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賴大爺237推諉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賴尚榮終於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秦可卿並非淫蕩之人,但她的一娉一笑,一舉一動卻都散發著勾魂奪魄的嫵媚,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縱身馳騁。
他甚至來不及……
看著她已經打濕了的衣衫,以及額前被汗水凝束在一起,不停甩動的發梢,賴尚榮伸手輕拽,秦可卿便癱軟在他懷裡,嬌喘連連。
賴尚榮暗道,怪不得情既相逢必主淫,君王不早朝大約便是如此吧!
在她布滿細汗的額前親了親,又低頭吻住秦可卿正想開口的櫻唇……
一陣纏綿之吻後,秦可卿便緊緊的靠在賴尚榮懷裡,恨不能任憑他的手,將自己融進他體內。
“尚榮!尚榮!”
伴隨著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尤氏的喊聲。
賴尚榮來不及回味個中細節。
忙披上衣服,在秦可卿布滿細汗的額前輕輕吻過。
秦可卿如同受了驚的兔子,顫聲道:“別……別讓婆婆進來!”
其實不用她說,門外的寶珠、瑞珠已經攔住了尤氏。
賴尚榮從容一笑道:“以後就要改口叫姐妹了!”
秦可卿隻當他意指自己做了他的女人,自然與尤氏平輩,頓時羞得埋下螓首。
蚊呐似的低吟道:“叔……叔叔晚上還來嗎?”
“當然要來!”面對這樣的邀請,賴尚榮又怎會忍心拒絕。
說完不理一臉嬌羞的秦可卿,邁步出去。
來不及仔細回味,賴尚榮不免帶著幾分火氣:“怎麽了?”
尤氏嗅著那噴薄的靡靡之氣,對於裡面發生了什麽,心知肚明。
別說她自己也不乾淨,如今連同這座宅子和自己,都是賴尚榮私有,更不會說出不知高低的話。
不無擔憂道:“西府那邊派人來請大爺過去!”
這個時候榮府來請,為的是什麽不問可知。
若非連人帶府被賜給賴尚榮,或許她還期盼著榮府搭救,畢竟還有勞役及教坊司的風險,但如今歸入賴家則另當別論。
犯官女卷想要還籍,本就千難萬難,榮府對的賈珍死罪都不聞不問,更別說會替自己還籍。
況且,即便還了籍又能如何?
無非是被那邊養著,從此青燈常伴,以保全賈家的顏面。
惜春或許願意,但她已經食髓知味,哪裡甘心被做賈家的工具人。
賴尚榮見她面帶憂慮,安慰道:“放心吧!以後日子照舊,安心替我管著這邊。”
“噯!”尤氏答應一聲,剛想陪著賴尚榮出去,轉念一想。
改口道:“我去看看媳婦!”
她不知道賴尚榮如何成事,害怕秦可卿想不開,需要做些善後的心理輔導。
不提婆媳二人如何拉扯,卻說賴尚榮進了榮府東角門。
賈璉早已等在門口。
“尚榮!老太太和太太們正等著呢!”
隨即便厚著臉皮道:“東府的春柳與我有舊,尚榮你是知道的,若能割愛小弟感激不盡。”
賴尚榮斜了賈璉一眼,冷笑道:“皇上賜的,我怎麽敢送人?”
他對春柳並無想法,只是若連一個侍妾都松口了,如何保得住尤氏和秦可卿以及惜春?
所以,來之前他早已打定主意,只要榮府要人就搬出皇帝,絕不松口放人。
不想賈璉卻窮追不舍,舔著臉道:“皇上哪有功夫顧得上一個侍妾?況且我又不要身契,只要將人給我就成。”
這話倒是提醒了賴尚榮,之前想搬出皇帝來回懟榮府,可若是賈母也提出這個方案,就難以推脫了。
不理會鍥而不舍的賈璉,邁進榮慶堂內,賴尚榮先發製人道:“老太太叫我來所為何事?皇上剛將東府賜給我,一大堆子事沒忙好。”
賈母原以為叫他過來,他就應該主動交人,壓著性子道:“叫你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咱家待你不薄,如今珍哥兒遭了罪,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老太太這話說的倒奇了,我怎麽恩將仇報了?”
王夫人見狀暗道不好,忙打圓場道:“老太太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珍哥兒媳婦和蓉哥兒媳婦還有四丫頭,若是為奴為婢,我賈家的顏面何存啊!”
賴尚榮笑道:“原來老太太是擔心這個,雖說皇明難違,但請老太太、太太放心,別說珍大嫂子和蓉哥兒媳婦,與我也沾親帶故,就是沒有這層關系,看在府上的面上,也不可能讓她們為奴為婢,必定會好生供著,就是月錢花銷,也與之前無異。”
賈母聽了這話,終於不再擺臉,笑道:“就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只是我琢磨著總不能叫你貼銀子,不如將她們交給我們,一來免得遭人非議,二來尚榮也省下些花銷。”
賴尚榮笑道:“老太太這想法倒是並無不妥,只是畢竟是皇上所賜,尚榮也不敢自專,不如老太太請娘娘向皇上討一份旨意,乾脆替珍大嫂子她們還了籍,豈非兩全其美?”
說著故作大方道:“我這邊並無異議,若是有需要,我也可以上折子陳述。”
他這是以退為進,搶在賈母提出人來籍不來之前,堵住她的嘴,遞折子也只是說說而已。
雖不清楚皇帝的打算,但秦可卿等人被關在寧府,賈家並未打點照應,應該存了避嫌的想法。
雖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賈,但兩府還是有區別的。
賈母沒想到他會這樣提議,為難道:“這……珍哥兒他們剛剛定罪,這會子皇帝又剛剛下旨,怎麽好出爾反爾,只要尚榮先將人送來,待風聲過了,咱們再從長計議,如何?”
賴尚榮冷哼一聲:“這怕是不好吧?老太太也知道皇上剛剛下旨,這旨意還熱乎著,我就將人送走,豈非陽奉陰違?”
說著一甩袖袍道:“我叔叔已被賈珍拖累致死,難道老太太還想讓我,再替府上背下抗旨的罪名?”
他這完全是誇大事實,抗旨遠談不上,但陽奉陰違卻是實打實的。
賈母也不敢說出讓他違逆聖意的話,見他語氣凌厲、態度堅決,這才記起,他早已不是自家卑躬屈膝的奴才,加上本就是有事相求,只能歎道:“那麻煩尚榮先別急著搬過去,容我們去向娘娘討個旨意。”
“老太太放心,我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
賴尚榮表面答應,心裡暗笑,別說現在東府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就是進出西府也不需要你同意。
若非還惦念著黛玉等一眾金釵,又有舊主的名分壓著,賴尚榮早就拂袖而去了。
其實榮府的要求不算過分,只是太拿自己當回事,又仗著舊主的情分吆五喝六。
當然,賴尚榮也不是什麽好鳥,即便她們改變態度,也不會讓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