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宵的臉色很黑,不知是在鬼域的影響之下,還是因為那位不速之客。
許宵的鬼域被人切開了一條縫,刺眼的光芒湧了進來,照亮了那一片的區域。
鬼域的范圍很大,覆蓋了這遊樂園的一半區域,而且許宵直接將鬼域給開到了五層,上來就是極限。
畢竟對現在的他來說,只要不是每時每刻的開著鬼域,那麽他就不用擔心鬼災複蘇的凶險。
能破開五層鬼域的人是少之又少,更別說還是在這大海市的地界了,所以來人只有一種可能。
“葉真,你來這裡做什麽。”許宵低著頭,對著葉真的方向喊道。
葉真一隻手持著劍,剛剛他便是用這把劍強行破開了許宵的鬼域強闖進來。
此刻葉真手裡拿著的劍,與上一次見面的那柄造型並無二樣,很帥,但材料就是普通的工藝製品。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劍身上,有一張人臉。
此劍已經不是簡單的工藝製品,而是一件徹頭徹尾的靈異物品。
此劍不可視,視之必死,此劍不可觸,觸之必殺。
兩種必死的詛咒覆蓋其上,使其變成一把極為恐怖的靈異物品。
光芒照在了葉真的身上,使他在這漆黑的鬼域之中十分的顯眼。
他抬起頭顱,高高在上的對著許宵說道:“想不到你竟然活了下來,從裡面死裡逃生,可是我記得你明明都被分屍了來著,那個老頭也說你死了,可你,還是活了,哈哈真有意思不愧是能跟我交上手的人。”
葉真有些好奇當時發生了什麽,那種情況之下,很少有馭鬼者能活下來,孤身一人被分屍在鬼獄之中,怎麽想都活不下來吧。
許宵並沒有給他答案,因為他本人也不知道,反問道:“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葉真沒有否認,突然笑著說道:“哈哈,當時認為你死定了,我又突然的回到了現實,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總部那邊也認為你死定了,我也只是給了他們一個答案。”
對於許宵忽視自己的問題,葉真並沒有多生氣,誰還沒幾個秘密。
許宵接著問道:“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這是我的地盤,我愛去哪就去哪,想去哪撒野就去哪撒野。”
許宵沒有抬頭看向葉真,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是葉真跟楊間打過一場了,那把劍已經成了靈異物品,所以絕對不可以看他。
微低著頭的許宵臉色很難看,葉真來到這裡意味著很多事情。
知道許宵行蹤的也就總部,因為許宵在的這所遊樂園顯然是總部的安排,旁邊那個馭鬼者也是總部的人,許宵之前躲著的也只是葉真的人。
所以葉真的突然出現,證明了是總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因為葉真知道自己在大海市絕對會過來的。
一開始許宵也只是認為總部讓這微馭鬼襲擊自己只是為了看看現在的自己狀態如何,畢竟現在的許宵不想見到總部只能通過這種方式。
現在看來許宵的這個想法被推翻了,總部是讓那個馭鬼者來拖住自己好讓葉真趕到這裡。
至於讓葉真來到這裡的目的,許宵已經有了幾個答案。
總部想借葉真之手,殺了自己。
或者,總部是想讓自己跟葉真在這耗著,又有可能想將自己打個半死,另有目的。
兩個答案,得看是哪一種,畢竟許宵現在態度不明,又身在大海市,借葉真之手殺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總部高層有些家夥早就想弄死自己了。 至於第二種,是許宵比較認可的答案,葉真跟誰打都可立於不敗之地,有替死鬼在他可以不計代價的使用靈異力量,跟人耗時間,葉真是無敵的。
只不過不管哪種方案,許宵之後都得去跟總部算帳。
下一刻,身邊的那個馭鬼者,以及鬼域范圍之內的所有人除了許宵和葉真之外全都從鬼域中離開,被許宵送走了。
紅色的迷霧在許宵的周圍彌漫,隨後忽然散去,許宵的手裡,多了一柄很長的鐮刀。
現在的鐮刀看著詭異而又滲人。
本來被一分為二的鐮刀,再次被組合起來,只不過這一次除去用來組合起來的普通材料外,一條厲鬼的脊柱也是作為刀柄的材料,以及刀刃後側的那個詭異的骷髏頭也被許宵連接在一起。
觸之就會身中劇毒身體迅速的腐爛,哪怕是馭鬼者也很難抵擋,因為他用某個家夥試過了。
許宵並不打算用它給自己造一個聽話的馭鬼者,將它用作新的鐮刀的材料,這樣再有人觸碰到這柄鐮刀會立刻受到厲鬼的襲擊,身中劇毒。
所謂的劇毒也是一種詛咒,許宵在某些該死的玩意身上試過了,不出幾分鍾那人就死了。
他的手變得透明,也就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全的接觸到這柄鐮刀。
毫無疑問,葉真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跟許宵打一架,只不過兩個人只是一觸即發, 還沒有開打,兩人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哪有一見面就打起來的道理。
“我還得謝謝你將那個日本學校給拔除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那些家夥膽子都那麽大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
“這一次回去過後我也該將一些人整頓整頓了。”
葉真雖然中二但他不是蠢,許宵並沒有隱藏他在那學校的所作所為,天亮後很快便被其它人知曉了。
惹了不小的動靜,在這國際都市下建造這麽個居心叵測的地方,這不就是打葉真,打這個國家的臉麽。
許宵沒說什麽,一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
良久無聲。
“成為馭鬼者的人,受到厲鬼的影響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精神病成為普通人嚴重的變態和瘋子,哪怕是總部的隊長那些異類都避免不了情感變得近似厲鬼。”
“而你葉真可以說是異類的異類,不僅死不了,還跟普通人一樣有著豐富的情感。”
“但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罷了。”
“你想說些什麽?”葉真有些疑惑,他聽的懂許宵說這些話的意思,也明白其中嘲諷的意味,隻不知道為什麽他在這節骨眼上說這個做什麽。
這一次,許宵抬起了頭,看著葉真的臉,帶著猙獰的笑容:“我的意思是,你,你們,我們,都是一個鬼樣子。”
他並不喜歡跟人爭鬥,但是現在許宵有些生氣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被總部耍得猴,自己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些?
話畢,許宵和葉真都瞬間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