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喜歡你!請做我的男朋友!!”
燒肉店中,某個隔間之中,羞澀的青春期少女低垂著頭,不敢看向對面的男人。
年齡很小,還是一個正值芳華的少女,俏臉微紅,對著坐在自己對面,年齡比自己大了七八歲工作上的前輩表達出心意。
對面跪坐著的男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透露著一股成熟男人獨有的氣質,長相中等偏上,身形挺拔,衣著乾淨爽朗,對於她這種未知世事的小姑娘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不好意思涼宮,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只不過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被她稱為前輩的男人微笑著拒絕了他的請求。
“為什麽!前輩!”涼宮激動的質問道。
“因為我有女朋友了。”
“怎麽會這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睛天霹靂,心如死灰。
男人看到她如同失了神智丟了魂魄一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放在一旁的皮質工作包。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涼宮沒有說話,任由他離開,只是低著頭憋紅了臉,等他離開了才帶著哭泣的聲音道:“為什麽突然就有女朋友了呢!為什麽!”
鼓足勇氣,想了好久的話,珍藏許久的心意在這一刻徹底的,粉碎的一乾二淨。
心如針扎,很痛。
“服務員!再來三扎啤酒!”
索性一醉方休,喝它個痛快,只要喝醉忘掉一切就好了。
女孩還是個學生,是個高中生,叫作涼宮心花,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死了,自己被奶奶拉扯到大,所以很懂事,從很早開始便會趁在空閑的時間去打零工賺錢,雖然掙的不多但也能補貼家用。
後來奶奶死了,就只剩她一個人了,索性她已經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了………
“歡迎下次光臨!”
涼宮搖搖晃晃的從燒肉店中走出,因為從未喝過酒,加上天生的酒量差,這頭一回喝酒便是醉熏熏的,搖搖晃晃地走不穩路。
家的位置距離這個地方很近,花點時間走路就能到,只不過現在的她喝多了,走不了那麽遠。
坐地鐵
“不妙啊~”
已經很晚了,剛剛好趕上最後的一路地鐵,並沒有很多的人。
“好想睡覺啊。”她用手撐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睡著。
倦意和困意如潮水般襲來,讓她眼皮很重,想要就這麽睡去。
可是現在還在地鐵之上,並沒有在家中,在外面睡著可是很危險的,會被奇怪的大叔給抓走的。
好不容易是撐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啊呀!”剛剛走出去的她腳一滑跌倒在地。
捂著膝蓋蹲在地上,擦破了皮流了血。
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用手指抹了點唾沫到傷口處,預防感染,隨後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小跑著往家的方向。
天已經是很黑了,周圍的一切也都只是能看的清輪廓,她家的周圍也都是住宅,路上並沒有什麽行人。
走夜路那種恐懼在心裡由然而生。
“今晚感覺有點涼快啊~”
哪怕是夏季的尾聲,夜晚也是十分的微弱,可是今天晚上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
不過借著酒勁她也沒有感覺到有多麽的害怕,只是走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終於,她就要回到了家中,遠遠的就看到她的小家了。
是日本常見的“一戶建”,
只不過有些老舊,換到華國來說就是小別墅。 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最後一件禮物。
相距甚遠的路燈隨著她的走過不斷亮起,走過後閃了幾下再次熄滅。
稍遠的地方,遠遠就可以看到一個高大的的身影哪怕站在路燈下燈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似乎直接扭曲了只能看的清輪廓,他的身上似乎籠罩了一片陰影。
隨著涼宮迷迷糊糊的向前走去,看不清路,竟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陰冷的氣息使得她清醒了幾分,但也僅限於此,順著昏暗的燈光她抬頭向上看去。
一張年輕,但又成熟的過份的臉,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面對突然之間撞在身上的女子,他也僅僅是低下頭看了一眼。
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哪怕是很平常的樹木,牆壁,花叢,馬路,這些隨處可見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新奇且陌生的。
作為一個成年人來說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東西的。
只因為他失憶了,他忘記了很多的東西,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女子朝後退了幾步衝著身前的男人道歉。
可是身前的男人沒有給予她任何的回應,只是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喂!我說,你好歹也說聲沒關系吧,我可是先道歉了啊,你是個男人吧,可愛的女高中生向你道歉為什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喂!難不成連你也嫌棄我啊~”
借著醉酒再加上剛剛表白失敗, 衝著身前的男人“撒嬌”
涼宮忽然伸出手,放在了他的眼睛旁邊,似乎是想讓他的眼睛睜的大一點,好好的看著自己。
男人依然不為所動,可是看著他的臉的涼宮忽然心中好似被一箭穿心。
很是帥氣的一張臉,而且充滿了成熟的韻味,這種氣質跟他前輩身上的全然不同,說不上來如何,是一種很特別,很獨特的那種,再加上穿著華夏民國古裝身上充斥著書卷的清香氣,使得他由內而外的散發著神秘。
他是許宵,一個失去一切記憶的許宵。
“呐~我說你長的好帥啊~~”
“做我男朋友吧~”
一直不為所動的男人忽然有了反應,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似乎有什麽東西讓他極為的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刻骨銘心的痛苦。
瞳孔不斷的顫抖,恐懼,絕望。
“誰來……救救我”
他的身體重重倒在了地上,這一幕看得一旁的涼宮有些不明所以,現在的她是醉酒的狀態,對於男人突然的異變更是不知如何反應。
興許是酒精讓她的腦袋過分糊塗了,竟直接將他從地上拉起,一隻手撐住他的身體,想不到小小的身體卻蘊含著不小的力量,抬著他朝著家的方向回去。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將一個全然沒見過,不知是好是壞的陌生人給帶回家。
沒人知道一個喝醉酒的人的想法,就如同失去記憶的許宵流落他鄉,不知會如何發展一樣,都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