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處嗣現在就恨不得回去,到老爹面前炫耀一番,但是程處俊不甘心啊,他想要見識一下古代的畫舫到底是怎麽回事?
“去什麽畫舫,讀書人,就該好好讀書!”程處嗣盯著程處俊呵斥的說著。
程處俊一聽,傻眼了,他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說讀書人更加喜歡去畫舫的,現在怎麽還變了?
李麗質聽到了程處俊的話,也抬頭對著程處俊說道:“可不許去,如果去了,我告訴程伯伯,程伯伯收拾你!”
“這,這,我就看看!”程處俊此刻尷尬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等會本宮給你們抄錄一份,你們帶回去吧!”李麗質微笑的說道。
她當然知道程處嗣為何著急回去啊,長安城誰不知道,程咬金一直希望家裡能夠出一個讀書人,現在程處俊能作詩詞,那就說明程處俊是讀書人啊,回家告訴程咬金,程咬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謝殿下!”程處嗣樂呵呵地說道。
“小六,可以啊,沒有看出來啊,你還會寫詩詞?”尉遲寶琳也笑著拍著程處俊的肩膀說道。
“那是,我家小六聰明著呢!”程處嗣在一旁得意說道,和他一起過來的人也誇著程處俊。
程處俊只是笑著,可不敢多說,沒一會,李麗質抄錄好了,遞給了程處嗣。
程處俊在旁邊看了一下,詩詞後面都有題詞:“程處俊於貞觀六年中秋夜所作!”
“謝殿下!”程處嗣對著李麗質拱手說道,接著和一眾人道別後,帶著程處俊就出了院子的大門。
“哥,又...又騎馬啊,這是晚上,咱們走路回去可好?”程處俊站在馬匹前面,很是膽怯的說道。
“怕什麽,上去,走路回去,那要到半夜才能到,快點!”程處嗣說著就扶著程處俊上馬,程處俊坐在馬上有點緊張。
而程處嗣翻身上馬,對著程處俊說道:“走,哥在你後面,不怕!”
“那行!”
“駕~”
“誒,誒,大哥,慢點,慢點!”...程處俊做夢也沒有想到啊,又是一路狂奔啊。
程處俊差點沒給顛吐了,到了長安城門口,程處俊發現,城門居然沒關。
“大哥,不關城門的嗎?”此刻的程處俊他們也放慢了速度,在長安城內,可不能策馬狂奔的,只能騎著馬走。
“今天是中秋節,不宵禁,不關城門,以方便大家賞月!”程處嗣笑著說道,接著兄弟兩個,就騎馬到了府邸,下馬後,馬匹就交給了下人。
此刻的程咬金,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面喝酒,中秋節,要賞月,夫人也沒有在家,其他四個兒子在軍中當值,家裡就沒有其他人了。
“爹,爹!”程處嗣進來,發現程咬金坐在那裡,馬上喊了起來。
“嗯,怎麽晚上還回來了,沒在那邊過夜?”程咬金看到是他們兩個回來了,疑惑地問著。
“爹,你看看這個!”程處嗣馬上掏出了宣紙,展開,遞到了程咬金面前。
程咬金接了過來,拿到了燭台面前看著。
“詩?臭小子,給老夫看這個幹嘛?”程咬金一看,氣不打一處來,這我能看得懂嗎?收好了宣紙,遞還給了程處嗣。
“爹,小六做的詩詞,長樂公主說了,小六的詩詞,是今天晚上所以參與宴會人員當中,做的最好的!”程處嗣有點激動的說道。
“小六做的?”程咬金聽到了,
有點吃驚,於是就看著程處俊。 “嗯!”程處俊點了點頭。
“老夫看看!”程咬金一聽,快速接了過來,展開,第一首是《嫦娥》。
“哎呦呵,這詞用的,華麗,好,好!”程咬金此刻有點激動的說道。
“第二首詞才好呢!”程處嗣站在那裡,高興的說道。
“老夫看看!”程咬金馬上翻開第二頁,看完了以後,程咬金都有點傻了,他雖然不怎麽讀書,但是對於詩詞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小六啊,這,你寫的?不是別人給你寫的?”程咬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兒子竟然能寫出這麽好的詩。
“我寫的,你問大哥!不,不,我念的,長樂公主執筆寫的!”程處俊看著程咬金說道。
“來人啊,有請陳先生!”程咬金此刻心裡有點激動了,但是他還是擔心,這兩首詩詞,是陳先生提前給程處俊寫的,所以需要找陳先生來確定一下。
“爹,找先生過來幹嘛?”程處嗣有點不懂了。
“你懂個屁!”程咬金瞪了程處嗣一眼,然後拿著那兩首詩詞,再次看了起來。
沒一會,陳先生到了前院這邊。
“見過宿國公!”
