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衡公——!政衡公——!”宮原丹波守粗壯刺耳的叫喚聲劃破了原本寂靜的氣氛,氣喘籲籲地朝著政衡的方向跑過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人,待走近後發現是草間四兵衛等4個下級武士,4個下級武士全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瞧向宮原丹波守的目光都頗為不善。政衡抬頭仰望著天空,烏雲密布的天空彌漫著令人難以言語的冰冷,回過頭來說道:“丹波,四兵衛,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草間四兵衛不憤道:“殿下,臣聽聞太郎等人報訊,說他們在不遠處樹林中發現火光,一聽到這個,臣下立刻就警覺起來,川崎城現在人心惶惶,城下各個村落也大多閉門熄火等待著局勢平緩,哪裡會有火光出現,生怕是敵人到來。
又想到如果太郎等人看錯了,惹了眾人休息可不好,便於他們一同前去搜查一番,還真是找到了兩個苦行僧。
臣當時一看就懷疑他們來歷不明,便想要先抓起來再好好問問,哪裡想到他們竟然反抗,還擁有短刀,您看,這就是他們的武器。”
說著草間四兵衛身後的一名下級武士太郎手中拿出兩把短刀,黑色的寒光閃閃,在黑夜中用這種武器實在是非常危險的,上面看起來還抹了一些致命的毒,看起來更是讓人膽寒。
草間四兵衛繼續說道:“臣等一看到他們反抗哪裡還不明白他們是什麽人,便上前一把將他們打斷了手腕奪下了短刀,哪裡想到那兩個奸細一路上竟然敢蔑視伊達家,輕視殿下。”
政衡心中一驚,幾個奸細竟然膽大包天當著自己的家臣面辱罵自己,這不是找死還是什麽,心中頗為驚疑道:“啊!有這等事,膽子夠壯的啊,他們罵些什麽?”
草間四兵衛不敢直面將辱罵政衡的話說出來欲言又止。
政衡擺擺手說道:“都是難聽的話就不用說了,既然如此為何會與丹波守發生了衝突?”
草間四兵衛聽到政衡不讓他轉述辱罵的話語一事,心中稍安,又聽到政衡問起宮原丹波守的事情,憤怒的瞥了一眼宮原丹波守說道:“臣等當時聽到那兩個不知道死活的奸細竟然當面奚落,心中憤怒不已,立即想要拔刀殺了這兩個奸細,哪裡想到剛剛碰到這老鳥,竟然阻止我們還對那兩個奸細禮讓三分,臣等看他不過便一同前來殿下面前評理。”
一聽這話,政衡臉色不虞,轉投望向宮原丹波守說道:“丹波,是否真如四兵衛所講。”
聽到政衡問話,宮原丹波守不僅沒有感到任何愧意,反倒是好想幹了一件好事一般昂著頭,說道:“政衡公,草間君所說不假,不僅對他們禮讓三分,還要請政衡公也要如此這般。”
話音未落,聞訊湊過來的清河篤太郎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而那脾氣有點火爆的岩瀨小五郎卻是一付惱怒的樣子,政衡直視著宮原丹波守的眼睛,心中驚訝萬分,左右看了一眼說道:“說,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要讓我禮讓三分。”
宮原丹波守面色有點泛白,低聲說道:“政衡公,是否進一步說話?”
政衡心中再是一驚,這兩個人到底來自何方,竟然讓隻身打入川崎城素來膽子頗大的宮原丹波守都有點惶恐不安的樣子,說道:“太郎,你們幾人前去四周保衛,不得有人打擾!草間四兵衛你留下——(片刻後)現在這裡全都是我的心腹家臣,丹波,說吧!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夠如入無人之境?”
聽到政衡的心腹一說讓眾人激動不已,
特別是剛剛投入不久的草間四兵衛,更是熱淚盈眶有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算是徹底的心服口服,忠誠度直線上升。 宮原丹波守見政衡沒有單獨談論的意思,隻得低聲說道:“殿下,聽說過櫓下組一說嗎?”
政衡聽過衝田總司和新撰組的故事,那已經是三百年後的事情了,他那裡聽說過什麽櫓下組不櫓下組的,櫓倒是知道是什麽,那是城堡的一種防禦工事形如角塔,難道是居住在櫓中的人。政衡不清楚,年輕的清河篤太郎、岩瀨小五郎也是不清楚所以然,只有出身山賊的草間四兵衛若有所思的樣子,向著宮原丹波守鞠躬道:“宮原大人,請饒恕下臣的無禮,若真是他們的話還真是不能夠當場斬殺,剛才太過失禮,請多多原諒。”
宮原丹波守一聽到草間四兵衛竟然當眾道歉請求原諒辱罵自己為老鳥的話語,心中雖然還是有點生氣,可是當著政衡的面還是要表現出一副接受道歉的樣子,回道:“草間君能夠以殿下的辱為自己的恥,剛才在下也有一點過分,還請多多原諒。”
兩人互相鞠躬起來,你鞠一個我鞠一個,完全無視身旁政衡的傻眼。過了好一會聽到政衡的咳嗽聲方才停止各自的鞠躬行禮。
宮原丹波守說道:“政衡公,難道您不清楚文明十七年(1486年)的時候,興國院月叟省心大居士,哦,也就是陰陽一太守尼子經久公50人奪取月山富田城的傳奇故事嗎?當年正是借助了月山富田城前的賀麻黨方才騙開了城門奪取了該城,成為城主之後便信守承諾,將麻賀黨組建為缽屋眾,一般人們稱呼他們為櫓下組,因為此戰得到獎賞獲得月山富田城本丸北部的長屋居住,他們都以此為豪。”
原來是缽屋眾,早說缽屋眾不就清楚了,還櫓下組,櫓下組的,缽屋眾政衡倒是知道是什麽人,不就是尼子家的忍者嘛?
政衡聽完宮原丹波守的解釋恍然大悟,隨即臉色一緊,說道:“你說他們兩個是缽屋眾,尼子家的缽屋眾。”如果真是缽屋眾的話,情況還真有點複雜了。
宮原丹波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臣下在十一年前,也就是天文九年(1540年)的時候隨軍出征安芸吉田郡山城,那可是一場數萬人的大戰,生死一線啊?要不是躲得快,臣下早就作古,便是那個時候臣下見過數名僧侶打扮的櫓下組成員,便記下了他們的特征,今天一看到那兩個僧侶,本來也無意間看了一眼他們的兵器,立刻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那兵器上是否有一個月亮的印子。”
眾人一陣看去果然在那短刀上有月亮的印子,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無法看到,全都是一驚。
岩瀨小五郎突然問道:“宮原大人,為何稱呼他們櫓下組而不是殿下所言語的缽屋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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