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也沒有想到,那麽快就能跟島袋君惠再次見面。
本以為開庭宣判的結果是坐牢。
然後要麽是等到刑滿釋放、要麽就是她采用點非常規的手段把島袋君惠從監獄裡帶出來。
根據妃英理的說法,這並不是無罪釋放,而是不用坐牢。
又有罪、又不用服刑……
難道進監獄服刑也有“緩刑”這種說法?
這確實是有的。
但毛利蘭不知道這個,因為她從來沒有關注過,只知道死刑有緩期執行。
還知道有很多被判死緩的到後面又變成無期或者有期徒刑了。
至於毛利蘭為何不關注法律的事情……
因為跟她沒關系。
就算她違法犯罪了,難道還有誰能把她抓去審判不成?
所以懂或不懂都沒有影響。
“雖然不用進監獄服刑,但很多方面都有限制,像是不能出國之類的,要是再次違法犯罪,那就不能繼續待在外面了。”
島袋君惠沒有說法律方面的事情,因為她也不是很懂,只能挑些自己知道的告訴毛利蘭。
少女不在意那些個說法,只要島袋君惠不用坐牢就行。
直接把這個巫女小姐帶回自己的家裡。
“要是願意當個小女仆,那就一直住在這裡;要是願意幫我管理資產,那就搬去跟我的秘書小姐一起住。”
“秘書小姐?”
“姓名就不用說了,總之叫她秘書小姐就行。”
“……哦。”
雖然不太能理解,但島袋君惠還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放好行李跟少女坐在客廳裡休息,繼續詢問相關的問題:“是這裡更需要我還是那邊更需要我?”
說完不等少女回答,又顯得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我不是很懂管理資產的工作。”
“不懂沒關系,可以慢慢學。”
沒有誰生來就懂,都是要從頭開始學習的。
至於哪邊更需要島袋君惠……
“應該是那邊更需要你吧,秘書小姐跟我說過很多次,讓我找個助理幫她分擔工作了。”
“那我就去幫她吧,等你找到更合適的人選再把我換回來。”
“這樣也行。”
毛利蘭輕輕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可能是聽到了動靜,也可能是想要喝水,在實驗室裡敲鍵盤的灰原哀端著杯子走出來,好奇地看看島袋君惠。
這好像是之前出現在電視新聞裡的那個姑娘?
“哀醬,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島袋君惠小姐;君惠,這個是灰原哀,總之你叫她哀醬就行。”
毛利蘭給她們介紹一下。
說完沒等她們互相打招呼,就又補充一句:“是哀醬、不是愛醬,愛醬是個可愛的人工智障,哀醬是個聰明的、卻不怎麽可愛的姑娘。”
聽到這句話的灰原哀,情不自禁地翻翻白眼。
估計就只有毛利蘭覺得她不夠可愛了。
話說回來,在毛利蘭的心裡,“可愛”的標準到底是什麽?
島袋君惠也不太明白:“不都是ai醬嗎?”
“發音確實是這個,但漢字是不同,一個是愛情的愛,一個是哀傷的哀。”
“那這個小姑娘是哪個ai?”
“哀傷的哀。”
“原來如此。”
這下島袋君惠就能明白了。
笑著看向灰原哀,主動跟她打招呼:“以後就請多指教了呢,哀醬。”
“……請多指教。”
……
結果島袋君惠只是在小別墅這裡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毛利蘭送到宮野明美這裡。
宮野明美住在租來的公寓裡。
之前考慮到妹妹可能會留宿,
所以租的是兩房一廳的公寓。可惜灰原哀從來沒有留宿過。
甚至沒怎麽去過,平時見面要麽是在街上、要麽是在某家店裡,或者直接去的安全屋。
讓島袋君惠住在這裡正好合適。
如果灰原哀哪天真要留宿,大不了就姐妹倆一起睡嘛。
毛利蘭是第一次進這個公寓,很好奇地看看這裡、看看那裡。
走到外面陽台還抬起頭。
“你的內褲還挺素雅的嘛,我還以為是黑色紅色的、很成熟的那種款式呢。”
宮野明美:“……”
沒有跟毛利蘭說話,只是朝島袋君惠笑笑。
又主動幫她收拾房間。
“你先把行李放好吧,這裡我來幫你就行。”
“謝謝。”
……
以前經常說些沒意義的事情,現在說得更多的是工作。
宮野明美偶爾還是挺懷念那個時候的,毛利蘭總是跑到銀行裡調戲她,不像現在許久都不會過來一次。
但工作畢竟很重要,所以得認真對待。
這次就順便給少女提出建議:“或許你該成立一家公司,把這些資產都整合起來,這樣更方便管理,還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工作。”
“成立公司?不著急,我看看再說。”
“……好吧。”
少女既然這樣說,那肯定就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所以宮野明美很明智地放棄討論,轉而問起bi和組織的事情,這方面涉及到她和妹妹的安全問題。
對此毛利蘭並沒有打包票。
“我無法分身,管不了你們兩個,只顧得了一個,所以你還是自己小心點吧,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去找你那些個表親幫忙。”
說到表親,宮野明美的心情就挺複雜。
因為沒想到跟她假扮情侶的“諸星大”居然會是她的表哥。
而且那個表哥很不地道,暴露之後一走了之, 留下她在這裡受苦受難,差點還被琴酒一槍給斃了。
所以現在是真的不想看到那些個表親。
赤井瑪麗除外,畢竟是姨媽來著,比所謂的“表親”更加親近。
但現在也沒辦法找到赤井瑪麗,因為不知道她在哪裡。
“我自己會小心的,蘭小姐幫我照顧好志保就行。”
“嗯。”
毛利蘭沒有拒絕。
從允許灰原哀住在家裡的那一刻開始,就代表她已經接下保護那個科學家少女的工作了,所以這時候也沒有必要多說。
只是結束這個話題,轉而囑咐道:“君惠就交給你了,她還什麽都不懂,你要多教教她,這樣才能幫你分擔工作。”
“我明白。”
……
宮野明美是個小角色,很多人都不在意,甚至沒有懷疑她死亡的真假。
琴酒認為她必死無疑,所以把她從記憶裡刪掉,畢竟是“從來不會記死人的名字”。
貝爾摩德恨宮野志保多過宮野明美。
而且她覺得琴酒不會失手,所以沒有調查相關的事情。
不然肯定就會知道那天過後並沒有“在廢棄倉庫發現女性屍體”的新聞,從而懷疑宮野明美死亡的真實性。
現在貝爾摩德的心思都放在宮野志保和毛利蘭的身上。
主要就是糾結,很糾結。
因為搞不懂毛利蘭和宮野志保的關系。
是大發善心收養的小女孩兒、還是知道灰原哀的真實身份以及相關的一切?
貝爾摩德更願意相信、也希望只是前者。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真的非常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