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如同被厲鬼盯上一般。
雖然他用厲鬼保住了自己的命,可以在絕大部份靈異的襲擊下保住性命,可代價就是他什麽都做不了,意味著自己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
什麽都不能做,只能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躺屍。
他的眼球四處晃動,想要找到寒意的來源。
可是他離公交車附近那些靈異爆發點很遠,躲在這裡後就未動過,按理說是沒有可能觸發厲鬼的殺人規律的啊。
但靈異總是充滿意外,不合常理。
哪怕他眼珠快速的朝四周望去,也沒有看見什麽厲鬼的存在,但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讓他的精神緊繃,周圍肯定是有什麽東西存在的,而且,是鬼的可能性很大。
這種感覺是很折磨的,明知道周圍是有厲鬼的存在,但自己只能躺屍,沒有反擊的能力,“鬼”一直在你的周圍徘徊,也沒開始襲擊,誰知道突然給你一下。
“桀桀桀…….”詭異的笑聲響起,很是怪異,不像是人能發出的聲音。
許峰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
“到底是什麽鬼東西!”他不理解,現在他的這種狀態,厲鬼是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的,可是這隻鬼怎麽回事兒?!繞著自己四周轉來轉去,顯然是發現了自己。
但為什麽不襲擊自己?
當厲鬼注意到馭鬼者或者人的時候,那麽就說明已經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律。
可是厲鬼的攻擊呢?哪去了。
他的疑問很快就如願了。
“哢嚓~”
許峰,再起不能。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渾圓,疼痛感讓他的面目扭曲。
雖說男女之間的痛苦還是有些差距的,有句很有意思的話,女人生孩子的痛苦相當於十二根肋骨斷裂,而當用力踢男人的跨下,相當於生孩子的好幾倍。
“怎麽可能!”許峰心中大駭,先不說厲鬼打的地方多麽的奇怪,為什麽自身的厲鬼沒有抵抗這次“靈異”攻擊?
前不久,連那哭墳鬼的哭聲都拿他沒辦法,乾屍新娘都殺不不死他。
但現在卻被一隻連見都見不到的鬼打了,自己的厲鬼都擋不住。
“嗚!”他的喉嚨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聲響。
又是一記重擊,一隻大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力量之大,讓其胸口凹陷下去,肋骨斷裂。
“為什麽?!”他不理解,為什麽自身的厲鬼會不起作用。
不是能擋住靈異的襲擊麽,可是現在怎麽成了單方面毆打。
厲鬼不是只會同一種攻擊的麽,為什麽還能打其他地方的?!
一開始第一次的攻擊讓他認為只是這厲鬼的攻擊太損了。
可這第二下,卻打在了胸口處。
“厲鬼會攻擊人體的別的地方麽?”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
這也許不是來自厲鬼的襲擊。
如果是來自其他馭鬼者呢?
“可就算是馭鬼者襲擊,我的靈異力量也沒理由擋不住的。”他不理解!
“轟咚!”更強的力量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哪怕他是馭鬼者,身體素質遠超長人,在這一下也被砸得暈了過去。
頭上多出個很深的腳印,不停的朝外滲著血液,暈死了過去。
空氣中,悠悠然飄過一句,“傻逼。”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能防的住靈異,能防的住物理攻擊?真是蠢得沒邊了,
活該被打暈。” 不過是隱藏了身形的許宵,三腳就將許峰給踹暈了過去,還沒有用靈異力量。
如果許宵想殺他,應該給他頒個死得最憋屈得將,被活活揍死。
然後,只見一團空氣,拽住了許峰的衣領,一圈又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將其打成了一個豬頭。
“哢嚓~哢嚓”隨後接連兩下,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許宵又對著他的兩隻小腿踩了兩腳,踩斷了。
隨後許宵就不再對他怎樣了,畢竟他不該死在自己手上。
許峰又回到了躺平的狀態,只不過失去了意識。
該說他運氣好呢,還是該說不幸呢。
沒過多久他就醒了,雖然疼痛依舊在,但威脅不了生命。
他茫然的睜開眼睛,腦袋暈乎乎地,感覺上就是一團漿糊。
身上各處的疼痛讓他都不知道該下意識的捂住哪裡。
不遠處,那輛已經熄火的公交車,車燈已經亮了起來,能夠啟動了,車門打開,等待著乘客的到來。
鬼公交,恢復了。
許峰一團漿糊的腦袋忽然恢復了,意識到了自身的處境,必須得趕快回到公交車上。
可是腿上有傷,他幾乎是一邊跑一邊滾著朝那邊過去的。
可是他離得太遠,速度太慢,照這麽下去,十幾分鍾都不夠。
看著不遠處被強行留下的幾隻厲鬼。
他那腫成豬頭的臉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害怕了。
車門即將關閉,開始慢慢的往回收,能進去的已經進去了,進不去的也只能留在這裡,跟留下的厲鬼作伴。
最後許峰直接在地上,用手做出詭異惡心的姿勢爬行著,扭動身體。
不過這麽做都是徒勞,憑他自己,是回不去了。
“完了!”他心如死灰,萬事休矣,自己留在這肯定會被厲鬼殺死的!
就在這時,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以近乎閃現的速度闖進了僅剩條縫的車門。
等許峰回過了神,才發現自己已然是身在鬼公交之內,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對厲鬼的壓製,他激動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而他的肩膀上搭著一隻手。
許峰面露喜色,他進來了!是他,是身旁這個看不清臉的家夥救了自己,他的情緒很激動。
只是腫成豬頭的臉看不出來。
此時,又帶回了口罩墨鏡的許宵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峰激動的說道:“謝謝你!兄弟,如果不是你,我可真要死在那裡。”握住了許宵的手,上下晃動著。
現在的他腦袋很暈,還沒完全恢復好,只有了情緒,沒了思考的能力,想不了那麽多。
他接著道:“你可真是個好人啊。”
而口罩之下的許宵,嘴角不由得微微彎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