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會有這等變故。
最想不到的還是薑義湖。
自己的妹夫,最忠誠的手下,眼看勝利就要來臨,結果卻從背後給自己一刀。
“為、為什麽?”薑義湖轉過身,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我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哈哈,也只是將我當成狗而已。”田忠冷笑聲聲,“自從不得已入贅以來,我遭受到了多少屈辱。”
他咬牙切齒,神色猙獰。
“在家,那個二百八十斤的肥豬想著法的折磨我。你不知道啊,她有時候讓我躺著,她一躍坐在我身上。”
“好幾次,好幾次我都差點被壓爆。”
“她還、還、還……還找野男人,就在我面前苟且,苟且啊!”
“甚至,甚至讓我給他們……”
田忠都羞於啟口,渾身哆嗦。
甚至回憶起來,都是噩夢,眼睛都紅了。
“還有你們幾個兄弟,對我不是冷眼相加,就是任意指責吩咐,甚至連你們的兒子,都整天以嘲笑我為樂。”
“嘿嘿!”
“薑義湖,你還說對我不薄?”
“我去你姥姥的!”
田忠抽出短刃,又狠狠的插了幾次,以發泄心中的怨恨。
“我一直在等,在等機會,等將你們全部殺了的機會。”
“哈哈,老天果然待我不薄,讓我等到了。”
“你們兄弟內鬥,生死相向。”
“這是最好的機會。”
“嘿嘿,你讓我聯系鄧家?”
“去你狗鈤的!”
“老子先找到黑風寨。”田忠壓低了聲音,眼中燃燒著興奮的火焰,“說明了你們內鬥不死不休的局面,就許諾他們,我們裡應外合,到時候讓他們盡情的洗劫鎮子。”
“哦,對了,那個黑衣人,他也不是鄧家的。”
“他來自影魔宗,叫做賈東升。”
“還是以前,我無意中得到了聯系他們的線索。”
“說明薑家堡的情況之後,就以奉上整個鎮子為許諾,請他們出手。對了,我還說了,這裡有青紋菩提子,嘿嘿,沒想到啊,會引來一位先天強者。”
“薑義湖,我的好大哥,這就是我對你的報復,對薑家堡的報復,對所有嘲笑我,欺負我的報復。”
“雖有波折,可結果卻是喜人的。”
田忠笑了,笑的非常開心。
“你、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薑義湖已經是彌留之際,卻恨的睚眥欲裂。
“不得好死嗎?或許吧,也無所謂了。可在這之前,你們都不得好死,對了,還有我家的那個死肥豬,我已將她大卸八塊了,也全都喂了狗。”田忠猙獰的臉色稍微恢復,就歎了一聲,“薑義湖,你要殺你的親兄弟,我都替你完成了,實際上,你也應該死而無憾,死而瞑目了。”
他手腕猛然轉動,就將薑義湖最後的生機帶走。
田忠將人推倒,吐出一口濁氣,就看向了走過來的薑天涯,露出一抹詭笑:“我原本的打算,也是將你一起滅了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老王頭竟然那般強大,將那位強者糾纏住。”
“你不該這樣對我的,畢竟,我救過你的命,也沒少給你送錢。”薑天涯淡淡道。
“可也是你,讓我成為了薑家的贅婿,讓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田忠眼睛再次紅了,“薑天涯,我最恨的就是你。你雖離開了,卻也一直往這邊滲透,我就滿足你,
等你們爭鬥,等你們兩敗俱傷,哈哈,沒想到啊,結果會是這等局面。不過誰勝誰敗,誰生誰死,還為時過早。” “當年嗎?唉,過往之事,算不得對錯。可你今天做的事兒,已經超出了底線。田忠,我給你個體面,自盡吧!”薑天涯歎道。
“讓我自盡?”田忠冷笑一聲,手握短刃就走了過去,“走到這一步,我就不認命。這個世界沒有天理,更沒有公理,有的只是弱肉強食,有的只是好人不長命。老子這個壞人,也都是被你們逼的,既然要做壞人,那就壞到底,壞到天打雷劈,壞到腳底流膿,老子也不在意,不在意啊!”
“給我去死!”
田忠咆哮著就是凶狠一擊,卻一腳被薑天涯踹飛。
另一邊。
薑義河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他一個人掙扎。
這時,薑凡走了出來。
也抽出了橫刀。
陡然,腳下一踏,人影就飛竄了出去,刀光如瀑,直劈而下,就將一個蒙面人給斬為兩半。
隨著出手,薑凡心中的戾氣也沸騰而出。
腳踏雲步,身形鬥轉,出其不意之下,又斬兩人。
蒙面人只剩下三位。
“哪裡來的兔崽子,竟敢殺我的兄弟,找死!”這一位身軀極其魁梧,足有九尺高,手握砍山刀朝著薑凡當頭劈下。
刀勢沉重無比,呼嘯成風。
薑凡沒有躲避,也一刀劈了出去。
硬碰硬。
兩人同時身子一晃。
“這才夠勁,再來!”薑凡眼中閃爍著凶光,就是一刀劈了出去,快如閃電,猶如大浪席卷,蘊藏著一重重力道。
“千重浪,三重斬!”
三重?
蘊藏著三重力道疊加,能爆發兩倍的力量。
轟……
一刀就將對方給劈飛了出去,
薑凡手中刀卻承受不住反震之力,當場斷裂兩半。
可對方倒飛的同時,手臂炸開一團團血霧。
松開手中刀,他就衝了過去。
身子一偏,躲過一擊,就到了近前,一拳落在了對方胸口,直接將胸骨轟碎,心臟炸裂,當場七竅流血。
“老大!”
剩余兩人悲呼,更加凶狠了。
可哪裡是薑凡的對手,彈指間就盡數打殺。
他目光一凝,就見不遠處的薑天涯將田忠給一劍抹了脖子,沒有理會,轉過身走向了薑義河。
“小兄弟,多謝救命之恩!”這位還正喘著氣,身上流血, 看到薑凡走過來,就露出了笑容,“我看你面熟,不知怎麽稱呼?從今以後,薑家堡內,我為老大,那你就是我二弟。”
“二弟?”薑凡古怪一笑,來到了近前,驟然出手,一把扯住了對方的手臂,給硬生生的撕扯下來。
啊……
薑義河瞬間慘叫。
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為什麽?”
他也足夠堅韌,強忍住暈厥過去的疼痛詢問。
“你可還記得薑明?”薑凡目光如刀,聲音冰冷。
“薑明?”薑義河露出疑惑之色。
“你竟然給忘了!”薑凡暴怒,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薑明,王鐵柱,四年前,你們狩獵進山。”
“他?”薑義河一怔,看著薑凡恍然道,“記起來了,你和他很像,是薑明的兒子?你這樣對我,是發現了蛛絲馬跡向我報仇嗎?”
冷汗越來越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疼的臉皮子都不停的抽抽,卻有幾分了然:“我兒薑禮笑,是不是你出的手?是的,肯定是的。哈哈,沒想到,我薑義河算計來算計去,還是算不過老天,竟然讓我死在了復仇之人手中,這是何等的可笑,可悲!”
“果然是你殺了我父親!”薑凡神情平靜,趴在對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讓你死個明白,你六弟,你侄女薑紅紅,你侄兒薑禮誠,你兒子薑禮笑,張開,張斌,都是死於我手。”
“現在,再加個你。”
話音落下,不等對方反應,手中一使勁,就捏碎了對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