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宵:兩天!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麽過的麽!
對於許宵來說,這兩天發生的是,幾乎是將鬼公交可能出現的意外發生了個遍,要不是運氣好,漏了個超載,他就湊齊了。
許宵在不少的意外都安全活了下來,就在旅程的最後卻有可能遇到了此程最大的危險。
葉真的摩托停在了這裡,這意味這什麽?葉真在這啊!
身後不遠處的鬼公交車門緩緩關上,朝下一站行駛,沒給他後悔的機會。
“那個中二病好死不死來這裡做什麽,非要來這裡摻合一腳,想打架就老老實實待在大海市等楊間過去不行麽。”
許宵臉色鐵青,一想到葉真可能待在裡面不知道做些什麽,自己進去後有很大概率會撞見他,到時候靈異事件沒解決,自己就先重傷了。
更倒霉一點,許宵在跟靈異糾纏的時候,這個葉真突然出現,如果說要一打二,到時候的情況絕對會亂作一團。
許宵目光凝重的看向了那片迷霧籠罩之地,說是迷霧,但卻能夠看清其中,只不過看不太遠。
不過哪怕是視野局限之處,所見的也足夠駭人聽聞。
數量多到無法落腳的屍體,死狀淒慘,最好的不過身上無傷,慘一點的身體缺失,十指不見,嘴裡空不見舍,身體被開了好些個洞。
許宵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裡面的死人要比他想象中的多的多。
或者說除了S級的靈異事件,許宵很難相信有靈異事件能造成這麽大的影響。
“服飾大多是民國中後期的著裝,除了很少有幾個的現代服飾,死的都是些民國時期的人麽。”
“也就是說,這件靈異事件的爆發點是民國時期麽,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在潛伏期,最近爆發了麽。”
許宵看著近在眼前的靈異事件,並沒有著急進去,反而看著裡面的屍體分析起來。
急急忙忙進去找死?
“這血紅的迷霧……..”這讓許宵想起了馮全的鬼霧,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系,或者說都是拚圖。
不過許宵沒有深思,畢竟馮全不是自己,就算是拚圖但靈異能力肯定不一樣,能借鑒的東西不多。
就像拎著小雞一樣,許宵右手拎著深照睛,此刻就需要他的幫助了。
毫不客氣的說道:“喂,看看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你不是說能看到厲鬼的本質麽,看不出來就扔你進去探路。”
沒有任何掩飾直接威脅。
其實許宵還是多慮了,哪怕他說放沈照睛自己,他也不會離開許宵半步,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怕到了極致,他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沈照睛的那雙死人眼對準了靈異之地,雙目瞪大,不斷有惡臭發黃的液體從他的眼睛之中流出,許宵沒有多在意,他的死活於許宵而言,並不重要。
過了一會兒,他才捂著眼睛說道:“我看到了一個籠屜,一個巨大的籠屜,鮮紅的霧氣蒸發著其中的厲鬼,我看不清那些厲鬼的樣子。”
“數量很多,小心這些迷霧,這些霧能夠壓製厲鬼,而且具有很高的溫度,哪怕是馭鬼者待久了也會被燙死的。”
他說出了這處靈異之地的本質,並且還說出了這裡的情況,許宵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可代價是他的眼睛現在徹底的瞎了,什麽都看不清,要過段時間才能恢復。
“嘖,有些麻煩了啊。”許宵砸了砸舌。
事情越發的麻煩起來了,
聽那沈照睛的言語,這裡面困著不少的厲鬼,這就是一大麻煩。 先不說找沒找到這地方的厲鬼,光是裡面關著的,都能給許宵添麻煩。
這些血霧能對厲鬼造成壓製,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裡出現了意外,都開始向外界滲透了,很難不懷疑裡面關押的厲鬼會出現什麽異變。
到時候許宵還沒找到這個地方的厲鬼,就被這裡關著的厲鬼給耗死了。
“又是一處用來關押厲鬼的地方麽,那麽這裡面的看守人,是誰?”
每一處關押厲鬼的靈異之地,都有一個看守者,無一不是民國時期的強者,那屬於厲鬼的酒店,柴刀的擁有者。
詭異的墓園,埋下一切厲鬼。
以及時代的最強者,一片樹林,每一棵樹都是一隻厲鬼,僅靠一人鎮壓當世所有厲鬼。
這些人,都是民國時代的最強者,民國七老。
許宵看著眼前一無所知的靈異之地,印象之中並沒有這麽一出地方的存在。
“應該不是那七個老頭吧。”許宵並不認為這裡是跟那七位老人有什麽關系。
一個時代的強者可不僅僅就那麽幾個。
就像現在,引領時代的有幾人?十二個人,總部的十二位隊長,都是時代的最強。
一個時代可不僅僅鑄就七位強者。
就像許宵初次跟厲鬼打交道的那個村莊, 那個鎮壓著厲鬼的女人,被所有人遺忘的女人。
不出意外的話,她也是時代的強者,不然沒資格鎮壓那隻厲鬼,只不過沒有七老那般的耀眼奪目。
“那麽這裡的人,還活著麽?”許宵不敢輕易的下決定。
從各種角度來說,看守這裡的人,比這的厲鬼還恐佈,要是裡面的老人死了,許宵就要考慮是不是該跑路了。
不過這個疑慮很快就被許宵給打消了。
血霧深處,有一個身著軍裝的老人朝這裡慢步走來,最後停在了血霧邊緣,看了看旁邊停著的摩托,又盯著許宵不放。
許宵沒有想到這裡的看守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其實老人在看到許宵的時候心中的驚訝不亞於他。
只不過兩人的喜怒早已不言於表,都看不出對方在想些什麽。
“回去吧,回去,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是老人對許宵說的,聲音沙啞年邁,有氣無力好似將死之人的遺言。
許宵對他的話是半知半解,但他不可能就這麽離去,本來就是處理這件事情的,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怎麽可能說回去就會去。
他待在原地沒有反應,選擇無視了老人的話。
老人見許宵沒有動作也不再說些什麽,轉過身子朝迷霧深處走去。
許宵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雖然老人的背很直,甚至比一些年輕人都要直,脊梁從未有彎下去過。
只是顯得更加孤獨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