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本書的時候,我心裡猛地一顫。
書上散發出一種古老的質樸感似乎喚起了我的某種記憶。
我竟覺得我曾經擁有過它。
當我閉上眼晴去細細回憶時,那種熟悉感卻又煙消雲散。
我睜開眼,剛想翻開書的封頁,小潘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我只能收起書,接通了小潘的電話。
“徐律師,我在水仙湯圓店等你好久了,你快到了嗎?”!
我告訴小潘,我和章一天起過來。
“徐律師,那真是太好了!你昨夜的經歷,或許章大師能給你解釋清楚。還有,你要的楊陰度和花小雅的資料,我也準備好了,我們見面談。”
小潘的話語中透著驚喜。
一路上,章一天告訴我,寫這書的“人”已重返人間。
我有些奇怪,為何這本書會在他的手上。
一直跟著章一天的方芳這時插話道:“章大師,你說陽調使,陰調使今日齊集,是不是……”
“方芳!”
章一天加重語氣,出聲打斷了方芳欲待說下去的話。
方芳似乎有些不高興,不過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卻好奇心起,追問道:“我說章大師,你怎麽不讓她繼續說,什麽陽調使?陰調使?”
“徐律師,這些年你辦案,你認為自己是一直獨來獨往嗎?”
章一天的話一落,我便陷入沉思中,我在的律師事務所,律師也有幾十人,他們或分工合作,或共同參與,而我,似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接案,一個人辦案,說是獨來獨往也說得過去。
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章一天呵呵笑道:“徐律師,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肯定覺得你接的案子,都是你獨立完成的吧!”
說完,章一天放慢腳步,莫測高深地盯著我看了一會,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不想想,你接了那麽多賺錢的案子,雖說你都接濟窮人了,先不說案件受損方為什麽不找你麻煩,但你的同行就不會眼紅?”
是啊,有人的地方就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
這些年,我一心隻放在辦案上,完全忽視了人際關系和利益糾葛。
難不成,我的這些利益紛爭,是有人在我身後為我擺平?而這個人,章一天還知道?
“徐律師!章大師!這裡!”
不知不覺,我們一行三人已然走到了水仙湯圓店,小潘正在店門口出聲揮手招喊著我們。
他的喊聲驚醒了還在沉思著的我。
“徐律師,走吧!我們進去邊吃邊聊。”
章一天看著我還在發呆,也出聲提醒道。
“你們快點進來,湯圓可以吃了!”小潘再次催促著我們。
“我們這就來!”章一天回應著,便和方芳向水仙湯圓店走了進去。
我也跟著隨身走了進去。
“老板!我們的三碗湯圓,多放點黃糖!哦!不!四碗!”
小潘這才發覺章一天身邊多了個美女,忙改口要了四碗!
我們一行坐下,小潘便誇起了水仙湯圓店的湯圓:
“這水仙湯圓店的湯圓,小巧玲瓏,做工精致,個頭圓圓的,像十五的滿月,模樣如小核桃那麽大,白白嫩嫩,裡面裝著香噴噴的豬肉芝麻餡,它不僅外形吸引人,香滑清甜的味道更讓人回味無窮。吃起來滑爽細膩,伴著一股濃濃的豬肉香,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
“哈哈哈……”
章一天聽得哈哈大笑,
手指著小潘道:“你這油嘴滑舌的毛病,是怎麽給徐律師介紹案子的。” 小潘一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接著說道:“地球是圓的,我們做人也得圓滑點嘛。”
“看看!看看!小潘請我們來吃湯圓,就是教我們做人也得像湯圓一樣圓滑點囉!”
章一天再次笑呵呵的開著玩笑。
一旁的方芳也被他們的玩笑話逗得不停地格格直笑。
而我,長期從事的是嚴肅的法律工作,養成了不苟嚴笑的性格,對於他們玩笑話,我也是板著一幅冰冷的面孔。
“天哥,這位徐律師一直是這麽拒人千裡之外的麽?還是,他還在想著陽調使,陰調使齊集的事?”
方芳見似乎覺得我竟這麽不合群,轉頭溫柔地問著章一天。
“方芳!你怎麽又提這事!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聽著章一天似是嚴歷卻充滿寵愛的語調,我不由抬頭看了看他們。
小潘好像也感覺到了他們的關系非同尋常,也一臉玩昧的看著他們。
“這個……”
章一天有些尷尬地對著我們笑了笑,隨即解釋道:“方芳姑娘她體質特殊,我帶她在身邊,今後的好多事她都可以幫到好多忙!”
果然, 感情都是那啥什麽出來的!
我也沒有點破,我知道,在方芳案中,我後期的調查是完全錯誤的,章一天,還是睡了她。
從一開始,我就小看了這位美女主播,她說起謊來,跟真的一樣。
心裡,我卻暗暗擔心,不知章一天今後,對這位美女主播,是否能夠把控好?
小潘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只顧低頭吃著湯圓。
水仙湯圓店的湯圓,雖說沒小潘說的那麽誇張,不過,味道確實不錯。
或許,這也跟我喜歡吃甜點有關吧。
“滾!快滾!你這個死變態!”
“汪……汪汪……汪……”
我們的湯圓還沒吃完,水仙湯圓店門口,卻傳來了一陣喧囂和吵嚷聲,還夾雜著一陣陣狗叫聲。
“花花……小雅……!”
“小雅……花花……!”
楊陰度那熟悉的聲音也傳入我耳中。
店裡的食客都忙著跑向店門外去圍觀看熱鬧!
“徐律師!你快去!快去阻止啊!有些話,不能讓這老太太在這這大庭廣眾之下從她嘴裡說出口!不然,楊哥以後可怎麽做人啊!”
我的腦海中,突然傳來花小雅的求救聲。
我順著門口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老太太拉著一條白色的狗,狗的肚皮上,一條黑白相間的花紋格外顯眼。
一男子追在老太太身後,滿臉淚痕,不斷的苦苦哀求著,老太太卻厭惡地咒罵著。
這男子,不是揚陰度,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