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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走在晚清的亂世理工男》第244章 頂級名家
剛與門捷列夫提到諾獎,李諭就在去拜會巴甫洛夫時就遇到了瑞典科學院的人。

 後世諾獎評選對於提名人選是要求保密50年,所以不可能知道誰被提名。

 許多謠言不要信,想知道的話只能等五十年後的解密。不過二十世紀初的制度還沒有這麽健全。

 諾獎一般在評選的前一年下半年就開始提名工作,諾獎並不能自薦。然後在二三月左右開始對人選進行篩選、審定,最終會在十月份公布獲獎者。

 評選過程是由十個人左右的評選委員會投票,由他們決定獲獎者。李諭在聖彼得堡大學走著時,被一個人叫住:“您就是李諭先生吧?想不到在這碰見您。”對方是個年紀不大的人,李諭並不認識,疑惑道:“閣下是?”

 “我叫卡茲,您應當並不知道我,不過我卻在瑞典時見過您,當時您被國王授予數學獎,我也在場。不過我只是個科學院的普通工作者,所以在角落裡不太容易看到。”李諭還真沒印象,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注意到。”卡茲倒是不以為意:“您這樣的大學者,看不到我很正常。”李諭問道:“卡茲先生來這裡做什麽?”卡茲說:“我是代表科學院來給俄國的幾位教授學者送上提名的正式申請。正好門捷列夫教授與巴甫洛夫教授都在這所大學裡。”

 “諾貝爾獎?”李諭問。卡茲說:“對的,兩位教授分別是化學方面與生理學方面的權威,獲得提名理所應當。”門捷列夫已經被提名過幾次,不過他一直未能被真正授予化學家,可惜他沒能多活幾年,否則肯定會拿到。

 而巴甫洛夫明年就會拿到諾獎,也是俄羅斯第一個諾獎獲得者。李諭說:“直接寫信不就可以,還要親自過來。”卡茲說:“兩位教授的地位太高,而且距離這麽近,不如親自過來一趟。”斯德哥爾摩與聖彼得堡的距離確實很近,僅僅隔著波羅的海。

 李諭說:“正好我也想去見見巴甫洛夫教授,一起吧。”他們剛到巴甫洛夫的實驗室外,就聽到裡面在大聲地爭吵。

 巴甫洛夫氣憤的聲音傳出:“你真是連一隻髒狗都不如!”

 “我肯定不是髒狗,你至少要用魚子醬作為試驗用品!”另一個聲音也不甘示弱。

 “魚子醬?”巴甫洛夫也提高嗓門說,

 “我是一名科學家,並不是有錢人,我自己都吃不起魚子醬,為什麽要拿這種東西作為試驗品?”

 “那你就不配讓我配合試驗!”另一個聲音繼續大聲爭執道。李諭和卡茲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

 門外有一個學生認出了李諭:“是李諭教授!”李諭回頭,想起他們就是第一次來聖彼得堡大學時,與巴甫洛夫在一起的兩個大學生。

 “你們好,”李諭說,

 “另外,我不是教授。”學生卻說:“您的水平,當教授綽綽有余。”李諭問道:“裡面發生了什麽?”學生笑道:“巴甫洛夫教授的弟弟尼古拉一定要來教授的實驗室工作,但是他什麽不懂,於是說自己可以當個實驗對象。”李諭驚訝道:“實驗對象?”學生說:“就是條件反射試驗的對象,之前巴甫洛夫教授用的都是狗,但是他的弟弟尼古拉說為什麽不用人也來試驗一下。”李諭哭笑不得,竟然還有人爭著來當人體實驗對象。

 從學生後來的講述中,李諭算是知道了怎麽回事。巴甫洛夫雖然才華橫溢,但這個弟弟著實不成器,一直失業在家。

 現在巴甫洛夫已經聲名鵲起,並且專門負責一間實驗室,於是弟弟就想去巴甫洛夫的實驗室工作。

 可他顯然一點都不懂科學,去了啥也乾不成,於是巴甫洛夫拒絕了。誰知道巴甫洛夫的媽媽有點寵愛這個弟弟,對他說:“你和那些混蛋一起研究還不如找你的弟弟和你一起去,你弟弟最饞嘴了,誰的口水也沒有他多。”巴甫洛夫就是通過給食物,然後狗分泌唾液來做條件反射試驗的。

