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複蘇:我靠呼吸變強第一百五十五章鬼血】之池,瘋狂提升二合一,求訂閱
這是一個完美的好日子,一隻獵鷹高高在上,盤旋於深藍天際。
草海蕩波,隨著陣陣清風輕歎,朝柳青青的臉送來絲絲暖意,她隻覺心情平靜祥和。
“這地方不錯,駕馭鬼血】叫嚴力的蠢貨倒是會給自己選墓地......”老舊大砍刀不離身的張羨光將鏽跡斑斑的刀背貼在臂彎內側,一步步走到這個性感妖嬈的女人身邊感慨道。
兩人一同站在山脊之巔,寬廣空曠的平原在他們下方延伸開來,平坦遼闊直至極目盡頭。從此以往,丘陵山巒不再,城市和道路也沒了蹤影,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原,風起雲湧,長長的草葉擺動一如波浪。
柳青青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接過話頭道:“確實是一片好地方,也不在國內,你也可以在這裡選個地方埋了自己,省得你爹九泉之下見到你這個大孝子......”
“你果然也記得我,我們見過。”
張羨光道:“論輩分還應該叫你一聲紅姨。”
“免了,老娘受不起。”
“......”張羨光歎息一聲:“雖說我對你的行為確實不妥,但這也是為了終結這個時代,我原以為你能夠理解。”
“你要搞清楚,我並不是真正的張幼紅......當然,現在也不是純粹的柳青青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倆。”柳青青澹澹道。
一陣風吹來,她身上高叉到大腿根部的古豔旗袍隨風而動,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渾圓大腿。
但這一幕並未吸引張羨光,且不提他的年齡,恐怖的靈異侵蝕就足以讓他心如止水,仿佛老僧入定:
“即使沒有我們,你也會變成這樣,早在你選擇穿上那件紅色旗袍開始,一切就已經注定。譬如那雙紅色高跟鞋,就不是我們要求你穿的,但它還不是出現在了你的腳上,有些事情是躲不開的。”
“不如順服,順服他的安排,你,或者說你們都將獲得全新的生命。”
“你確定這生命他可靠嗎?逆轉生死是禁忌,這麽淺顯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當初我們為什麽不願意復活一些存在,你以為這種依靠靈異維持的生命真的沒問題嗎?且不說其他人,小張,你自己的邏輯都已經出了嚴重的問題。”
柳青青雙手環抱於胸前,擠出兩團丘墳,眸光冷冽地看向草原上猩紅暈染的一片土地,澹澹道:
“但你卻毫無所覺,或者說刻意的選擇了忽略,作為張洞的兒子,你表現得真是太失敗了。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叫吳奈的家夥在走鋼絲,他這一路上都太順風順水了,靈異的時代不是那麽好終結的,或許指不定就會在某個地方跌倒,吃一次大虧。”
“你知道什麽叫相信嗎?相信,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確據。”
“我們的世界積弊已久,一時之間想要根治確實困難,但我相信他會做到。在此之前,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不要亂跑,將身上的靈異補全,也恰好可以見證一切。”
張羨光叮囑了兩句後轉身離去。
而此時張羨光全心全意信靠著的吳奈,正沐浴在一汪猩紅濃鬱到極點的鬼血】之池裡。
池邊除了血色的茂密花與草外,還生出了一株恐怖怪異的鬼樹,籠罩在少年神明的頭頂。
這是一株被靈異力量影響極深的植被,樹皮灰白如骨,樹葉深紅,有如千隻染血的手掌。
樹乾上自然形成了一張張人臉,容貌深長且猙獰,滿是乾涸猩紅液體的深陷眼凹形容怪異、充滿恐怖的意味。
而造成這一片詭異之地的罪魁禍首就是嚴力。
當初這個水電工人從吳奈手裡拿到了原本命運軌跡裡沒有的半年壽命,於是拖家帶口從大昌市離開,回到鄉下老家過安生日子。
隨後不久,他發現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又擔心厲鬼複蘇會影響家裡人,於是找了個借口獨自離開,來到了國外的這片無人草原上對自己進行了埋葬。
這樣一來就能夠將厲鬼複蘇的危害降到最低。
而吳奈在連續狩獵了李樂平的遺忘鬼】煙鬼】與孟小董的過去鬼】娃娃】等靈異後,結合以往的收獲,身體裡的靈異確實堆積到了一個極其龐大的程度。
需要找一個地方消化一下,將收獲全部轉化成自己的實力。
於是模擬】了片刻之後,吳奈選擇了這個最佳所在。
異能點+1】
異能點+1】
異能點+1】
......
