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招我一招繼續纏鬥著,銀槍修武者果然是如雙兒所說的那樣,致命的攻擊很少,全都是些靈巧躲避,然後見縫插針的攻勢。
張翼雖然看似粗壯無比,但是打起來,身體卻十分靈活,他的銀槍出槍迅速,壓槍力道也非常大,本想以力氣的優勢,快速解決戰鬥,但是這一點明顯早就被凌追月識破,凌追月避其鋒芒,身姿比張翼更顯靈巧,張翼的猛攻在他面前並不奏效,不僅如此,凌追月又能在張翼稍微露出破綻之時使出靈蛇一擊,搞的張翼攻不成攻,守不成守。
過了不一會兒,連沈天都能看得出,張翼出招的速度已經大不如前,揮槍下壓的擊打也顯得孱弱起來。沈天駐足觀看,搖頭歎道:“再這樣下去,張將軍必輸無疑!”
果然,場上的局勢漸漸已經開始發生傾斜,一開始是張翼氣勢如虹,壓著凌追月打,但現在兩人鬥勢已經趨於相平。那個龍魂等級剛剛跨過五十級大關的凌追月果然不是泛泛之輩,他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面不改色。但見他身手敏捷,又攻防兼備,手中銀槍在他手中揮舞之下,不時發出奇招,雖不致命,但卻讓張翼吃盡苦頭。
張翼是守護系銀槍修武者,守護系的修武者多是用功法強身,所以張翼看起來身強體壯。但是其龍魂等級不到五十,自然沒有其他虛招,但是憑一招“迅雷槍”,幾乎被他用到極致,但是仍難傷到凌追月分毫。凌追月是全能系銀槍修武者,全能系,及時如字面意思一樣,再加上其龍魂等級剛過五十,其招數多變,讓張翼佔不到任何便宜不說,反而幾次突襲讓張翼差點中槍。
張翼也並非無能之輩,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敗。於是幾乎用盡渾身氣力,怒吼一生,銀槍的槍頭順勢生出一個偌大的火焰球,當那火焰球擴大至人頭顱一般大小後,張翼朝著凌追月的身體直刺而去。
面對球脫離槍頭,疾飛而來的火焰球,凌追月不慌不忙,似乎早就在等這一招。他嘴角露出輕蔑一笑,他的銀槍槍頭也發生了變換,而他的不是火焰球,而是生出一股如水的流波,這流波漸漸匯聚成了一個水球。
“水,克火。這是不是注定了張翼要敗?”沈天似詢問的對芷仙道。
芷仙搖搖頭:“並不是,水火不容而已,誰贏誰輸,並不一定。”
芷仙剛說完,只見凌追月的槍頭形成的水球竟然又有變換。那水球旋轉之時,竟然化作了冰球。這冰球和張翼的火球一般大小,兩個球體都各自脫離銀槍槍頭,相互撞擊而去。
能將自身的水屬性能力提升為冰,這是龍魂五十級以後才能練成的能力。張翼露出從未有過的大驚失色,顯然連他自己也知道,這次要敗了。
砰!
隨著一聲巨大的炸裂聲,兩個球體撞擊立刻在空中火光四濺,待能看清楚時,才發現兩個球體都已碎裂遍地。
難道是打了個平手?張翼心存僥幸,但當他看到凌追月嘴角的微笑時,才感覺事情不妙。
只見地上碎裂開來的冰塊,此時竟然一個個都如同活了過來,懸在了空中,那一塊塊碎冰,就像一個個冰刺,對準了張翼。
張翼連忙雙手抱槍做出防禦姿態,但見一個個兵刃叮叮叮的擊打在張翼的銀槍槍身。那冰刺看似輕小,實則力道非凡,早已氣力見底的張翼雖然拚命用槍體頂著那些冰刺,但還是被頂的後退了一步後。
不僅如此,那冰刺擊在張翼銀槍槍身後,
就粘在了那裡,冰刺周圍漸漸形成了冰霜,並開始一點點蔓延開來,張翼握著銀槍的雙手也開始慢慢結冰。張翼咬緊牙關,雙手顯然是被凍的疼痛無比 “芷仙,快,就是現在。”沈天連忙對芷仙道。
躲在沈天身後的芷仙也早已祭出了羽扇,此時眾人注意力全在場中,根本沒人注意到沈天這裡。芷仙唇齒張合,輕吐口訣,一道金色光點在她手中羽扇上方閃爍起來,金光在芷仙施術之下又變作如光同色的狀態,完全隱匿在了陽關之下。
定軍策!
羽扇修武者的主要醫療招式,即使可以瞬間恢復被施術人體力的同時,還能加強他的防禦力。只不過這一招通常都是很容易被看到,芷仙為了不被發覺,施加了隱匿術,不過這樣對她龍魂的消耗也是極大。
“定軍策”急速而隱匿的穿過人群之間的縫隙,以人鬼不知之勢,像一張符文,貼在了張翼身上。
感覺馬上就要堅持不住的張翼,在被芷仙的定軍策貼上之後,臉色微變,他余光掃射眾人,但是此時危急關頭,他根本沒時間去想太多。
本來就要被這冰刺逼入絕境的張翼突然嘔吼一聲,如同鍾聲清響,他渾身金氣散出,形成一個金鍾,那金鍾罩著的身體,也開始渾身覆蓋著不斷遊走的金色氣流。
而那本來摧枯拉朽一般攻勢的綠色冰刺,竟被張翼的一聲怒吼,給震碎了。
“這不可能!”看著張翼腳下滿地的碎冰,凌追月大驚失色道:“他怎麽可能用金鍾罩就能震碎我的百裡冰,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凌追月立即又施術,銀槍槍頭直接匯聚出無數的冰刺,朝張翼戳出,但已經起勢的張翼絲毫不慌,他眉眼冷橫,將銀槍用力朝地上一砸,周身上下,呈圓柱形旋出無數金點,這些迅速凝聚在一起,最後匯聚在了他的身體丹田之處。
“生如朝露”
銀槍修武者的自我修複招數,可以短時間內以龍魂之氣提高自身的防禦力。
砰!砰!砰!幾聲脆響之後,凌追月戳來的的幾段冰刃竟然被張翼用銀槍逐個挑飛。被挑飛的冰刺四散而去,引得看熱鬧的人連忙躲閃,而最後一個冰刺的方向,正朝凌追月。
凌追月還停留在驚愕之中,當他反映過來時,已經稍有些晚。冰刺擦著凌追月的胳膊而過,不僅劃傷了他的衣袖,還將後面的磚牆擊出一個大坑。
碎裂的磚石散落遍地,這傷害著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