 但他們雖然知道試驗答題過程,卻顯然無法理解試驗的本意。巴甫洛夫對這個荒唐的提議難以接受:“請不要知道我,我知道如何工作。”但他的母親卻堅持說:“但是你的決定會讓你失業的弟弟繼續閑在家裡,而把工作機會讓給那些你甚至根本不認識的髒狗!”好吧,她認為那些狗也是在工作……巴甫洛夫非常無奈,隻好接受這個所謂的

 “人體試驗”荒唐建議。但真的到了實驗時,他的弟弟顯然不想吃狗糧,要求用高檔食材魚子醬。

 巴甫洛夫不想慣他這個臭毛病,說道:“今天仍然是烤麵包片,你沒有選擇!”弟弟說:“那你最好烤得好吃一些!”巴甫洛夫道:“你少說幾句吧,試驗馬上要開始了。”巴甫洛夫接著搖了搖手裡的鈴鐺。

 弟弟卻無動於衷。巴甫洛夫又搖了搖,弟弟納悶道:“我的烤麵包片哪?”巴甫洛夫說:“你張開嘴。”弟弟說:“我不,我要看到麵包!”

 “你先張開嘴,我要記錄唾液分泌情況。”巴甫洛夫說。但當他拿著紙筆過來時,弟弟卻憤怒地打了他一拳:“去你的試驗,不給我麵包就想要實驗結果?”巴甫洛夫捂著鼻子:“你竟然敢動手。”弟弟大聲說:“我可不是狗,我生氣了當然要打人!”李諭幾人一看這架勢,連忙衝了進去,李諭好歹也是練過幾手功夫的,還是師出黃飛鴻這種頂級武術名門,對付不了練武的浪人,對付這種普通人還是有點把握。

 李諭抓住巴甫洛夫弟弟的手一把就擰在了身後,他吃痛半蹲下去。學生圍過去問道:“教授,您怎麽樣?”巴甫洛夫氣憤道:“把他趕出去,再也不許進入我的實驗室!”李諭把他推出大門外:“你聽到了?”弟弟揉著胳膊,冷哼道:“不來就不來。”說罷就扭頭走了。

 李諭回身問道:“教授先生還好吧?”巴甫洛夫看到李諭,驚訝道:“是你。”氣消去了一半,

 “你怎麽又來了。”李諭笑道:“來參觀參觀教授的試驗。突然發現真的有些人連狗都不如。”巴甫洛夫被逗樂了:“你說得太對了,真是連狗都不如。”巴甫洛夫也是挺無奈,一家子人並不懂科學,還非要給他這位弟弟安排科學工作,胡鬧不是。

 後來巴甫洛夫的母親還給他弟弟辯解:“你在搞什麽狗屁實驗,搖了鈴鐺但不給尼古拉吃的,你知道你弟弟肚子餓的時候就像個瘋子一樣。”話說他這位弟弟雖然沒在實驗室待幾天,待的幾天還是被當做實驗對象,卻四處吹噓巴甫洛夫的成就實際上是他的功勞。

 “他只是我的書記員”,他甚至對記者們胡說八道,

 “我才是整個實驗的指導者,我在仔細地流口水的時候他就知道在一邊傻呵呵地搖鈴鐺。”也是夠搞笑。

 卡茲拿出一份信件,說起正事:“我代表瑞典皇家科學院以及皇家卡羅林醫學院,特來送上明年諾貝爾獎的正式提名。”巴甫洛夫接過信件:“諾貝爾獎嘛,有勞先生。”卡茲說:“是在下的榮幸。”巴甫洛夫突然想到:“眼前的李諭有沒有獲得提名?”卡茲說:“我並不知道,遠東方面的統計不是由我負責。況且現在傳遞消息太慢,科學院的學者們對東方的學術成果了解並不多。”巴甫洛夫說:“我想他是很有資格的。”卡茲說:“李諭先生已經得過國王親自授予的數學獎,我想差不多。”李諭對此一點不著急,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到,他笑道:“起碼獎金一樣多。”巴甫洛夫說:“我很希望再次看到李諭先生獲獎的一天,也讓那些高傲的人們知道一下東方的力量。”學生突然指著他的鼻子說:“教授,您的鼻血止不住了。”巴甫洛夫輕輕一碰,就感覺鼻梁骨超級痛,

 “糟糕,說不定骨折了!這個該死的尼古拉,對自己哥哥下手都這麽重。”幾人忙說:“您快去醫院吧!”巴甫洛夫說:“見笑了,我們改日再會晤。”幾名學生立刻陪著他一起前往醫院。

 巴甫洛夫走後,卡茲翻看手裡的信件:“還要把一封信送給托爾斯泰先生。”李諭道:“你要去莫斯科?”卡茲說:“為什麽要去莫斯科?”