異能點:三億。】
呼吸之間,一行行扭曲瘋狂的文字在他眼前跳動,吳奈隨意從自己身前的膠質空間裡取出一把鬼剪刀】丟入猩紅的池水中。
這把沾染著墳土、死人頭髮的剪刀落入血水中之後,迅速被清潔,恢復本來面目。
上面的各種詛咒都在消散。
鬼血具備壓製其他厲鬼的能力,且這種能力極度驚人,就吳奈所知的原本命運軌跡來看,這東西本該是世界之子的終極拚圖之一。
但現在一切都是他的。
“確實是很有潛力的鬼,這種發揮到極致的壓製程度,讓我也覺得非常舒爽,就像是有人在全身按摩......”
吳奈從血水裡重新撈起鬼剪刀】,然後送到嘴邊進行啃咬】,一點一點吃掉這件可以剪斷詛咒的強大靈異武器。
卡卡卡......在進食的過程中,他覺得咬起來還有些吃力。
於是意念微微一動,落在了牙齒】選項的“+”號上。
點下之後異能:三億】的字樣迅速變成了異能:二億】。
龐大的熱流在牙齒間彌漫開來,將這一人類體內最堅硬的部分之一變得越發不朽,晶瑩潔白之中閃爍著神性的光輝。
從第六異化階段進入第七異化階段後,這口牙齒再次上下開合時,剪刀上殘存的靈異好似酥脆的餅乾被咀嚼成一團。
吃完鬼剪刀】後,意猶未盡的吳奈又取出了一杆發裂的黃金長槍,然後伸手將上面的柴刀】拆卸下來繼續吞噬。
這時候張羨光走了過來。
仿佛積累千年的腐殖質厚厚的覆蓋在血色土地上,吸走了他的足音,但鬼樹上的那一雙雙紅眼睛緊緊盯著他,充滿了陰冷的意味。
“吳老弟......”
張羨光用極為恭敬的語氣吐出這幾個字:“我已經和張幼紅溝通過了,需要我現在帶她離開去補全拚圖嗎?”
“不必急著出發......”
吳奈幽深的眸子裡含著笑意,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柴刀,意念則在信息欄的骨骼】臉】兩個選項上點下“+”號,澹澹開口道:“再拖個半天再出發吧。”
“遵循您的意志。”
張羨光頷首,然後退下。
雖然吳奈說自己需要時間來消化成果,但張羨光認為自己不能停下來,這是繼桃源計劃之後他看到的最大希望。
所以在吳奈帶著二人來到這處草原,於這片廣袤的無人天地浸泡進血池之後,他主動提出自己要帶著柳青青去補全靈異。
以便供出關後的吳奈享用。
這樣的要求吳奈自然不會拒絕,稍一模擬】之後他確定下行動的時間與一些細節便答應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草原上暮色漸沉,無雲的天空轉為淤青般的深紫色,然後沒入黑幕。
星星出來了,新月也升起。
吳奈目送著張羨光與柳青青的背影離去,然後緩緩合上自己七道永恆之輪運轉的眸子,開始進入自己打造的夢中世界。
在開辟世界的過程中,位於他神國雛形內的香蘭,也就是如今名為瓦爾基莉】的英靈身上一根根因果線被抽出,編織成一道媒介。
通過這道媒介,位於這個世界某個角落仿佛深淵的無盡走道】被強行拉入了夢中。
這件事情他已經準備了許久。
之前還有隱憂,怕自己的力量不夠會讓那條承載著無數房間的詭異走道跑掉。
現在他已經初步具備了“她”的樣式,也就沒什麽好擔憂的了。
是時候收網了。
......
