的威風!”

 瀾州乃是仙霞派統治地界,姬家這樣派一位元嬰中期修士來瑤元水境,卻沒有事先拜訪仙霞派,而是直接來廣元島。

 在汪玄劍看來,這就是一種挑釁!

 一旁的廣元子則沉吟道:“汪師兄,隨師弟一起拜見這位星命師大人,如何?”

 聞言,汪玄劍點頭道:“師弟,請!”

 下一刻。

 兩道遁光朝姬昌命迎了上來。

 可是當廣元子看到姬昌命身後那道身影時,原本帶著笑意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司徒雄!

 此刻,司徒雄正如姬昌命下屬般,站在對方身後,一副以姬昌命馬首是瞻的模樣。

 很難想象,姬昌命究竟給出什麽樣的條件,竟然讓桀驁不馴的司徒雄投靠了姬家。

 汪玄劍看到司徒雄站在姬昌命身後,盡管臉色也十分難看,但他也沒多說什麽。

 不止廣元子與司徒雄有仇,他與司徒雄也有怨。

 當初汪玄劍舉辦元嬰之宴,司徒雄在他元嬰之宴上大鬧,絲毫不給他這個元嬰修士面子。

 只是司徒雄實力和勢力在瑤元水境都非同小可,汪玄劍當時也就忍了這口惡氣。

 現在,司徒雄這位客卿長老,居然當眾背叛仙霞派,汪玄劍若再無反應,他就愧對仙霞派長老的身份了!

 “司徒雄,你這是何意?”

 汪玄劍鐵青著臉道。

 “汪道友,”

 姬命昌身後,司徒雄拱手道,“忘了告訴伱,本座即日起將成為大乾觀星樓供奉。”

 隨即,司徒雄當眾拿出一枚玉牌,正是象征仙霞派客卿長老身份的身份銘牌。

 “至於仙霞派客卿長老一職,請恕本座難再擔任。”

 說罷。

 司徒雄隨手一拋,便將玉牌拋到汪仙劍身前。

 看著懸浮在身前的玉牌,汪玄劍鐵青著臉色,道:“好!好!好!司徒雄,你很好!”

 面對汪玄劍的威脅,司徒雄面色淡然。

 一旁,姬命昌笑道:“汪道友何必這麽生氣,司徒道友乃是散修,散修在我大乾任何地界都來去自由,不是嗎?”

 聞言,汪玄劍鐵青著臉,朝姬命昌拱手道:“星命師大人說得是。”

 姬命昌笑了笑,沒有多說。

 隨即,他又轉頭看向廣元子,道:“這位想必就是被聖魂教主盛讚的廣元道友吧?”

 廣元子拱了拱手,面無表情道:“姬道友客氣了。”

 見廣元子直呼他的姓,而非稱他官職,姬昌命也不生氣。

 大乾目無朝廷的修士又不只廣元子一位,他早就習慣了。

 相對來說,大乾各宗門弟子至少在明面上,還是承認大乾朝廷的。

 只是嘴上承認歸承認,但各宗雄踞各州,從來不買大乾朝廷的帳也是事實。

 “據本座所知,廣元道友亦是散修出身?”

 聞言,廣元子點了點頭。

 “大淵對我大乾虎視眈眈, 朝廷欲廣招賢才共抗大淵,不知廣元道友可願助我大乾一臂之力?”

 當著汪玄劍的面,姬昌命直接挖人。

 “當然可以!”

 廣元子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汪玄劍臉色一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但我有一個條件。”

 “廣元道友但說便是。”

 姬命昌笑道。

 廣元子伸出手指,指著司徒雄,冷笑道:“我與此人素有仇怨,不知姬道友可願將此人交給我?”

 聽到這話,姬命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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