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鬼樓事件過後的幾天。
“不可思議啊,這太不可思議,這真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麽。”
小春市,那鬼樓的原址,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一眼望不到底。
深坑邊上站著幾個人,都是總部的人,他們的身後擺著幾口黃金做的箱子裡面裝著鬼。
“所以說,許宵為了防止鬼樓事件失控直接就將造了個地震將這裡給平了?”
他們聽到了溫翃的說話都覺的很不可思議。
他們對於許宵的這個手筆感到震驚,地震是什麽概念?自然事件,哪怕人類科技發展的再強,面對大自然的力量也是無能為力。
可是許宵卻能夠做的到這一步。
上一個能做到這一步的,還是那個以鬼域出名的鬼眼楊間吧?難不成這個許宵對鬼域的掌控已經追上了楊間麽。
畢竟楊間可是能夠直接揮手成山谷的。
“對了,許宵怎麽樣了,怎麽沒見到他人呢?”有人忽然問道。
溫翃一愣,從地震過後好像的確一直沒看見過許宵了啊,他在哪呢?
小春市某處。昏暗的房間之中沒了燈光,門窗緊閉。
房間之中煙霧繚繞,只有著微弱的手機燈光,還有抽煙的火光。
地面上一地的煙盒,許宵躺在了地上抽著煙。
他的身上穿著長衣長褲,帶著口罩墨鏡,甚至還有個圍巾圍在了他的脖子上,將身上給遮的嚴嚴實實的沒有露出一點肌膚。
他的身上除了傷口有些地方被靈異影響過重,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
甚至還有些部份直接變的透明,都能看到他的身體內部。
不過他的厲鬼平衡還很穩定,只是身體受到的影響更深。
他待在這裡“躲”了好幾天,為了去除體內的那些詛咒,得花上幾天的時間。
還有,他想要一個人安靜幾天,他想了很多。
這次的靈異事件失敗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打擊,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心灰意冷。
在靈異事件之中只要能活下來就不算虧。
至於為什麽要抽這麽多的煙且看著一幅頹廢的姿態就不得而知了。
手機上時不時泛著光芒,大多都是李澤打過來的來匯報情況。
“報告許負責人,已找到李紅豔和向陽兩人目前兩人已經送去治療………..”
“小春市發生不明震動,目前原因不明……..”
“溫翃已經通知了總部,目前總部的人正在路上…………”
“鬼樓所在的地方出現了巨大的深坑,周圍的厲鬼已經被關押…………”
“…………..”
作為總部安排在小春市的普通人,李澤可謂是盡職盡責了。
每件事都具體到每一處細節。
還要討好兩邊人,總部和許宵,因為總部的決定代表不了許宵,這的任務雖然失敗了,但是他又給總部抓了不少的鬼。
李澤就這件事給許宵說了不少的好話,想要給許宵帶來更大的福利。
這個活可不是那麽好乾的。
而許宵的衛星定位手機時不時的亮起,發出安靜怡自言自語的聲音,只不過許宵沒有搭理。
她是許宵的接線員,工作就是跟許宵保持好聯系,不過許宵要是真不想理她她也沒有辦法。
除了時不時的匯報總部的工作流程,還有就是對許宵的關心言語。
之所以將衛星定衛手機給開著,
是為了讓總部能夠知道他的位置,不至於將他給定義為失蹤。 這個時候他的衛星定位手機響了起來,安靜怡的聲音響起。
“許宵,總部這邊又“派”了一位接線員到你那裡,你現在的身份特殊得兩位接線員輪流接待。”
許宵挑了挑眉,覺的有些疑惑,接線員為什麽要安排到自己的身邊,不怕自己會反感麽。
還由不得他多去想,房間的門被禮貌性的敲了幾下,然後被直接打開了。
“咳咳,你還真是會選地方啊,這麽破舊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你還真是不挑啊,堂堂一座城市的負責人住在這麽個地方。”
陽光從門外照了進來,讓許宵能夠看的清楚來人。
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臉色更是白的不似常人,只不過跟靈異力量無關,是因病而成。
長的更是柔弱惹人憐,頗有一種林黛玉的感覺。
“我叫秦吟,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接線員了。”
來人竟是秦吟,她已經是成為總部的一位接線員了。
她的傷已經養好了,只是這病,從出生起便伴隨著她一生,憑現在的醫療手段還無法治療。
這次她與總部那邊達成了某個條件成為了總部的接線員,來尋求總部的庇護,不然鬼知道她什麽又被追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要求當許宵的接線員。
還要求待在許宵的身邊,也不知道打著什麽主意。
她對著坐在地上包的跟個粽子一樣的許宵說道:“怎麽?任務失敗受到打擊了。”
許宵沒有理睬,只是又取出一盒新的香煙抽了起來。
“不要不理人啊,很沒禮貌的,怎麽從鬼樓裡出來後感覺變了個人,那鬼將你給打怕了,還是說你在裡面遇到了什麽?”
她的話很刺耳,且目的性很明顯。
除了對裡面的情況好奇之外還有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許宵變的這麽頹廢。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知道什麽?”許宵冷冷開口他並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什麽。
早在他從鬼樓出來後,就建了一份有關鬼樓的七七八八的內容,但沒有說出全部,做人總得留一手。
他的確有些沒說給總部,在最後一刻一個跟他完全沒任何關系的女人為他爭取了逃出來的時間。
變成了許宵強行從厲鬼手中逃出。
許宵現在這個鬼樣子,有大部份就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女人的原因。
他不明白,明明是馭鬼者,為了活命苟活在了那裡,可是卻在最後一刻,為了救許宵不惜厲鬼複蘇死去,就為了給他爭取活命的時間。
那個時候她在想些什麽?
他不是那些懵懂的青少年,不會因為這事感到痛苦流涕。
他想的更多,更加複雜,他徹徹底底的再次感受到了對這個世界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