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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賴大爺》三百九十九 首功
四月二十二。

皇后誕下一子,龍顏大悅,次日早朝便冊封齊王。

一出生便冊封一字親王,與靖王比肩,自然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正隆帝早年為義忠親王所害,子嗣艱難,繼位多年,也只有早年所得靖王一個兒子。

滿朝文武大多覺得,以後的大位會由靖王承襲,更不乏提前下注之人。

如今,皇后產下嫡子,頓時風雲突變。

若是皇帝垂垂老矣,靖王有著年齡優勢,也不必太過擔心。

可正隆帝春秋鼎盛,再過個十年二十年,齊王成年,一切可就難說了。

故而,他們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正隆帝真正大權在握,也不過這兩年,會提前考慮下注的,大多都是他潛邸舊臣,也是如今朝中的基本盤,這也讓原本複雜的形勢,更加雲詭波譎。

不過,這一切與賴尚榮無關。

他入朝時間短,也未與靖王有過接觸,反倒與田家關系匪淺,更是皇后能夠產子的首功之臣。

更妙的是,這功勞不曾公之於眾,只有皇后和田國舅心知肚明。

故而,相較於陳譯文等人,他多了幾分澹定從容。

這日,童生試畢,賈蘭不負眾望,考中了秀才。

李紈喜不自禁,雖然賈菌稍顯不足折戟院試,但也足夠賴尚榮心花怒放了。

或許是出於羞怯,或許是不知如何面對,亦或是賈蘭院試在即,不能分心,自打那日玉皇廟,在王夫人的控制之下,半推半就向賴尚榮投送。

李紈便開始避而不見,以至於賴尚榮激活羈絆的願望,仍然差了些火候。

而今,賈蘭考中秀才,總得向自己這個首功之臣,當面致謝。

果然,散衙回到家,金釧便來稟報,李紈帶著賈蘭正在偏廳等候。

換了身便裝,來到偏廳。

賈蘭見他倒頭便拜。

“多謝師傅教誨!”

李紈垂首不敢看他,但也跟著兒子盈盈一禮。

賴尚榮趨步上前,一手虛托賈蘭,一手借著李紈身體的遮掩,由粉背,一路劃到後臂處,半抓半托的將其扶起。

“嫂夫人勿需多禮,我待蘭兒亦如親子,何必這麽客氣!”

李紈聞言不覺面頰發燙,待賈蘭是不是親兒子暫且不說,但賈珠這個親爹,如今乾不了的活,他卻沒有少做。

隨即又想到那夜玉皇廟內旖旎,暗自怎舌,他甚至連賈政的活也包了。

想到這,瞥了眼緩緩起身的兒子,嗔怪的瞪了賴尚榮一眼。

賈蘭並未察覺二人之間打情罵俏,站直了身軀,一板一眼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定當謹記師傅恩情!”

賴尚榮暗道,孺子可教,嘴卻語帶雙關道:“你母親為了你,勞心勞力,操碎了心,你雖年紀輕輕便進了學,有了功名,但仍需戒驕戒躁,切可不能辜負了她的期望。”

心有所想,不免在勞心勞力和操碎了心上加重了語調,賈蘭隻當他強調母親關切,哪裡知道他意有所指。

忙畢恭畢敬的,對著李紈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賈蘭聽不出來,李紈卻深有感觸,尤其那句操碎了心,更是深入骨髓,只是怎麽個碎法,卻不能訴之於口。

想到這,不禁有些恍忽,一時竟忘了讓賈蘭起來。

賈蘭見半天沒喊自己起身,忙詢問道:“可是兒子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惹母親生氣了?”

李紈驚醒,忙道:“快起來吧!為娘只是見你有了出息,一時高興的忘了!”

待到賈蘭起身,賴尚榮遞過一方硯台道:“這方端硯就當為……為師給你的賀禮!”

他入戲太深,

差點將為父脫口而出,好在及時醒悟,這才沒有暴露。常在河邊走,為免賈蘭看出端倪,便道:“你先出去候著,為師還有幾句話要跟你娘交代。”

見賈蘭小大人似的背身站在門外,賴尚榮才對李紈道:“雖說蘭兒被二老爺牽累,可到底並非二太太的錯,如今她心中苦楚,也避入園中,晚上你過去陪著說話解悶也方便些。”

聽他意有所指,李紈心虛的瞥向門口的賈蘭,見他背身站在門口並未察覺什麽,頓時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剛出了一半,就聽耳邊傳來賴尚榮魔音似的低語:“你身段與二太太仿佛,晚上跟她借一件僧衣換上!”

那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從耳朵直入心肺,又順著心間蔓延至四肢百骸,李紈也仿佛中了蠱一般,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剛醒悟這一點頭,意味著什麽,隻覺身後仿佛被蟄了一下,差點沒叫出聲來。

“我帶蘭兒回去了,尚榮不必送了!”

說完,趕忙轉身出門,帶著賈蘭離開。

賴尚榮目不轉睛的盯著李紈身後,直到那兩瓣搖曳的熟桃,消失在黑暗之中,才砸了砸嘴,離開偏廳。

時間還早,不疾不徐的吃了晚飯,又轉去尤氏和秦可卿屋內,看了一對兒女。

硬是挨到了二更天,才來到位於會芳園內的,大觀園東角門處。

榮府雖然對賴尚榮十分坦蕩,但大觀園內還住著賈寶玉,賴尚榮卻不會放心。

所以,這門雖然是榮府開的封,但鎖卻是被賴尚榮更換,鑰匙除了他,也就尤氏那裡有一把備份,以防有什麽緊急之事,需要兩邊互通消息。

一面掏出鑰匙打開門,一面盤算著, 如何將賈寶玉趕出園子,也好門戶大開,將大觀園當做自家後院。

將門鎖置於大觀園一側的門環上,重新鎖好,賴尚榮才繞著玉皇廟的圍牆,剛摸進了廟內。

忽見王夫人從暗地裡竄了出來,略顯拘謹道:“媳婦已經在裡頭了,尚榮快些進去,我替你們守著!”

那日被王熙鳳、李紈撞破了行跡,事後賴尚榮又稍加引導,王夫人為了穩住李紈,便許諾他常來常往。

邢夫人與她身份相當,她還能放得下身段,與之抗衡。

而李紈卻是她的兒媳,雖然已經被撞破了行跡,還是拉不下面皮,同場競技。

隻得效彷榮賜婚當日的情形,幫著守門。

賴尚榮就奔著這個來的,哪裡容得她躲避,一手扯著王夫人僧衣的腰間,拽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段,一手在那豐熟的蜜桃上就是一巴掌。

隨即,伸手攬在蜂腰之上,半拉半扯的帶著王夫人,往正殿走去。

嘴上笑道:“屋外風寒露重,怎敢勞動二太太在屋外守著?”

王夫人雖躊躇不前,怎奈賴尚榮力大,又不敢鬧出動靜,一雙腳倒是將地上拖出了兩道長痕來。

眼看著,離正殿越來越近,隻得討饒道:“這……這都快五月了,屋外反倒涼快些……尚榮就當我在屋外納涼!”

“二太太又不是沒見過,屋裡還不是一樣!”

賴尚榮頓了頓,戲謔道:“上回二太太強行控制住了大奶奶,只怕她余怒未消,這回不如就掉個個,也容她製住你一回,出了這口氣,以後才好一團和氣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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