 “托爾斯泰先生不就住在莫斯科?”李諭說。

 “的確是這樣,”卡茲說,

 “不過目前他本人就在聖彼得堡,而且離著還很近,就在旁邊的彼得堡美術學院。”

 “美術學院?”李諭疑惑道,

 “托爾斯泰先生去那做什麽,學畫畫?”

 “並不是這樣,”卡茲解釋說,

 “是列賓先生要為托爾斯泰先生再畫一幅肖像。”好嘛,原來是這樣,竟然還能見到大名鼎鼎的批判現實畫家列賓。

 卡茲又問道:“您也要去看看嗎?”李諭還沒回,身後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呂碧城搶先說:“當然要去。”她並不太認識門捷列夫、巴甫洛夫這些大科學家,但是托爾斯泰的名字卻早就如雷貫耳。

 卡茲說:“夫人如此說,想必李諭先生也會同意了。”呂碧城只能繼續解釋:“我們只是同行。”卡茲年紀也不大,笑道:“我懂我懂。那我們走吧,反正不遠。”李諭也想瞧瞧這位俄羅斯文壇泰鬥的真容;還有創作了人盡皆知的《伏爾加河上的纖夫》的列賓。

 托爾斯泰本人也屬於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俄國在這個領域的造詣真心很高。

 但此後冷戰時期,老美和蘇聯的鬥爭已經不僅僅局限在軍備,為了打壓俄國的文化領域,針對現實主義流派,老美瘋狂推起了超現實主義。

 把各種尋常人根本看不懂的畫作炒出天價。乃至到了如今的藝術領域,似乎看不懂超現實主義就是藝術文盲。

 哎,李諭也不懂美術,只能喟歎自己美學認知是不是真的太低,有些東西的確看不出怎麽就那麽藝術了。

 他只能私下裡偷偷這麽想,不然肯定會被罵成藝術文盲,他也不明白難道越是不懂越是抽象就越是藝術嗎。

 在他的認知裡,藝術是多樣化的,並不是只有歐美的超現實主義。俄羅斯的批判現實主義就屬於在現實中挖掘更深的內涵,普通人起碼能夠看懂。

 呂碧城十分激動:“我看過報道,托爾斯泰先生是當今一等一的文豪。”李諭笑道:“這個評價一點都不過分。”國內差不多在幾年前剛開始對托爾斯泰的作品開始翻譯工作,不過受限於翻譯水平,托翁的幾部大作還沒有翻譯到國內。

 但到了辛亥以後,以及

 “五四運動”時期,徹底迎來了翻譯托翁的高峰。那時候國內的文壇大老們,如魯迅、茅盾等紛紛倡導讀俄國作品,也就導致了文學界對俄國名家的翻譯和研究蔚然成風。

 到了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 托翁的作品已經基本全部翻譯到國內。由於影響力太大,建國後,再次對托翁的三部長篇經典巨著《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復活》進行大規模的重譯與再版。

 從此以後,國人對托翁大名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呂碧城說:“可惜我讀到的都是殘篇,未能一睹全貌。”李諭說:“這個好辦,到時候多買點英文版就是。”現在他們在聖彼得堡,能買到的基本都是俄文原版。

 呂碧城很感興趣:“可惜讀不懂原汁原味的俄文版。”李諭笑道:“還是算了,想要學明白俄語,真是太難了。”呂碧城說:“帶回國後,我一定要找京師大學堂譯學館的林紓教習進行翻譯。”李諭一聽,卻說:“不著急。”他想的是不如等一等直接用白話文翻譯,還是那個略顯無奈的思路:挾洋自重。

 只有讓大家知道洋人也用白話文,才能慢慢接受。而且俄語作品的翻譯的確不是件簡單事,關鍵現在國內懂洋文的太少了,僅有的一些基本也是被外交口要走,壓根沒有多少

 “閑人”。況且翻譯本來就不是件容易事,又不是只需要懂俄語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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