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月影島的事件後,毛利蘭本以為江戶川柯南能變得稍微成熟點兒的,畢竟因為沉迷於推理真相,逼得麻生成實差點就葬身火海。
結果直到現在這個矮冬瓜娃還是執著於尋找真相,完全不懂“有時候真相如何並不重要”的道理。
怪不得毛利小五郎總說工藤新一是個推理小混混呢。
隻想著搞推理、隻想著要真相,別的什麽都不管。
就像某些渣男那樣,光顧著自己享受,壓根不在意可能會帶來的後果。
“非得等到搞出人命來才能悔悟嗎?”
或者就算搞出人命也不見得會悔悟?
毛利蘭仔細想想,覺得後面這個好像更有可能。
但不管怎樣都無所謂啦。
……
只要還活著,日子該過還得過。
武居直子順利回到家裡,花井亞希子沒有再接到“綁匪”的電話,警察這邊調查沒有進展,慢慢地就把這件案子擱置下來。
現在這年頭綁架、搶劫、殺人等案件多得是,既然什麽問題都沒有,警視廳自然也不願意再浪費警力,有限的人手得投入到日益增加的案件裡才行。
而用“離家出走”作為借口的武居直子,這次是真的準備離家出走了。
以前她就很看不慣父親的諸多行為。
但父親畢竟是父親,不管對待外人的手段如何,至少還是愛她這個女兒的。
然而事實證明:武居勝彥愛自己的公司勝過愛自己的女兒。
武居直子沒有指責他,只是默默地準備搬走。
不是簡單的離家出走,而是準備自謀出路,靠自己的能力好好地活下去。
這樣的決定武居勝彥肯定是不允許的。
就連花井亞希子也不怎麽讚成,主要是覺得從小錦衣玉食的武居直子很難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生存下來。
於是再次來到學校的時候,武居直子徑直地走到毛利蘭這裡。
“???”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正在聊天呢,看到武居直子走到身邊,都覺得挺奇怪,畢竟這位武居同學很少主動跟人親近。
難道是因為自己幫她解決了事情,所以就過來表示感謝?
毛利蘭想到這個可能性。
然後就思考著是應該讓她以身相許、以身相許、還是以身相許比較好?
結果武居直子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
“我搬到外面自己生活,毛利同學覺得怎麽樣?”
“誒?!”
聽到這句話的毛利蘭挑挑眉。
鈴木園子更是滿臉驚訝:“搬出去自己住?直子,你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沒有困難,我只是不想住在家裡了。”
武居直子輕輕搖頭。
其實自從很久前聽到毛利蘭跟鈴木園子的對話後,她就有過這種心思,只是覺得自己很難在外面活下去,所以遲遲沒有下定決心而已。
但這次武居勝彥的那些操作,讓她對這個父親已經不抱任何指望了。
父親的養育之恩以後再還,現在她隻想要離開那個家。
“沒有困難……”
鈴木園子撓撓頭,有點搞不懂狀況。
毛利蘭則是表示支持:“你想搬走那就搬走吧,但在外面生活是很不容易的,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
成年人想要活著都很難,更別說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但真能夠變得自強自立那也是件好事情。
毛利蘭從自己的座位站起來,
伸手拍拍武居直子的肩膀,鼓勵著說道:“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有需要幫助的就盡管說,我絕對會支持你的。” “謝謝,毛利同學。”
本來就已經下定決心,得到毛利蘭的支持後,少女更是鬥志昂揚,仿佛充滿了勇往直前的勇氣。
鈴木園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也很講義氣般表明自己的態度:“還有我呢,直子,有需要的話我也會幫你的。”
“謝謝,鈴木同學……”
“都說不用那麽客氣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嗯,園子。”
武居直子點點頭,憂鬱的表情變成開心的笑容。
看向旁邊的毛利蘭,莫名的變得臉紅:“那個、蘭……醬。”
“……醬?”
“不行嗎?”
武居直子好像有點緊張。
於是毛利蘭趕緊擺擺手:“不不不,可以的,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蘭醬也好、蘭姐也罷,這都只是稱呼而已,不需要太過在意。
只是重新坐下來,詢問武居直子有什麽計劃。
一個JK想要在外面獨自生活,而且還不要父親給的生活費,這種事情沒有規劃是不行的,起碼得先有個大概的想法。
古話說得好: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沒有計劃就搞離家出走,最後基本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家裡,運氣不好的甚至會出現某些相當悲慘的結局。
所以毛利蘭不能說句“支持”就算了,起碼得幫她搞個計劃才行。
武居直子和鈴木園子也覺得需要好好規劃規劃。
於是三個少女就湊到一起,商量著該如何離家出走的問題,順便還得說說自己在外面生活的各種注意事項。
首先第一條就是:務必要保護好自己!
……
放學後她們繼續商量,在某個餐廳裡坐了小半天,快傍晚的時候才各自回家。
毛利蘭順道去購買晚飯的食材,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二樓的燈還亮著。
少女推開房門瞄了兩眼,發現毛利小五郎正跟誰通電話,在那裡笑哈哈的,嘴裡冒出“同學會”等字眼。
這是老朋友在邀請他去參加同學聚會?
想是這樣想,卻沒有問出來,關上房門去準備晚飯。
……
時間很快就來到晚飯時間。
不需要少女詢問,毛利小五郎就把電話的內容說出來,當然只是簡單說說自己準備去參加同學聚會的事情。
順便表明自己的態度:“蘭,這次我可不會帶你去的。”
“放心,我就沒想去。”
“……”
毛利小五郎不知該作何反應。
看看女兒那平淡的表情,自己反而覺得有點憋屈,只能不停地往嘴裡扒拉著飯菜。
毛利蘭倒是突然想起什麽:“老爹你的同學裡面,好像有個當警察的?”
“老爹我以前就是當警察的。”
“沒說你。”
“……是說和志那家夥吧,蘭你還記得他啊?”
五年前毛利小五郎帶女兒去參加過同學聚會,所以毛利蘭知道這個他也不覺得奇怪。
但少女只知道有個警察,具體是誰她也懶得回憶。
只是稍微提醒一下:“這麽多年沒見,恐怕已經物是人非了呢,老爹你到了那裡最好跟他們敞開心扉好好談談,不然發生什麽悲劇那就不好了。”
聽到這個的毛利小五郎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胡說什麽呢,就算多年不見,我們的感情依舊是很好的,怎麽可能會有悲劇。”
“多年不見關系還能很好?那你跟妃……跟老媽的關系很好嗎,有本事你把她推……把她帶回來看看?”
“這跟你媽媽有什麽關系?真是的,吃飯吃飯,不要再說了。”
“呵~。”
“……”
這個女兒真是變得一點都不貼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