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原丹波守那裡得到過政衡的首肯,聽到川崎左兵衛的話立即大包大攬起來,說道:“在下宮原丹波守可以保證川崎氏一族將繼續成為川崎城的城主,但必須放棄足見的一般弗恩作為懲罰,至於川崎下總守的性命可以保證,我全權代表政衡公來此地,因此,我說的話即是政衡公的旨意。”心中卻是默念阿彌陀佛回去後該如何面對政衡。 川崎左兵衛低頭思量了片刻回應道:“既然如此,那麽就讓我給獨眼龍伊達好好看看我的實力吧,不用派遣一兵一卒前來。”
宮原丹波守看到川崎左兵衛已經被說動了,下面該是如何控制住城堡的事情了,聽到川崎左兵衛的回答,驚道:“什麽,不需要任何幫助嗎——?!”
川崎左兵衛握緊了拳頭說道:“是的,如果連這種事情都需要他的幫助的話,那麽我就是沒有任何資格來保護川崎家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宮原丹波守聽到川崎左兵衛如此堅定的話語,立即拜道:“如此,我就明白了,那麽我先出城報告,然後等你的好消息了。”說著起身離開。
川崎左兵衛看著宮原丹波守離開,也站了起來想要向著天守閣走去,該是說服父親川崎下總守的時候了,只要獲得川崎下總守的同意川崎城就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剛剛走出門口,一名親信臉色焦慮的跑到了他的身旁,低聲說道:“少殿,剛剛接到情報說豐永的宇山城發生暴動,佐井田的援軍崩潰逃散,已經無力前來援救了,該如何是好。”
聽到這樣的消息,川崎左兵衛更加堅定了投誠的信心,一旦消息傳來,川崎城必然無心再戰,到時候他們也就沒有了投誠的價值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川崎家啊!
宮原丹波守剛剛走出城門,扭頭望著這座居住了十幾天的城堡,臉上頗有點惋惜道:“我能夠做的都已經做了,將秀次郎、馨夫人以及他們背後的枯澄和尚都轉移到了石蟹守元的身上去了,如果這樣都搞不定的話,川崎氏一族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原來他利用川崎秀次郎傳遞消息正是要讓馨夫人和她背後的枯澄和尚將所有視線轉移到石蟹守元的身上去,讓川崎左兵衛能夠成功奪取川崎城。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宮原丹波守輕輕呢喃道。正要轉進川崎城大門的拐角時,兩把太刀指向了他的前胸,兩名身穿足具帶著頭盔看不清楚人臉的武士站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人粗聲粗語道:“去北櫓。”
難道被發現了,該如何是好,宮原丹波守想到這裡心情更加的悲觀,可是臉上表情一臉的卑微,不停地呼喊道:“你們想要幹什麽?我是宮原丹波守,你們不能夠這樣對我,我是宮原丹波守,川崎城的客卿家臣。”
那粗聲粗語的武士抬眼看了他一眼,是一個很年輕的普通武士,他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低聲喝道:“不要亂喊亂叫,是夫人讓你去見她,快點,跟我們走。”說著一左一右架住了宮原丹波守向著北櫓走去,北櫓是川崎城一側的小城,是川崎城的外側保護。
下面該如何是好,嗯,走一步算一步吧!宮原丹波守望著靠在他身旁的兩名年輕武士,明白只要自己稍微有點反抗的話他們一定會拔出太刀殺了他,這是肯定的事情,他隻得順從的跟隨著他們前進。
北櫓本來是一個倉庫,伊達軍到來改為了哨樓,櫓內平常駐扎著一支十來人的小隊伍,今日那十來人全都不見了蹤跡,空蕩蕩的顯得有一些昏暗,看起來仿佛有東西潛伏其間。
宮原丹波守覺得陰暗的地方,就象征著自己心靈的黑暗,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心道:“難道是想要在這個沒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然後拋屍高梁川中。”北櫓的一側正好是高梁川,昨夜的一場大雨讓高梁川水流湍急,掉在下面一下子就會衝的沒有了影子。 那兩名年輕的武士地頭對著一間比起外面更加昏暗的居室,半跪道:“夫人,人已經帶來了,臣等前去外面看守,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還請夫人見諒。”
昏暗的居室內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柔柔的說道:“一會就好,等一會去紀子那裡喝一杯熱酒暖暖身子,家中的事情她會安排好的。”
“謝夫人恩賜!”兩人退出北櫓,臨走前還關上了北櫓的大門,讓想著一等事情不好就逃出去的宮原丹波守絕了生路,隻得硬著頭皮站在北櫓中央等待著暗室內的女子發話,臉上還是那標志性的卑微略帶著一絲狡黠的目光。
女子還是沒有從黑暗中走出來,冷冷的說道:“你就是給秀次郎建議送石蟹守元離開的宮原丹波守,本來我是不會來見你的,只是又聽說幾個小朋友說起你和左兵衛見了一面,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原來是馨夫人,好厲害的女人,看來川崎城真正的主人不是川崎下總守,也不是川崎左兵衛,更加不是川崎秀次郎,而是眼前這個女人暗中統治著一切,自己小心再小心都會被發現,看來川崎左兵衛的身邊一定有這個女人的探子。
宮原丹波守一聽馨夫人的問話,心頭立即轉了一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眉頭挑了一下,略略低頭說道:“也沒有什麽事情,只是我聽聞城主大人生病了,便來詢問剛好碰到了左兵衛大人,所以就聊了兩句。”
馨夫人語氣中帶著極度冰冷的殺機,說道:“是嗎?我怎麽聽說談了好一會,和你聊天后他還興致衝衝的前去天守閣了。”
沒有想到她連這個也知道, 宮原丹波守的手開始無意思的顫抖起來,低聲喃喃道:“這個,那個——?!”
“如果不是看在你給秀次郎出了一個好主意的份上,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們就不可能在這裡說這些話了。”馨夫人的語氣再一次變化,稍稍有點軟了下來,用略帶命令的語氣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找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宮原丹波守無從掩飾,隻好用謊言來掩蓋另外一個謊言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夫人,如果——?!好的,好的,如果夫人能夠答應我不說出去是我告的密,便將原原本本的全部內容都說出來。”
“嗯!”黑暗中隻傳出一聲鼻音。
宮原丹波守故意左右看了一眼,好像四周還有人一樣,這才說道:“夫人,左兵衛大人前來詢我,是想借兵。”
“借兵?!”
宮原丹波守立刻說道:“是的,借兵,希望我從城下將我從宮原城收攏來的30多人明日一早便帶進城去,到了明日便告訴我該如何是好,看起來神神秘秘的,還說事情辦妥後他就讓我當城山城的城主,我貪心,我怕死,所以隻得答應了他的要求,這才下城前去町中召集。”
“果然——?!你現在就去城下召集兵勇去吧,明日一早要聽我的命令,不然——?!”
“是,是。”宮原丹波守嚇得隻身離開了川崎城,和岩瀨小五郎的人很快接上了洽,送了一封書信前往石蟹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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