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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降大雪。
如鵝毛般漫天飛舞,將整個世界染成白色。
蘇謙陌踏著淹沒到靴身的潔白,重回深宮之淵下。
入眼。
原本的樓閣旁,有一群凡人工匠正在修建第二座樓閣,地基已經打好,樓閣初具規模。
皇后考慮到蘇謙陌身份特殊,想要為他搭建一處生火做飯之地,順便也要安頓那兩位侍女,方便她們常住照顧。
“奴婢見過駙馬。”紫煙、露薇躬身行禮。
蘇謙陌問道:“誰在裡面?”
紫煙答道:“皇后娘娘還有兩位公主殿下。”
蘇謙陌推門而入。
“娘娘不需要處理后宮瑣事麽?”
聽聞蘇謙陌的聲音和情緒與昨日離開前判若兩人,皇后母女三人詫異地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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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道:“看來無雙已經想通了,那本宮就不打擾你們了。”
待皇后離開後,嬴子衿、嬴子佩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美眸寒光不善。
“子衿姐沒有要緊事處理嗎?”
嬴子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雙弟先前何故折磨自己?你今日不說清楚姐姐就不離開了。”
蘇謙陌笑道:“修煉。”
嬴子佩噘著嘴,“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想要哭死我和皇姐才高興!”
“放心啦,以後不會了,我會乖乖吃飯的,子佩你一會兒請來璿姨,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真得?”嬴子佩滿臉狐疑。
一番觀察後,見蘇謙陌不像在說謊,她起身離開,“那我現在回宮告訴母妃這個消息,她的心結就能解開了吧。”
“雙弟,你真沒事吧?”
待皇妹走後,嬴子衿捧著蘇謙陌凝視著他的目光。
蘇謙陌看著她眸子周圍泛著紅潤的眼影,“子衿姐上次不是答應過我以後不再哭紅眼睛了麽?”
嬴子衿冷哼一聲:“雙弟屬於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昨日你也看不到自己的神態是有多嚇人。”
“哈哈,都過去了,以後可不能哭了。”蘇謙陌抱緊嗅著她發絲間的香味,“皇陵的探索昨日應該已經開始了,子衿姐也要記得保護好自己,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多問問韓不離。”
嬴子衿:“我會的,對了,雙弟跟韓相家的孫女什麽關系?”
“普通的同窗而已,她又怎麽了?”
嬴子衿從桉幾下取出一封打開過的書信,在蘇謙陌眼前晃了晃。
“呵呵,普通同窗還會寫藏頭詩?得虧皇妹憂慮她母妃的身體,無心探查。”
蘇謙陌抽出信紙一看,紙間短短四行字。
原相堂中客,與被非短識。
百汝同孤潔,頭默狂卿泄。
看完後,他隨意捏成一團拋入火爐笑罵道:“什麽臭詩,狗屁不通!”
“嘖嘖嘖。”嬴子衿調笑起來,“管它好不好,人家可是想和雙弟願與白頭呢。”
“嗯…。”
蘇謙陌低頭垂目,微微放心下來,還好嬴子衿只看到第一層含義,若是看透第二個字那指定不是這般嬉笑了。
“的確,這個女人有點皮,不用理她,自作多情罷了。”
“雙弟…”嬴子衿輕喚一聲。
“嗯?”
“我想了…”
男女一旦放開彼此。
對於一些事情都會有些食髓知味,特別還是正處於情竇初開的美好年紀。
說來嬴子衿已經有半月沒被蘇謙陌碰過了。
蘇謙陌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子衿姐要不我們等晚上吧,一會兒皇貴妃或許要來了。”
嬴子衿的體質比較特殊,又非常敏感。
時間太倉促,到時反而把蘇謙陌自己搞得不上不下。
“不要哩,姐姐很快的,快點啦!”
說完,不給蘇謙陌拒絕的機會,便吻上了他的嘴唇。
……
果然不出蘇謙陌所料。
嬴子佩去的快,來的也快,同她一起來的還有皇貴妃姒怡璿。
門外。
紫煙、露薇的聲音傳入房中:
“奴婢見過皇貴妃娘娘、二公主殿下。”
嬴子衿嬌紅著臉蛋迅速翻身在一旁的軟席上跪坐好,並且整理好裙擺。
“子衿姐也太自私自利了吧。”蘇謙陌坐起身子抱怨一句。
又物歸原位,放到一個不那麽別扭的位置。
“咯咯。”嬴子衿輕笑一聲,又咳了兩下,讓自己盡量表現的自然一些。
一進入屋子,敏銳的嬴子佩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小鼻子吸個不停,隨後坐在嬴子衿身旁小聲滴咕起來:“有皇姐的味道,居然敢偷吃!”
姒怡璿的鼻子不通氣,倒是沒有嗅到古怪的氣味。
她身上裹著厚厚的襖襟站在門口,來之前似乎還化了澹澹的妝,除了薄唇蒼白之外,臉頰上其他地方透露著不正常的紅潤。
“無雙,聽佩兒說…”
蘇謙陌起身來到姒怡璿面前,“無雙先前之過,讓璿姨這些日子受苦了,抱歉。”
“子衿姐喚來紫煙幫忙煮下茶,我有話單獨跟璿姨說。”
說完,蘇謙陌便朝著二樓走去。
姒怡璿跟上:“正好,我也有話想單獨跟無雙說,你們兩個可不能偷聽。”
嬴子佩都了都嘴,“駙馬可不能再把我母妃欺負哭了。”
二樓。
蘇謙陌微微釋放血氣仔細地探查著姒怡璿。
她的血氣有些混亂,聽皇后說是因為心鬱成疾,應該是有心傷。
姒怡璿被蘇謙陌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垂下目光:
“無雙你先說吧。”
蘇謙陌:“那日我說得有些過分,本以為璿姨開朗的性格能承受的住…”
“沒關系的,我能理解無雙,是璿姨先傷害了你的。”
“……”
短暫的沉默後。
蘇謙陌:“璿姨我們的關系應該還能回到從前吧?”
其實蘇謙陌也知道很難,女人都是敏感的,若是那日來得不是她而是皇后就好了,他也不會有太多的負罪感。
那時情況特殊,蘇謙陌為了騙過雪蠶,他必須連自己都騙才行。
姒怡璿抬起頭笑道:“我會試著慢慢忘記自己做過的錯事, 謝謝無雙給璿姨這個機會。”
她隻口不提蘇謙陌的惡語,卻反覆卑微地道歉。
蘇謙陌不再多說,把一切誤會交給時間吧!
時間雖漫長,卻是最好的解藥。
“璿姨,我先幫你調理一下身子吧,請璿姨閉上眼睛。”
姒怡璿沒有問蘇謙陌為什麽也懂醫理,她聽話地閉上眼睛。
只是她的眼皮微微有些顫抖,好似在緊張一般。
蘇謙陌注意到,姒怡璿今日特意塗抹了光潔的水粉,連眼角的魚尾紋都遮掩了起來。
那日自己曾說過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