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二人的職責是保障中軍大營的安全,而今大營無礙,便是有功,驅屍魔之流,逃了便逃了,無傷大雅。”
“多謝大帥!”
想不到這驅屍魔倒是滑溜的很,只是在中軍大營的外圍驅趕屍群製造混亂。
其本人卻沒有親自現身,一直隱藏在暗處,一旦發現了形勢有變就立刻逃遁了。
卻說驅屍魔原本按照計劃在中軍大營製造混亂。
然而,混亂剛起不久,卻見焰靈姬和無雙等人已經被擒獲,押往中軍大營,而天澤所在的淮夷河沿岸也爆發了劇烈的戰鬥。
本就無心戀戰的驅屍魔,趕忙便放縱屍群自行攻擊,隊友不給力的情況下,驅屍魔這等牆頭草立刻就戰略性轉移了。
自己遠遁而去,根本沒有一絲救援的想法,回到原本與天澤等人約定的地點的遠處守候。
然而,左等不來,右等不來,驅屍魔這時哪裡還不明白,天澤和百毒王兩人已然是落網了。
隱藏在山林中的驅屍魔心下想到,如今百越天團五去其四,只剩下自己卻是翻不起來什麽大浪了,至於去營救天澤,那更是癡人說夢。
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那白亦非的大營高手如雲,自己到了那根本就不夠一盤菜。
再者說自己和天澤本就是有利則聚,往日裡又迫於天澤的威勢,不得不臣服於其麾下,算得上這四人中與天澤最為二心之人了,此番讓自己去救他,那是萬萬不能。
至於回到百越王城,百越王雖然垂垂老矣,但不容小覷,但凡聽老一輩人說過百越王當年的手段的,便不會小瞧這個老頭,其心狠手辣絕不是空話。
自己若這麽回去,不死也要脫掉半條命,既如此,還不如另尋他路。
一邊思慮著,驅屍魔抬起頭,遠遠的看著南方諸部落,嘴角露出了笑容。
說不定此刻自己的小師弟已經在百越南方搞出好大一番基業了,自己身為百越隱巫一脈的魁首,若是過去投靠自己的小師弟,帶著隱巫一脈輔佐小師弟,說不定也能大有作為,什麽天澤之流,滾他娘的吧,小爺不伺候了。
驅屍魔的事暫時按下不表,中軍大營這邊,白亦非卻是對百越天團起了心思。
別看這百越地處蠻夷,不受中原王化,而且人煙稀少,卻也有不少天資卓絕之輩,焰靈姬、無雙和百毒王都是世間少有的良才美玉。
且不說焰靈姬超時代的火靈之體,在整個中原也輕易是尋不到的。
便是百毒王此人,那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研究型人才!
自從穿越到秦時明月的世界中,自己的思維在多年的修煉過程中,已然慢慢的轉向了這個世界的觀念和習俗,僅剩下的後世觀點便是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了。
一個人打打殺殺能做的事實在太少,大量的糧草、兵馬、賦稅才是做大事之根基,生產力第一性原則往前三千年,往後三千年都是頭一號準側。
因而,在這些年的勢力集聚過程中,自己也表現出了重視研究型人才遠高於戰鬥型人才。
可以說,在秦時明月這麽一個大抵屬於中級武俠裡又藏了些玄幻的世界中,戰鬥型人才,遍地都是,即便是先天境巔峰的絕世高手,七國之中,也有不少數量,單單自己手下便有四個先天境巔峰以上的戰力。
可是這研究型人才,這些年自己苦苦尋找,也只有浮山老道一個人,不是自己不想多找幾個“科學家”,
實在是如今這個時代,黎民百姓但凡能夠認識幾個字便算得上是文化人了。 即便是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修煉武學秘籍也是靠師徒之間口口相傳,根本不識字,若是讓他們自己鑽研一本武學秘籍,那就是癡人說夢。
至於能夠研究一定的術物之道,並且推陳出現的人才,在後世知識大爆炸的時代也是極少數人才能做到,何況今時今日。
這也是為什麽自己遇見班大師的時候,對其如此推崇的原因。
似班大師、公輸仇等機關大師,都是在機械製造、工程物理學方面頗有建樹,而徐夫子等鑄劍大師則在材料學、金屬冶煉等方面,具有超時代的知識,至於浮山道長那更是大百科,這些人若是用對了地方,於國於民,其利甚大。
百毒王就是這樣一個人才,與其讓其研究什麽毒藥,白亦非更願意讓其研究後世的生物化學知識,無需要什麽系統的知識體系,慢慢的經驗積累即可,話又說回來,百毒王的毒術本就是對生物化學知識運用的一個分支。
至於天澤,收服是不可能收服了,似此獠,根本不是願意居於認下之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過若是將其貿然宰掉,恐怕會激怒百越王,對白甲軍的征伐大計不利, 還是先關押著,以後再說。
倒是如何收服焰靈姬三人,卻是個大問題,需得細細謀劃。
於是一個有趣的遊戲在白亦非的心中慢慢形成了。
白亦非坐在中軍大帳之中,身旁站著玄翦,大帳中間站著三人,卻正是焰靈姬、百毒王和無雙。
看著這三個皆是面露不善的家夥,臉上一點屈服的意思都沒有,仰首挺胸的倒像一個大公雞,白亦非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爾等三人不過是敗軍之將!階下之囚!
夤夜偷襲我軍營,燒我糧草,害我軍士,心思歹毒至極。
如今被本帥拘捕,不僅不思悔改,反而在本帥面前如此倨傲,是何道理!”
焰靈姬見狀,有些不愉的說到:
“你們這些中原人,侵略我們百越的土地,還要我們講道理?哼!”
白亦非聽聞,卻是義正言辭到:
“若非你們百越太子天澤,屢次犯我韓境,擾我子民,掠我財帛,本帥焉會攜天兵降臨!
這其中恐怕也有你們三位的功勞!
說到底你三人不過是階下之囚,在本帥面前,你們瞪的什麽眼,使得什麽橫啊?
今爾等被俘,不思悔改,還敢巧言詭辯!
莫要忘了,你三人囚徒之身,本帥念你是以女流之輩,便不與你一般見識,可這二人面見本帥,因何不跪?”
說著白亦非看向百毒王和無雙兩人,一旁的玄翦會意,一道幻影出現在二人身後,只是單腳在二人腿彎處一點,二人便立刻跪倒在地,渾身更是酸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