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吳年軍兵丁的強健。
哪怕是昨天剛進行了一場血戰,昨夜又趕了一夜的路。體力不支,但是一刹那的爆發力還是有的。
只要兵丁能登上城牆,區區薑敢當的兵,又怎麽可能是吳年軍的對手?
只可惜吳年沒有重型攻城器械,以至於崩了牙齒。
如今吳年親自先登城牆,雖麾下不過三個甲兵。但也足夠了。
“這家夥!!!!是吳年?!!!”當薑敢當看到吳年那一雙眼睛的時候,立刻有一種被老虎盯上的錯覺,身上的汗毛倒豎。
他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家夥是誰。
但他也並非無能之輩。
“殺了他。”薑敢當一邊指揮站在自己四周的親兵一起上,舍棄了過於長的長柄大刀,拔出了腰間的鋼刀。
“殺!!!!!”薑敢當的親兵們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或拔出了腰間的鋼刀,撲殺向了吳年。
薑敢當本人,就在親兵的後方,也撲了上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吳年又怎麽樣?老子宰的就是吳年。
“唰!!”一名薑敢當的親兵,朝著吳年刺出了手中的長槍。這一槍勢若奔雷,使出了他全部的力氣。
便是他自己都有些意外,臉上露出了喜色,仿佛看到了吳年倒在自己槍下的一幕。
“碰!”吳年在間不容發之中,身體微微一側,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一槍,左手化作鐵爪,一下子握住了這杆槍。
任由親兵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以至於臉頰通紅,也拔不出自己的槍。
“碰!”吳年以這杆槍借力,單臂把這名薑敢當的親兵,推向了一邊。薑敢當的親兵沒有反抗之力,整個人重重砸中了旁邊的同伴,三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唰!!!”刀光亮如星辰,吳年右手握刀,砍向了左邊的一名刀兵。
“噗嗤。”他沒有給這名刀兵任何招式對拆的機會,一刀便砍中了刀兵的脖子,“滋啦”一聲,連皮帶肉帶骨頭,切下了對方的人頭。
隨即他右手一轉,刀鋒向上。
“噗嗤”一聲,一名舉刀砍來的刀兵,被吳年的刀鋒切斷了左臂。一時間鮮血噴灑而出。這名刀兵再也握不住鋼刀,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抱著左臂,倒在地上打滾。
吳年上前兩步,雙手舉刀刀尖兒向下,為這名刀兵結束了痛苦。他左右看了看,跟在自己身旁的三個鐵甲兵,斬了六個人,且自己毫發無損。
吳年嘴角微微翹起,都是好兵。
“殺!!!!”薑敢當看著吳年帶著三個兵,便殺的他的親兵人仰馬翻,瞳孔為之一縮。但卻也凶性大起,揮舞著手中的鋼刀,砍向了吳年。
吳年拔出了刺入了刀兵脖子中的鋼刀,雙臂握刀,腰部一沉,刀鋒向上,以下往上舉刀。
“叮”一聲,雙刀在空中相撞。刀刃與刀刃之間,砍出了兩個缺口。但刀沒有什麽大事。
這種鋼刀,就是皮實耐用,哪怕滿是缺口,也很難斷裂。
“倒也有幾分力氣。你是什麽人?”吳年寒聲問道。
“殺你的人,是薑敢當。”薑敢當獰笑了一聲,手腕一轉,刀鋒向左,砍向了吳年的脖子。
“好。殺你全家的人是吳年。”吳年欣然一笑,右足向後一退,躲開了這一刀的同時,刀隨人走,砍了一個試圖偷襲的薑敢當親兵。
隨即,他左右手正反握住刀柄,一刀向前刺去。被薑敢當躲了過去,薑敢當雙臂揮刀,試圖切下吳年的雙臂。
吳年整個人向前衝去,以左邊肩膀為重錘,重重的撞在了薑敢當的胸口。
“碰!”一聲,薑敢當仿佛被一頭蠻牛擊中,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人在空中,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的雙眸射出了駭然之色。
“這個速度!這個力量!”
薑敢當落在了地上,打算站起,吳年的刀便刺了過來。
“噗嗤”一聲,刀從脖子刺入,從後方刺出。薑敢當跪在地上,勉強抬起頭來看著吳年,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大丈夫說到做到。我要殺了你全家。”吳年平靜的說出了這冷酷的話音,作為賀詞,送薑敢當上路。
“你這個混蛋!!!”薑敢當雙目欲裂,想說話,卻只是挪動了嘴唇。
巨大的後悔,填埋了他的內心。
特碼的。
早知道我就不跟蒙元人幹了。這個家夥,怎麽這麽強橫?!!!!
帶著無比的悔恨,薑敢當整個人向前撲倒在了地上,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吳年彎下腰撿起了一杆長槍,一邊刺出了長槍,殺了一名守軍兵丁,一邊大吼道:“薑敢當已被我所殺。想活命的,都扔了兵器。”
這個時候,走上城牆的吳年軍越來越多。而守軍兵丁的士氣,也漸漸衰弱了。一聽薑敢當死了。
距離近的守城兵丁用眼神確認之後,立刻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仿佛是傳染病一樣,很快這座城牆上的兵丁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吳年伸出右手抓住了一名兵丁的脖子,將他舉起。對著這名面無人色的兵丁問道:“你是什麽官職?”
“小兵!”面無人色的兵丁,雙腳懸空,瑟瑟發抖道。
“知道薑敢當的府邸在什麽地方嗎?”吳年又問道。
“知道。”兵丁下意識的回答道。
吳年把他放下了,回頭在身旁的兵丁之中找到了一張熟面孔,說道:“劉進。你帶上一百人,去把薑敢當的全家殺了。人頭全部掛在城門口。”
“我特碼很久沒殺人全家了,但這一次非殺不可。”
“是。”百戶劉進轉頭看了一眼,倒在城牆下的兄弟同胞,雙眼一瞬間血紅,大聲應了一聲,帶著約一百名兵丁,在那向導的帶領下,迅速的下了城牆,往薑府而去。
“張澤。李冰山。何柳樹。你們三人各帶一百兵丁,去其他城牆。告訴守軍,我吳年進來了,不想死的放下武器。”
“是。”三個百戶應了一聲,也各自帶著約一百兵丁下去了。
吳年抬起頭來,森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降兵,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說道:“誰是百夫長,誰是十夫長,誰是兵丁,都給我說明白了。”
“兵丁相安無事。百夫長、十夫長,全部殺了。”
“人頭掛在城上示眾,以儆效尤。”
“我吳年攻的城池。蒙元人自不必提,一個不留。哪個漢兵敢阻攔我,軍官殺無赦。”
“是。”吳年軍的兵丁,中氣十足的大吼了一聲。
跪在地上的漢人百夫長、十夫長們立刻面色大變,起身想跑。卻被吳年的兵丁追上,砍殺了乾淨。
其余守城兵丁,全部瑟瑟發抖,低著頭裝死。
“留下五百人守住城牆、照顧傷兵、看管俘虜。其余人隨我入城。”吳年一聲令下,然後握著長槍,一馬當先的走下了城牆,往城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