還是凱撒酒店·三樓。
“我怎麽感覺,有點安靜,跟幾天前有些不一樣,是發生什麽變故了嗎......”
某個暫時安全的房間裡,楚南趴在門口,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一會兒後微微皺眉,對著身畔的王全根、董玉蘭道。
一旁的朱見搖了搖頭:“阿南,你多心了,這條走廊本來就很安靜,不安靜的時候我們大概已經死了,還是趕緊休息吧,我們的食物快要消耗完了,明天得再去其他幾個房間找找。”
“不對,前幾天這條走廊雖然也靜悄悄的,但現在的‘安靜’更像是‘寂靜’,這寂靜之中我甚至感覺不到厲鬼的氣息。”
董玉蘭在一旁同意楚南的發現,澹澹開口道:“或許我們應該抓住這次機會,出去看看。”
“會不會太危險了?進門之前我們的身後可是還有屍體徘回,現在出去很可能會遭遇到。”朱見有些猶豫地沉吟道。
“我可以先出去為你們探探路......”
王全根主動開口道,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間裡就出現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變化。
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雨水從門縫內滲透進來。
這座完全依靠靈異而生,無法摧毀,不可能被人力破壞一絲一毫的房間,此刻被雨水迅速侵蝕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敗下去。
“這......這......是雨水,雨水!我在自己某次留下的信息裡看見過雨水,雨水代表了希望,是我們衝破牢籠的關鍵所在!”
王全根驚喜地大叫起來,神色振奮道:“我們一起出去,快,尋找雨水的源頭,據說那就是終結。”
“為什麽我沒有看到自己留下類似的記載?”朱見疑惑道。
但幾個人還是相信王全根的話推開了房門,來到了燈光慘白的走廊上。
“有人,有人出現了......或許我們可以再看看酒店的變化,等待片刻再做出決定。”楚南突然開口道,聲音略帶顫抖。
他也曾在自己記錄信息的地方看到過類似雨水的記載。
但最後那一段記載似乎又被他自己抹掉了,隻留下殘缺不全的信息。
根據這些拚湊起來的隻字片語來看,雨水確實能帶來終結,但同時也可能會為他們帶來絕望。
其他幾個人也知道有人來了,因為樓下傳來了古怪的腳步聲,但說那是腳步聲也不對,具體哪裡不對也說不上來。
直到農民出身的王全根低聲道:“這是馬蹄聲,聽聲音有好幾匹馬走進來了。”
董玉蘭、楚南、朱見這才恍然大悟,沒錯,是馬蹄聲,來的人騎著馬,人還沒有到,那種介乎於古代君王與神祗之間的威壓已經緩緩如海嘯推過來了。
帶著鋪天蓋地的死亡氣息,連整個酒店的厲鬼都為之匍匐。
在這股重壓下,朱見哆哆嗦嗦開口建議道:“阿南說的對,太可怕了,這真的會是救贖嗎?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躲......”
他已經忍不住要跪倒在地上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同......意。”
董玉蘭點頭,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移動,雖然不知道即將上來的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源自於骨子裡的恐懼已經戰勝了一切。
剩下的幾個人急忙跟上。
這時候在他們的身後,慘白的路燈一盞接一盞熄滅,無盡走道一節一節地暗下去。
那個莫可名狀的存在來了,連不死不滅的厲鬼也要被吞噬。
“走電梯,走電梯,現在只能走電梯了,希望電梯裡的鬼能夠給力一點。”楚南在慌亂之中急中生智,選擇了一條逃生道路。
但他們走到電梯門的那一刻,恰好見證了神國之門的洞開。
電梯裡那隻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鬼早就不見了,門打開的瞬間,暗金色的火光仿佛成噸的熔岩洶湧而出,這灼熱無比的火焰沿著走道在流淌,蒸騰著地面上的積水。
被尊為神明的璀璨生命在降臨。
光與霧裡,一道偉岸的身影被勾勒出來。
他戴著枯木般的獨眼面具,身上天藍色的風氅飄動,仿佛有了生命,坐下騎著八足的神駒,這神駒噴吐暴虐的雷息。
那是神,是魔,是鬼……總之,絕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