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王如煙、小紅都愣了一下,盡管知道未婚妻肯定會成為正妻的,但這也太突然了。
她們看著端坐著,臉色很嚴肅的吳年。卻都知道,這件事情就此定下了。
將軍大人的主意可是很正的。
王如煙、小紅倒是沒什麽感覺,反正以前也是拿柳香當大姐的。吳氏卻是紅了眼眶,掏出刺繡的帕子擦了擦,緩緩點頭:“好,好。”
吳家沒有長輩,也沒有親屬。這件事情,她是當仁不讓的。
雖然吳家現在人丁單薄,但還有根。只要這個小弟還在,吳家就能開枝散葉。
爹娘在天之靈,也會覺得欣慰的。
“姐。這是喜事,你哭什麽。”吳年看著吳氏,笑著說道。
“嗯。不哭,不哭。”吳氏露出歉然,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
讓長姐操辦吧。
吳年先回去房間坐了一會兒,散了一會兒步,才去練習武藝。
拳法、腿法、刀法、槊法,以及打熬身體。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期間柳香過來看了一下。吳氏可能告訴她了。吳年打了個招呼,柳香就紅著臉跑了。
午飯的時候,柳香的臉也是紅的。吳年看她這麽害羞,本想逗幾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下午吳年也閑著沒事,有點發慌,便去了輔漢將軍府。
這座吳年用來“號令”整個遼東的權力中心,小的可憐。但是人員,漸漸多了起來。
守門、站崗的親兵就不說了,進出的小吏,也是極多。
“將軍。”
“將軍。”
他們可不像楚國朝廷,不認吳年。每一個小吏看到吳年之後,就算再忙,也會讓開道路,然後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
吳年的威望不是朝廷給的。
小旗官,又有什麽威望?
他的威望是實打實的打出來的。盡管在金桓山、張布看來,吳年卑鄙無恥,不正面廝殺的小人。
但是在北山堡一方看來,我們將軍是足智多謀,英明神武。
這是角度問題。
這座將軍府。長史、功曹、司馬都是有獨立辦公房的。目前就司馬那邊開張了。
吳年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李勇的辦公房內。
可憐的老李忙的腳不沾地,辦公桌上的公文堆的很高,他又趴在辦公桌上,幾乎看不到他的人。
“將軍大人。”李勇聽見動靜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消瘦的臉頰。
吳年看了,也是有些心疼。
在此之前,老李也只是個識字的水平,連公文也都是半懂,現在挑大梁,真是為難他了。
但他也沒辦法,沒找到合適的人啊。
“休息一下,喝口水。”吳年趕緊讓一名親兵去弄水來,然後對李勇說道。
“好。”李勇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點了點頭。
兩個人離開了這座堆滿了公文的房間,來到了旁邊一間小房間內,坐下來喝茶。
李勇就像是逃離了魔窟一樣,渾身輕松。
“老李,現在北山堡有多少人了?糧食情況怎麽樣了?”雖說是讓李勇輕松一下,但談話還是繞不開工作。吳年端起茶盞喝了幾口,就忍不住問道。
“有三萬兩千人了。還有人陸續的來投奔,我看開春以前,至少能有五萬人。至於糧食。他們自己帶來了一些口糧。目前我組織了官吏,去山村裡頭收糧,但不太理想。雖然我們是在抗衡蒙元人,但是山民也寶貝糧食啊。我們還不是官府。”李勇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
吳年定下的策略,軍民魚水。
但是想要取得山民的信任,讓他們乖乖把糧食拿出來,卻也是個大難題。
現在北山堡人口多了,在茫崖山上修建一座山堡,分一些人過去,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這些事情壓在他一個人身上,真是累壞了。
吳年點了點頭,這理論與實際操作,還是有些區別的啊。軍民魚水不是說說的。
這是一個水磨功夫,得慢慢來。
不過老李說不太理想,但看來也是有理想的地方,有山民心甘情願交糧了。再加上來投奔的人,有些人帶來了口糧。
暫時看來沒問題了,但長期肯定完蛋。
特碼的。
這怎麽找個人才,幫忙處理行政工作,怎麽就這麽困難?
看歷史上的那些人,得到人才都很容易。
漢高祖與蕭何是同縣人。
曹操得到荀彧好像也很容易。
孫策渡江就有二張。
我張貼布告,重賞人才,竟然一無所得?
真是惱人。
就在吳年煩惱的時候。
有百余人的隊伍,從南往北走,往北山堡而去。
因為打仗的緣故,使得山上的土匪少了很多。他們又不是傻子,都知道不管蒙元人、吳年都不是好惹的。
有的土匪搬家了,有的土匪乾脆假裝流民,逃難去了南邊。
但就算這樣,還是有一些土匪釘子戶在的。
這隊人看著很有章法,有人騎著馬,有人步行,有大車,有輜重,還有五個人穿著盔甲,並非等閑之輩。
倒也沒有土匪,打他們主意。
不過,大冬天的走山路也不容易,隊伍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
隊伍中央,有兩個穿著盔甲的男子,騎著健壯的戰馬,並排走著。
一人年長,約四十歲左右,長的有點凶,身材魁梧有力,腰間帶劍,馬後掛著弓矢。
一人二十歲出頭的相貌,容貌英俊,膚色白皙,身材很高,有些瘦,但不弱,勉勉強強能撐起盔甲,沒有劍,也沒有弓。
這二人相差近二十歲,但卻是一對親兄弟,乃是遼東虎山縣人。
兄叫劉通,弟叫劉知行。
劉通粗通文武,是武力擔當。
劉知行是讀書人。這百余人,不是劉家的家奴,就是他們的同族兄弟,馬車內是女眷、老弱。
“二弟。我倒是不認為打蒙元人有什麽錯。但是這個叫吳年的,在此之前名不見經傳。從蒙元人散播瘟疫開始,就名聲大噪。這一次斬殺四個蒙元千夫長,殺了將近五千蒙元兵。”
“我覺得是誇大其詞了。他要是說殺了一個千夫長,斬了一千人,我都信了。”
劉通手拉著馬韁,抬頭看著北山堡方向,有些愁苦道。雖說他是長兄,但腦瓜子沒老弟好使。
蒙元人南下的時候,他本打算走山海關離開的。
老弟讓他再等等,路上兵荒馬亂,出事的概率很大。還不如等局勢平穩,再看看情況。
果然。 從遼東到山海關的路上,真的是慘不忍睹。
現在情況好一些了。老弟又讓他北上,帶著宗族大小,投奔北山堡的吳年。
盡管他同意了,但心裡頭其實發虛。
越接近北山堡,就越虛。
特碼的。遼東漢人真的能斬四個蒙元千夫長,殺將近五千蒙元戰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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