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的心中也是充滿感慨。
都是父老鄉親抬愛,扶老攜幼來投奔自己。否則實力不會增加的這麽快。
想當初他與朱耳哈對戰的時候,不過是三百精兵而已,靠事先挖好的地道,才能打贏。
現在他的兵權四分,光鐵牛一個人麾下的兵力,就已經超過當時的總兵力了。
當然。現在也不比當時,兵力雖然擴張了,裝備雖然好了,但是兵丁的素質,反而變差了。
等天氣暖和之後,蒙元人一定會再一次行動的。北山堡的平安日子沒有多長時間了。
鐵牛對自己的兵力,了如指掌。立刻說道:“有六百二十五人。”
吳年點了點頭,與猜測的差不多。那麽劉武、章進,以及王貴、張聲掌管的親兵,數量也應該差不多。
“讓劉武、章進,分給你一些兵力。湊足一個千戶的兵力。我剛才讓劉知行組織了人手去建造【茫崖山城】,那是一座二萬人規模的山城。你去鎮守。”
吳年考慮了一下之後,說道。
根據李勇的猜測。開春之前,北山堡的人口至少能增加到五萬人。吳年打算設置四個千戶的兵力。
章進、劉武、鐵牛三個千戶。
一個千戶作為他的親兵,由王貴、張聲分別統帥。
為保持茫崖山的穩定,先補充了鐵牛的兵。並明確安排鐵牛守城。
鐵牛眼睛一亮,興奮的臉色通紅,大聲說道:“是。”
我老鐵竟然是千戶了,還管著一座山城?特碼的,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鐵牛只是激動的順口說了一句“祖峰冒青煙”,但其實知道,這一切都是拜吳年所賜。
只因為他與李勇他們,是吳年同一隊的兵丁。
他在正確的時候,遇到了正確的人。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才有了現在的身份、地位。
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別高興的太早,城還沒建出來呢。你先把軍隊擴編了,把百戶、總旗、小旗的官,給立起來再說。”
吳年看鐵牛有點飄了,便給潑了一盆冷水,降降溫。
“是。”鐵牛果然就落地了,沉穩了許多,應了一聲。
吳年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他下去了。
這民事、軍事都是井井有條,氣勢就上來了。茫崖山城的建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吳年也不管它。就讓屬下的文武去折騰吧。而且,他要結婚了。
婚禮辦的很低調。
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吳年納妾的時候,還請了北山堡內的官員,那些個小旗、總旗來赴宴。
風光是風光了,但他與小旗、總旗尿不到一個壺裡,請他們來吃酒,其實沒意思。
再說了,現在吳年已經不需要風光了。
他自己就是北山堡最靚的仔,是整個遼東地區,最靚的漢人。
低調,低調。
婚禮當日。吳年隻請了劉知行、六個骨乾兄弟,加上一些重要人員,才擺了兩桌酒席。
因沒了父母,吳年讓長姐吳氏坐了高堂的位置,才完成了婚禮儀式。
長姐如母嘛。
等酒席的時候,吳年也沒有與兄弟們糾纏,直接見色忘義的跑了。但當吳年來到了柳香房門口的時候,卻又是駐足了下來。
雖然門關著,但光卻透了出來。
大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名女婢,見到吳年後,行了一禮。
“將軍。”
吳年沒有理她們,只是看著大門發起了呆。
算起來,自己穿越也就一年多的時間而已。本想先把童養媳養幾年,等長開了再結婚。
沒想到還是要霍霍了。
吳年搖了搖頭,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婚房燈光很亮,布置的喜慶洋洋。吳年粗粗掃了一眼,便來到了大床前。
柳香身上穿著紅色的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正端正的坐在床鋪上。
吳年噗嗤一笑,卻是看到了柳香緊握的雙手,有些顫抖,看出了自己的媳婦緊張了。
聽著吳年的笑聲,柳香更緊張了,小手動來動去。
柳香看起來是個小乖乖,但其實有一股殺氣。否則,去年也不會給吳年喂砒霜了。
“還笑,還笑。”柳香氣不過吳年一直笑,自己掀開了紅蓋頭,滿臉通紅的瞪著吳年。
這反而把吳年整不會了,撓了撓頭,心想。“好潑辣的新娘子。”
想了一下,吳年回過頭來到了桌子前,捏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一左一右的拿起,來到了床前。笑道:“香兒。你不是老想著跟哥睡嗎?喝了交杯酒,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睡了。”
柳香瞬間就不潑辣了,臉蛋紅的像個蘋果。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快,就像是戰鼓一樣。
“咚咚咚咚。”
吳年笑著把左手的酒杯,塞進了柳香的小手中,與她喝了交杯酒。然後一把扔了酒杯,放下了床簾,撲了上去。
次日。
吳年與柳香雙雙賴床了,等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二人才起了床,在女婢的伺候下,洗了一個熱水澡,穿衣整齊之後,一起吃了早飯。
柳香雖然經常嚷嚷著要跟吳年一起睡,但真睡上了滋味可不好受。很快她便被女婢扶走,補覺去了。
昨天結婚。
今天吳年就當給自己放了個假,接下來三天就不練武了。輔漢將軍府那邊有劉知行、李勇坐鎮,也不需要操心。
他閑來無事,就叫上了張震、李雅,用石頭圍了個土灶台,弄了一些番薯,烤起了番薯。
本以為還能過幾天安生日子,等天暖和了,就該與金桓山廝殺了。番薯還沒烤熟,麻煩事就來了。
吳年皺著眉頭抬頭看向前方,一名親兵半抱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這個人好像是個兵,渾身是血,但身上沒有戰襖,也沒有甲胄,臉色很差,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下去吧。 ”吳年放開了懷中的李雅,讓張震帶著她下去了。
李雅有點害怕,趕緊走了。張震則是一步三回頭,好奇的看著。
“吳將軍。我是龍將軍的部下。將軍被困,請吳將軍發兵救援。這是我家將軍的親筆書信。”
男子見到了吳年後,似乎吃了大補藥一樣,瞬間精神了起來,推開了吳年親兵,跪在了地上,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染血的書信,舉過頭頂。
“是龍且嗎?”吳年臉色一變,站起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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