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麽神奇?是不是運氣好?”田生探出頭來,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在博還很貧瘠的秦漢之時,這種事情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嗯。”
其他人也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張忠抬頭白了眾人一眼,說道:“運氣好是吧?看我再來一個222。”
說罷了,張忠伸手從碗中掏出了骰子,甩手一扔。在清脆悅耳的叮咚聲中,骰子再一次停下轉動。
果然是222。
往骰子裡灌入水銀,骰子就會一邊輕,一邊重。再有【熟能生巧】的手法。雖然張忠開不了具體的點數,但是豹子、大、小,卻是信手拈來。
博何止是九死一生,簡直是十死無生。
真是一入博深似海,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眾人看著碗中的點數,都是信服了。
“有了這個,可以百戰百勝啊。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才能讓這種博流行起來。再找到人手,勾引項睢。”
田生是個謀士,捏著胡須,立刻想到了關鍵事情。
季布、欒布、衛劍這些人只能睜著眼睛,乾瞪眼。
“這個事情,就看先生的了。”張忠露出佛祖的拈花一笑,智珠在握道。
“君上計將安出。”田生來了興趣,拱手問道。
先不說這件事情是君上要辦的事情。
就說他與季布是好朋友,這件事情他也會竭盡全力幫場子。
“很簡單。找你的美寡婦朋友,大撒錢。在彭城內開個七八家賭坊,以骰子為主打,輔佐以投壺之類的博。賭鬼是贏不了坐莊的,開賭坊絕不會賠本。你的朋友賺錢,骰子也流行起來了。這是雙贏的事情。”
“等骰子流行起來,它就不是陌生東西了。項睢就沒了警惕,我們再找人與他博,來一場高端局。吃掉他。連人我都想好了。”
張忠呵呵一笑。腦海之中出現了左司馬任衝、奉陽君屈重的身影。這二人想與他交朋友,又都是比較豪爽的人。
項伯在楚國的名聲,又臭了。
只是項羽死保項伯,他才能繼續做楚國左尹。
自己就算明著跟這二人說,這是一場殺豬局,二人也應該會樂意一起坑項伯一把。
“原來如此。我馬上去辦。”田生恍然大悟,隨即對張忠一拱手,興衝衝的站起,找他的美貌寡婦朋友去了。
雖說他勾搭美貌寡婦,只是圖個新鮮
比如說金夫人,他已經不跟她一起睡了。但是友誼、人脈卻還在的。開這種賭坊,需要很龐大的錢,否則容易資金斷裂。
開個七八家賭坊,找七八個美人就足夠了。
小意思。
張忠看著田生這逗比答應的這麽爽快,不由有點羨慕。這家夥的美寡婦朋友,美貌真的是不差,個頂個的美。
“衛明、欒布。我寫了拜帖,你們送去左司馬任衝、奉陽君屈重的府中。”張忠彎下腰,從長案下取出了兩張特製的木板,分別遞給了二人。
“諾。”
二人鄭重應諾,伸手接過了拜帖,起身走了。
“兄長。你別的不用做,等著項伯父子吃癟就行了。”張忠抬起頭來,目視有點激動的季布道。
“好。”季布重重點了點頭,喜道。
雖說他當時爽快付錢了,但不代表這件事情他就服氣。
什麽最快樂。
報仇最快樂啊。
很快,眾人就走光了。
張忠一個人收拾了一下,
站起來準備去臥房內休息一下。 這又是練武,又是製作千術工具,挺累的。
就在這時,一雙滑不溜丟的小手抓住門框,並探出半張雪白的小腦袋,虞姬一副勾引的樣子,嬌聲說道:“君子。要不要按摩?”
“來的正好。”
張忠眼睛一亮,正好渾身不得勁,按摩松動筋骨。
“嘻嘻。”虞姬頓時眉開眼笑。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沿著走廊,來到了臥房。然後就尷尬了。
呂後在。
呂後是個種田高手,能下地插秧的,做家務、織布、女工,樣樣精通。但在張忠的府上,她顯然不可能碰家務事,也沒個織布機。
她閑來無事,就問了問女婢,借來了針線,做刺繡工作。
她抬頭看著一前一後進入臥房,且形跡可疑,顯得鬼鬼祟祟的男女。不由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
這副樣子,不會是要白日宣淫吧?
這位張君,竟然如此荒淫?
呂後隨即想到了自己曾經坐在張忠的懷中,且晚上同處一室,不由得霞飛雙頰,火燒雲似的。
張忠也尷尬了。
呂後來她府中才一夜,剛才計劃報仇太得意,一時間忘了。
“咳。”張忠鎮定了下來,輕咳了一聲,轉頭對一臉滿不在乎的虞姬道:“這是呂氏, 我的侍妾。叫姐姐。”
虞姬有點不太樂意,撇撇小嘴道:“不是年紀大就是姐姐。我先來的,我是姐姐。”
張忠瞪大了眼睛,喲,你敢做呂後的姐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呂後倒沒有計較這件事情,反正她與張忠不是那回事。她只是連忙站起,紅著臉跑了。
張忠也想起來了,現在呂後睡床上,他就不好去床上按摩了。就讓女婢找了一面席子,趴在地上讓虞姬按摩。
“真舒服。”
張忠哼哼唧唧了起來,眯著眼睛極為享受。
虞姬趴在他的背上,使勁的捏著。小臉蛋也有點紅。這家夥的肌肉越來越硬了,捏起來真費力氣。
這錢不白賺的。
呂後雖然跑了,但沒走遠,而是在旁邊房間坐了下來。她也是初來乍到,對這座府邸不熟。
她也不知道張忠在按摩,聽著隔壁哼哼唧唧的聲音。臉蛋越發紅潤,嬌豔欲滴了起來。
“登徒子。”呂後小聲罵道。
當天夜裡很奇怪。
等張忠吃了晚飯,散步、洗澡完畢,回到臥房的時候。發現呂後已經睡下了,側躺著身子,面向牆壁,給了自己一個後腦杓。
張忠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很熟練的取出了被褥,打地鋪。
第二天一大早。他照例與呂後仿佛夫妻似的在女婢的注視下,吃了早飯。然後他便叫上了衛劍、欒布一起,坐上了輦車,在眾人的簇擁下,先往左司馬任衝的府邸而去。
他與任衝、屈重約好,今天出城去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