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師,你先把這藥丸吃下,你中了致幻劑了。”
黑暗中,章一天遞給我一顆藥丸,我來不及多想,隨口吞了下去。
也不知往上跑了多久,終於看見傳來了亮光。
或許是章一天給我吃下的藥丸發生了作用,我的意識也開始清晰起來。
我們也不敢在醫院多呆,很快下樓就走出了醫院大門。
“徐律師,去你哪兒吧,我住的地方不安全了。”
章一天懷疑他的住房被方芳在不注意的地方下了致幻劑。
“你是怎麽發現的?”
一路上,我疑惑著看向章一天。
“回去在說!”
回到我破舊的出租房,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坐下來就問起了章一天致幻劑的事。
“徐律師,你聽說過《雨中女郎》這幅畫嗎?”
章一天沒忙著給我解釋我是怎麽中的致幻劑,卻是給我談起了畫。
我對繪畫,也是孤陋寡聞,便也耐心聽他講了起來。
世上禁畫諸多,《雨中女郎》便是其中一幅。
其實僅通過圖片而言,這幅畫並沒有摻雜特別恐怖的元素,但奇怪的是,擁有過這幅畫的人都因它而深受困擾,包括這幅畫的作者。
《雨中女郎》是烏克蘭女畫家斯韋特蘭娜·捷列茨的作品,據說她耗時一個月的時間,在夢幻般的狀態下才完成這幅畫作。
在一次展出的時候,一位叫作卡德羅娃的單身女老板被其吸引,當場就將這幅畫買下。
可奇怪的是,將《雨中女郎》掛在家裡後,卡德羅娃的整個家中都開始變得古怪,每次熄燈準備入睡之際,她總覺得房子裡隱隱傳來敲門聲和腳步聲,然而當她開燈想一探究竟時,卻又什麽都沒發現。
如此反覆了兩個星期,卡德羅娃被折磨得神經衰弱,對《雨中女郎》充滿了恐懼,她哭著給斯韋特蘭娜打電話,說自己看著這幅畫實在睡不著,懇求她同意退貨,將這幅畫拿回去。斯韋特蘭娜無奈,隻好答應她的請求。
《雨中女郎》被退貨沒多久,便又引起了銀行家加裡寧的注意,他斥巨資將《雨中女郎》買回家,將其掛在臥室的牆壁上。
可沒想到半個月後,加裡寧也驚慌失措地找到斯韋特蘭娜,要求退貨,他甚至不要求退款,一心隻想將《雨中女郎》還回去。
加裡寧說,《雨中女郎》令他感到不安,他幾乎每晚睡覺的時候都會夢到畫中女子,甚至照鏡子時都會感受到她從畫上走下來,來到他的身邊,她的身上帶著雨的氣息,她看著他睡覺,眼神給人一種很恐怖的感覺,因此每天早晨起床看到那幅畫,他都覺得毛骨悚然。自從將畫掛進臥室之後,他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如今將畫歸還,隻想討一個清淨。
兩位買主都有類似的經歷,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雨中女郎》的名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邪。
很多人都對它充滿了恐懼,但一名退伍軍人克斯別伊的男子不信這個邪,不就是一幅畫嗎,能邪門到哪裡去?況且他認為這幅畫名聲這麽大,可能很快就會增值,很具有收藏價值,他成了《雨中女郎》的第三位買主。
在眾人的期待裡,打臉卻來得非常迅速。
沒過多久,克斯別伊也將《雨中女郎》送回了作者手中,他承認自己沒辦法跟那幅畫相安無事,“她有一雙白色的眼睛,後來這雙眼睛出現在任何地方。”克斯別伊說,那雙眼睛讓他感到頭痛,
很多時候甚至無緣無故情緒激動,種種情況讓他無法招架。 而作者斯韋特蘭娜也沒辦法給出解釋,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畫出這樣的作品。
據她所說,《雨中女郎》是她靈感突發之作,當時她坐在一張乾淨的畫布面前,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湧現出一個女人的輪廓,她甚至能看清女人身上的所有色調,於是不需多加思索的,毫不卡頓的完成了那幅畫,前後用時僅僅一個月。她沒料到這幅畫會給大家帶來噩夢。
《雨中女郎》三次被退,也引起了較大恐慌,有人認為作者就是現代女巫,把她告上了法庭。
事情終於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他們開始介入調查,想弄清楚這幅畫究竟有什麽古怪之處。
可沒想到,這時這幅畫的作者斯韋特蘭娜也因為觀看《雨中女郎》太久,產生了幻聽、幻視等症狀。
就連把這幅畫帶回警局的警察看過之後也都全部中招。
警方找來了社會學家、心理學家進行分析,也沒得出讓人信服的結論。
一位叫莫裡奇的精神專家開始得出初步結論,認為是這幅畫本身有強烈的心理暗示,可是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結論,這不至於讓每個人都中招吧。
隨著莫裡奇的進一步研究,才發現是這幅畫的顏料有致幻劑成份,所以將其放在家中,它在常溫的狀態下會放出迷幻氣體,達到一定的量後使人產生幻聽、幻視、幻想的情況。
警方開始懷疑作者斯韋特蘭娜,對她的作畫顏料進行了搜查化驗,開始一無所獲,後來在角落中找到了未用完的原料,化驗後果然找到了致幻成分。
但此時的斯韋特蘭娜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沒有理由自己害自吧?
警方在斯韋特蘭娜住處搜購買原料的一本筆記。
根據這本筆記,經過警局的努力,終於調查出了這個顏料的真相。
原來顏料老板娘因為嫉妒斯韋特蘭娜·捷列茨的美貌,討厭自己的丈夫對她獻殷勤,所以將摻了致幻劑的顏料送給了斯韋特蘭娜·捷列茨,想讓她產生精神方面問題。
章一天的故事講完,我也沒有明白方芳為什麽要讓我產生致幻,我沒有做過讓她討厭的事吧?
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因為韋偉!”
章一天給出了我答案。
我正等著章一天的解釋,我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小潘來電,立刻接了起來。
“徐律師,有個案件,恐怕只有你和章大師共同才能解決。”
小潘的聲音傳了來。
“說案情,我和章一天剛好在一起!”
我打開免提,聽小潘講起了案情。
“是這樣的,徐律師,有家人清明去上墳,照了一張照片,可詭異的是這張照片上多出了一個陌生的紅衣少女。”
“什麽?”
我聽得一驚,決定去詳細了解下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