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歹人,紫電青霜可是先祖一通九州時的佩劍,這種神兵竟然被你兒子兒子的叫,真是被你氣死,”看沈天擊出的超遠劍氣,雙兒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著實受不了沈天小人得志的樣子。
“它認我為主了,我叫兒子好像也沒什麽吧,嘿嘿,怎麽,你不高興了?那不如我們生個真的兒子?”
……
謝文遠、雙兒和沈天,三人終於可以正兒八經的坐在一起,沈天昏迷以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也該讓沈天知道詳情。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之前老劉頭兒在的時候,說什麽做什麽,全有他安排,他們幾個只需要奉命辦事就好,當時並不覺得怎樣,現在沒了老劉頭兒在身邊,仿佛沒了主心骨。
毫不避諱的說,現在沈天作為指定繼承老益州王衣缽的人,已然成了決策者和領導者。
這倒是給曾經作為一名遊戲職業戰隊的隊長兼指揮的沈天,出了一道難題。
看著沈天右眼拳頭一般大的淤青,還有臉上翻著紅的手掌印,謝文遠猶豫道:“額,倘若姑爺身體有恙,不如改日再說不遲……”
“沒有沒有,我現在身體倍兒好,但說無妨,但說無妨,再說了,我躺了這麽久,到現在還不知道木易那王八羔子用的什麽損招,把我害成這樣。”沈天努力的睜開淤青的眼,捂著臉說道。
雙兒氣鼓鼓的道:“那日之事,細節經過,謝叔都已知曉,就請謝叔代勞告訴這歹人吧。”
謝文遠聽雙兒叫自己謝叔,連忙作揖輕聲道:“額,承蒙小姐信任,那就讓老朽代勞吧。”
“那木易,不不不,那王八羔子當日用的招式名曰“飛虹箭”,乃是龍魂到了六十級的神弓修武者才能發動的招數,老爺當初就是被此招所傷,所以姑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沒有躲過,也屬正常,所以姑爺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可他幹嘛要射我?”沈天言下之意即是,這木易在跟老劉頭兒比拚之下落了下風,就算他有百般怨氣,也不應該撒在自己身上吧,難道就因為自己罵過他?還是山中時候的過節?
謝文遠忙道:“額,老朽雖然當時不在現場,但聽小姐所說,那箭原本是射向老爺的,只不過姑爺當時的位置,正好處在老爺前面,所以才無辜受傷。那木易,不不不,那王八羔子木易如果真有心要殺姑爺,肯定就射在要害部位了。”
沈天點點頭,想起在山洞石室中,自己好像就是走到了老劉頭兒跟前。
“想不到這箭招如此厲害,沒中我要害都差點讓我丟了小命”
若不是姑爺擋在前面,被老爺洞察先機,恐怕以老爺的能力,也是難以躲過,也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沈天昏迷之前,他只知道自己是被箭所傷,而且大概率已經猜到是木易所為,沈天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昏迷後的事情。
“那後來……”
沈天看了一眼雙兒,雙兒立刻把臉扭向了一邊。
謝文遠道:“姑爺中箭後,就昏迷過去,大王他……”
“老劉頭怎樣,你說啊。”這謝文遠,每說到關鍵處就看雙兒的臉色,估計是顧及著雙兒的心情吧,可沈天太想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老爺被這飛虹箭擊傷過,深知這招的厲害,權宜之後,用了羽扇修武者的秘術七星燈,這才硬生生的將姑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七星燈……”沈天喃喃地道,既然被稱作秘術,
想必十分厲害吧。 謝文遠接著道:“那秘術本就是以命換命的禁術,需要大量的龍魂才能完成,老爺本喝了麒麟藥劑,說自己已經是必死之軀,臨死之前能救下姑爺姓名,也算是天命所致。”
雙兒依舊扭著頭,但沈天已經可以想到她那張淚流滿面的容顏。她的父親不惜一切代價救下自己,自己真的是,無以為報!
“後來呢,後來怎樣?”沈天急不可耐。
“老爺擔心姑爺修為尚淺,用七星燈燃掉自身大量龍魂後,將所剩的龍魂又傳給姑爺。油盡燈枯的老爺,不顧經脈寸斷的痛楚,孤身走出洞外,與那木易談判之後,才換來小姐跟姑爺的性命安危。”
經脈寸斷嗎?沈天雖然對這自斷經脈的痛楚沒有徹底的感同身受過,但是他之前修行衝破枷鎖時那渾身經脈疼痛的感覺依舊記憶猶新,至今想來,都如同夢魘一般的存在於心。
謝文遠哽咽著,用衣角擦拭著眼角,道:“老爺愛民如子,受不了百姓疾苦,盡管國庫連年虧損但從不加稅,如此一代明君,為國而亡卻不能葬身故土,蒼天無眼,上天不公啊。”
謝文遠說著竟嚎啕大哭起來。不管怎麽說,老劉頭兒都是因為自己而死,沈天長歎一口氣,隻恨自己修為太低,否則定要那木易血債血償。
雙兒漸漸轉過了身,幽怨的眉宇之下,雙眼已是通紅。她緩緩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遞到沈天面前道:“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囑咐你,一定要到益州萬分危機的時候,才能打開。”
雙兒說完又將頭扭向一邊,沈天將那錦囊緊緊的握在手裡,對謝文遠陰陽怪氣道:“老劉頭兒跟我們遇險的時候,不知道謝叔這段時間在哪裡快活去了?”
謝文遠最擅長察言觀色,聽沈天語氣不對,本來是與沈天對坐的的他立刻起身跪在地上,道:“駙馬爺莫要生氣,微臣之前是受大王之命, 去王城辦事,所以未能陪伴在駙馬爺左右,還請駙馬爺恕罪。”
剛才還是姑爺姑爺的叫,現在變成了駙馬爺,沈天搖頭一笑,這尊卑貴賤之分的世界,還真是夠諷刺,夠有趣。
“去王城辦事?辦的什麽重要的事,一去就是一個月?”對於謝文遠消失的一個月,沈天早就覺得古怪了。
謝文遠見雙兒不言語,本是擦眼淚的衣角,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駙馬爺有所不知,微臣受大王之命,是給駙馬爺的將來,鋪路去了。王城現在,各司職務都有變動,所以事情也就多有不順,這才耽擱了些時間,還請駙馬爺明鑒。”
“為我鋪路?鋪的什麽路。”以後的路,沈天確實迷茫,聽謝文遠這般說,沈天也來了興趣。
雙兒依舊扭著頭沒有言語,看來謝文遠的話應該是真的。既然是老劉頭兒的派給的任務,沈天也沒理由怪罪什麽,再說了,他剛才也只是生氣惱怒,真讓他怪罪謝文遠,沈天也沒那個想法。
“我也不是什麽天潢貴胄,你不用跪著跟我說話。”沈天感覺自己遷怒給謝文遠,倒是有些不妥,連忙也站起來,伸出手攙扶謝文遠。
謝文遠依舊跪在地上,有也不敢抬,道:“大王之前就對微臣交代過,大王仙逝之後,駙馬爺之命就是大王之命,微臣以後就是駙馬爺的仆人,為駙馬爺鞍前馬後,打點一切。”
之前賜給自己一個奴婢,現在又度了一個仆人,還有一個模棱兩可的公主嬌妻,我這一世的命,還真不知是好是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