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謝過張常侍大恩大德,小人今後一定以張常侍馬首是瞻,絕不會有二心。”
王離之前就聽自己主公說過要弄死左豐,已經有心裡準備了,但此刻還是激動的對張讓表忠心,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
“張常侍教誨小人時刻銘記於心,不敢出絲毫差錯。”
表明自己不會像左豐那個死鬼一樣,再做出蠢事。
宮內是這麽個情況,宮外的大臣們散朝之後都顯得心事重重,顯然左豐的死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和衛群交好的大臣,暗中通知了衛群的下人。
“二公子,不好了,老爺被下獄了。”
衛仲道還在家中等著衛群帶回來好消息呢,結果下人帶回來一個噩耗,叔父被下獄了,這可讓衛仲道大吃一驚。
“發生了什麽事,叔父他怎麽會被下獄。”
這下人此刻也六神無主,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詳細的經過,
“公子,小人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是老爺的好友派人通知這個消息的,據說是司隸校尉將老爺抓走了。”
一聽是跟司隸校尉有關系,衛仲道腦中浮現了前幾日見過那俊朗青年的面容。
“司隸校尉劉璋,好吧,我知道了,你們先不必驚慌,我打聽清楚後再說。”
打發走了下人,衛仲道想不通自己叔父犯了什麽事。
劉璋這邊呢,散朝之後先去了司隸校尉營,檢查了一下破陣樂練習的成果。
剛練習兩天,隊列還是不熟練,搖搖頭又去營中鐵匠那邊了。
“戰馬的甲胄打造的怎麽樣了。”
來到鍛爐前,感受到著屋裡的高溫,劉璋跟打鐵的士兵問道。
“回將軍,甲胄正在加緊打造,十日內能全部打造完成。”
這地方的鍛爐對於益州來說還是簡陋,不過也能打造出劉璋想用的戰甲。
“十日倒也來得及,你們平時要注意輪換和休息,長時間在這屋中,小心會中毒。”
這屋子太過封閉,煙塵散不出去,自己在屋中停留了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些氣悶,離開之前叮囑士兵注意安全。
“謝將軍關心!”
在營中行走時,劉璋又在想今天朝廷的事情,衛群到底如何處置才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衛群是諫議大夫,官職根本不高,不是武將序列,在何進眼裡就是小蝦米。
沒法拿衛群作文章打擊到何進,不過這衛群是河東衛氏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衛群把蔡琰和衛仲道的婚事攪黃了。
“主公,益州剛剛有東西送來了,裝了幾個大箱子,剛送到司營中。”
一聽益州有東西送到了,心中一喜,又可以進宮給討皇帝歡心了。
快步走到這幾個大箱子前面,聽到裡面有細微的聲響,證明裡面存放的東西是活物。
“打開看看。”
箱子打開後,見到的是四頭紅色的騾馬。
騾馬的繁殖力極其差,但生命力和抗病力強,飼料利用率高,體質結實,肢體強健,富持久力,易於駕馭,使役年限可長達二十年,役用價值比馬和驢都高。
益州崇山峻嶺,騾馬的實用性比馬匹要高很多。
但劉璋培育出騾馬還有一個用處就是進貢給皇帝。
這四匹賣相不凡的騾馬顯然又是送給皇帝的一件禮物。
皇帝肯定沒見過這樣的騾馬,之前有宦官給皇帝找了幾頭毛驢都把皇帝逗的開心許久,見到這騾馬肯定更加新奇。
這四頭騾馬的頭稍長而窄,耳長、頸短,鬣毛稀短,前胸窄,鬐甲低,腰部堅實有力,尻部短斜,尾毛上部短。
長得似驢非驢,似馬非馬,很是奇特。
它們還有一個特點是食量較大,力量也很大,耐力還很強。
性情雖然急躁了點卻很聰明,很是善解人意,這四頭騾馬都是劉焉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
就連劉焉托自己都很稀罕,想來皇帝自然也會喜歡。
“不錯,不錯,先給他們好好清洗一下,明日將它們送到宮裡去。”
這幾頭騾馬可是用精細的飼料喂養的,有專門的人打理,膘肥體壯健康的很。
劉璋現在是專挑皇帝的愛好下手,活生生一個奸臣的模樣。
高興的回到了家中,劉璋準備查閱一下各地送上來的情報。
“這個有意思,黑山黃巾有行動了嗎。”
從手中這一份情報中,看出自張梁公開處刑的消息被放出後,最近黃巾的動向非常頻繁。
黑山黃巾雖然沒有大舉出動,但號召了各地黃巾前去黑山聚集,不知道要幹什麽。
“以張牛角在黃巾的名聲,倒是能聚集不少的黃巾。”
劉璋所料的不錯,張牛角在得知張梁一個月後要被公開處死的消息後,立刻號召各地黃巾到黑山集結。
五日的時間,大部分接到消息的黃巾頭領都來到了黑山,沒來的想必也不會來了。
此時他們正聚集在一起商議。
“話我不願多說,為什麽將你們叫到此地,你們心中也明白。”
山腳下一處臨時帳篷內,張牛角正對著其余黃巾頭領說話。
對面坐著十余位頭領,最出名的是青州渠帥管亥,剩余如孫輕、王當小頭領,其余都是無名之輩。
“張將軍,你光說叫我們來,可到底讓我們做什麽啊。”
管亥是個急性子, 見不得張牛角磨蹭,率先發問。
張牛角聞言也沒有動怒,他這次召集他們過來就是想要報答大賢良師的恩情,準備組織人營救張梁。
“召集你們過來是為了營救人公將軍一事。”
“嘩。”
下面這些小頭領之前以為張牛角是說笑的,沒想到真要去營救張梁。
“張渠帥,人公將軍現在可遠在洛陽,我們拿什麽救,靠我們攻破洛陽嗎。”
管亥腦子只是一根筋,以為要大家集合出兵去進攻洛陽。
“非也,我自有打算,我手下有一人是十常侍養子,犯了殺頭的大罪逃出以後投奔到我這。”
“我們可以在人公將軍被處死之前,派出小股部隊去洛陽天牢設法營救。”
張牛角說出了心中的打算。
“張渠帥,不是我老管不信你的話,你這手下跟朝廷宦官有親戚,轉頭把我們賣了怎麽辦,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管亥的話也是其余小頭領關心的話。
出人可以,但白白送死可不行。
仿佛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張牛角笑著回道:
“我那手下犯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不敢讓皇帝知道,包括那宦官都得極力隱瞞。”
“時間還早,人還沒有來齊,我也需要做一些準備,你們先考慮幾日再答覆不遲。”
張牛角沒有讓他們立刻就答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已經先派人到洛陽那邊去探路了。
他也不是蠢笨之人,如果這兩天沒有消息傳來,再做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