“誒,來來,你來看看這兩首詩詞!”程咬金高興地拉著陳先生到燭台這邊,接著展開了寫著《嫦娥》的宣紙,讓陳先生看。
“哦,老夫瞧瞧!”陳先生馬上看了起來。
“好詩,好詩,這...小六,你做的?”陳先生看到旁邊的那行小字,吃驚的問道。
“嗯,我寫的!”程處俊點了點頭。
“好,好,寫得好啊!”陳先生摸著胡須,非常高興的說道。
“還是陳先生你教得好!”程咬金非常高興的說道,從剛剛陳先生的表情來看,這兩首詩詞,估計不是陳先生所寫。
“老夫再細細品讀一番,真不錯!”陳先生拿著宣紙,輕聲誦讀了出來。
“真不錯啊,這《嫦娥》可是寫出來真情了!”陳先生點了點頭說道。
“你再看看這首詞!”程咬金一看他這樣,更加興奮了,接著就把詞交給了陳先生看。
“嗯,老夫要看看!”陳先生馬上接了過來,當他看完了以後,人都木訥了。
“陳先生?”程咬金看到了他這樣,馬上問了起來。
“誒,這首詞一出,以後誰還能寫出更好的中秋詞啊,小六,你可是有大才的人啊!”陳先生感慨的說道。
“啊?”程咬金一聽,都傻眼了,他之前也認為這首詞要比這首詩要好,但是聽到陳先生這麽說,他還是震驚不已。
“先生過獎了,詩詞乃小道爾!”程處俊馬上拱手說道。
“對,對,對,那還是陳先生教的好!”程咬金馬上點頭說道,心裡是十分的驕傲。
“嗯,這兩首詩,老夫要好好細讀一番!”陳先生接著誦讀明月幾時有。
“來,陳先生,坐,一起喝酒賞月!”程咬金開心,拉著陳先生坐下,還給陳先生倒酒。
“你們兩個杵著幹嘛?過來坐下,喝酒!”程咬金開心的招呼他們兩個說道。
“爹,我就不喝了吧?”程處俊一聽喝酒,還是老爹叫自己喝酒,這...自己才十三歲啊,就喝酒?
“有什麽不能喝的,你爹我還沒有斷奶,就開始喝酒!”程咬金盯著程處俊說道。
“啊?”程處俊更加傻眼了。
瑪德,奇葩啊,大哥說九歲就喝酒了,老爹居然說還沒有斷奶就喝酒了,這,這,這是什麽家庭啊?
“來,坐下,大郎,給小六滿上,等會要敬陳先生!”程咬金高興的招呼說道,根本就沒有看到程處俊那張幾乎快要扭曲的臉。
等程處嗣倒滿了以後,程咬金端起了酒杯,對著陳先生說道:“陳先生,我們父子三人,敬你一杯!”
“這個可使不得,使不得!”陳先生連忙擺手說道。
受之有愧啊,自己也沒有教他寫詩詞,就是教他認字斷句,現在程咬金這樣說,怎麽敢應承下來。
“無妨,來,喝!”程咬金可不管那麽多,自己高興!
而程處俊喝一口,直接給吐到旁邊了。
“兔崽子,浪費東西!”程咬金有點不高興的說道,要是尋常,估計程處俊要挨打了,但是今天晚上, 他高興啊。
“爹,這是什麽玩意,比曲江那邊的還難喝!”程處俊拿著酒杯,對著程咬金說道。
“臭小子,曲江那邊的酒多好,爹喝的酒是兩文錢一斤的,能比?”程處嗣盯著程處俊罵了起來。
“這酒是不是壞了,餿味這麽重!”程處俊不敢喝了,放下酒杯,開口說道。
“不喝拉倒,浪費東西真是!”程咬金一聽程處俊這麽說,就懶得勸程處俊喝酒了。
接著,程咬金就和陳先生在那裡討論著這兩首詩詞,都是程咬金問,陳先生說。
等喝的差不多了,程處嗣扶著程咬金去睡覺,程處俊扶著陳先生去小院那邊。
第二天早上,程處俊寫的詩詞就在長安城流傳開了。
“程家小六寫的?怎麽可能,程家的文脈還續上了不成?”
“怎麽可能?真的是程家小六寫的?”
“好詩,好詞啊,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怎麽能夠寫的這麽好呢!”...
而程咬金也不閑著,一大早就起來,拿著那兩首詩詞,先是去了房玄齡的府上,說是自己家小六寫的,讓房玄齡幫著看看。
房玄齡可是當朝左仆射,相當於宰相啊。
從房玄齡府上出來後,又去了高士廉府上,高士廉可是當朝皇后的舅舅,也是大儒。
半個時辰後,程咬金一臉得意從高士廉府上出來,接著又去李靖府上,李靖現在是當朝右仆射,相當於副宰相,而且李靖此人是文武雙全的人物,和程咬金的關系非常好,程咬金也是想要讓李靖給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