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徐賀。”
陸傳提醒道:“等你進了武院,先不要刻意去告知別人,你隻用了一年便晉升了沸血。”
“武院內的人,也是形形色色。初入武院,低調一點,沒有壞處。”
陸傳看了一眼一旁的趙甲,繼續說道:“當時趙鏢頭匯報劫鏢事件的時候,雖然提到了你的功勞,但是並未刻意提及你個人的情況。他這麽做,也是出於這方面考慮。知道你必進武院,所以不想讓你被提前過度關注到。”
“我知道了。”
對於趙甲的良苦用心,徐賀也是理解的。
他本身也是一個不怎麽喜歡張揚的人。
“當然,讓你這麽做只是暫時的,畢竟進入新環境,你得摸清具體情況。”
陸傳道:“等熟悉了一切之後,你的鋒芒,也需要適當展露。武院內,越是耀眼,資源便越向你傾斜。”
“記住了。”
徐賀認真回應。
從今天陸傳的話語中,徐賀總感覺,明川武院內的人際關系,可能有些複雜。
“好了。”
陸傳起身:“半個月後,我們武院再見。”
趙甲和徐賀準備送送陸傳,但被陸傳製止了。
如果說之前,徐賀對陸傳的印象,只能說不好不壞。
但現在,不管是出於對自己天賦的考量,還是對後輩的關照,陸傳確實也給了自己一些有用的建議和承諾。
徐賀也是在心底暗暗記下了陸傳的幫助。
“陸鏢頭的話,你可要謹記在心。”
屋內,趙甲又囑托了一遍。
隨即,又說道:“今晚去我家,去見見你家妹弟。”
“好。”
徐賀欣然應下。
這兩個月,自己不在景雲,徐穗和徐敏,徹底托給了趙甲和趙夫人照顧。
徐賀很難想象,如果沒有趙甲當時的提議,讓徐穗和徐敏住其家中,那麽在這外出的兩個月,自己得會有多麽的擔心他們。
……
時間匆匆。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
此時正是明川武院,招納新人的時候。
明川武院的納新,每年春日和秋日各一次。
他們招收三種人。
一種是徐賀這種,年齡不大,但是武道實力已經有所成就的。
這種武者,既是即戰力,同時很年輕,仍有未來的潛力。
第二種就是年齡小,十歲以下,武道天賦優秀的孩子。
這些孩子算是從小培養,是明川武院未來的真正班底。
不過這批孩子的選拔標準,是非常苛刻的。
第三種,就是拿了錢,想來明川武院學武的。
這批人的情況最為複雜。
這裡面,有些人,家境豪富,身後家族為了培養下一代,將他們送來學武。
還有一些,是底層出身,艱辛攢夠了錢,來武院學武,拚上一把,想要改變人生的境遇。
當然,想要進入明川武院,也不是只有錢就行,依然需要入門考核。
只是考核的標準,比第二種相對低一些,但對於參加考核的大多數人來說,還是相對困難。
這三種納新渠道,讓明川武院可以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裡,保證人才的源源不斷,使其始終站在景雲高級勢力的位置上。
準備從鏢局前往武院之前,徐賀先是去拜別了趙甲,然後又去看望張拔山。
“山哥,我走了。”
徐賀來到張拔山房間的時候,
他還精神不振的靠在床邊。 見到徐賀來了,他才緩慢地起身。
半個月的休養,並未讓他的狀態出現明顯改善。
這半個月裡,也請了一些景雲名醫給張拔山治病,但是治療結果都不是很理想。
為此,趙甲已經委托陸傳,讓其幫忙在武院中尋個高人,來給張拔山診治一番。
每個強勢的武道勢力中,都有著對武道傷勢理解非常深刻的醫師,他們幾乎不對外坐診,被各個武道勢力所壟斷。
“我也沒什麽囑托的了。”張拔山笑笑,“這次進入武院,你可以全身心投入武道,不必再分心趟鏢等雜事。所以務必要全力以赴,早日獲得些成就。”
“知道了,你也好好養傷。”
徐賀仍然很擔心張拔山的情況,但是並未表現出來。
隨意聊了兩句話,徐賀便離開了。
明川武院依然是在景雲,此番告別不是出遠門,也沒什麽離愁別緒。
因為謝灰灰外出行鏢了,所以徐賀也沒再給其他人告別。
他打包了隨身要換的衣服,以及必要的證明後,便直接出了鏢局,去往明川武院。
明川武院在縣城的東南角落。
幾乎所有的景雲頂級勢力,都不在景雲縣城的中心。
因為他們需要的配套設施, 需要很大的佔地面積。
反而是明川鏢局這種大勢力附庸,更靠近縣城中心。
“看來今日去明川武院報名考核的人不少……”
走在去縣城東南的路上,徐賀能明顯感覺到人越來越多。
平時的時候,可沒那麽多人往縣城東南走。
“好多人!”
走了許久,終於,徐賀來到了明川武院。
此時的明川武院外,已經擠滿了人。
不過雖然人多,但卻井然有序,排起了報名長隊。
報名的隊伍中,年齡小的只有幾歲,在父母的帶領下,來報名測試武道資質。
年齡大的,甚至有看起來年齡超過四十歲的,這種一般都是和徐賀一樣,屬於武道已有成就,來謀求進一步提高或者更好前途的。
不過這種年齡過大的,即使武道實力超群,也很難通過考核。
徐賀當然不用在排隊這方面浪費時間,他的身上,可是帶著弟子憑證和陸傳薦信的
一番環視,徐賀找到一名身穿武院服飾的,指揮其他人維持秩序的弟子。
他走上去詢問:“這位兄台……”
徐賀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到那年輕弟子緊皺著眉頭看他,並且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是來報名的,那麽便去排隊。如果不是,快些離開,不要搗亂。”
年輕弟子的姿態高高在上,語氣也是毫不客氣。
對此,徐賀雖然有些不快,但也並不意外。
早在之前,他就曾在街上,見到其他武院的弟子,肆意馳騁,揮鞭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