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稍微提一下,回到剛才。一行人剛剛踏上前進的步子,前面又出現了一陣騷動。“人呢!”“你那邊嗎?”“沒有,你那邊嗎?”“去外面看看,他的肩膀受了刀傷,跑不遠,誰找到了,有賞!”那是一個頗有威嚴的男子聲音。 野山益朝望了一眼發出慘叫聲的方向,心想應該是找那個倒霉鬼的,果然是應該大惡人,走到奧哪裡都能夠惹出事端來。
然而,他們並沒有放松警惕,總之,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追著君太郎的這一群人現在還是敵人而不是同伴,戰國亂世不是同伴就是敵人,沒有其他,陌生人通通都歸於敵人一欄。
總之現在是要面對這群敵人的時候,絕對不能放松警惕,給敵人可趁之機。
“槍陣在前,太刀在側保護,緩緩前進,保持冷靜,不首先進攻,看清楚再說!”野山益朝發號施令這。
神社外的腳步聲就是聾子都應該聽見了,果然神社內發出了嘈雜的叫喊聲,“那邊有聲音!”“去看看!”猛然聽到神射外面的傳來的聲音全部向著這裡集結,已經走到了神社圍牆的木門後面,可是沒有一人敢於出頭,槍打出頭鳥的故事誰都聽過。
“對,就是外面!”一個腦袋終於鑽了出來,看了一眼外面整齊的槍陣,嚇得差點懣了過去,怎麽會事情,好多的敵人,大驚失色趕忙跌跌撞撞的退了回去,頭撞在木門上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響亮,顧不得頭暈腦脹大聲喊叫起來:“是竹二羽飛雀,沒錯,是竹二羽飛雀,殺了家老的敵人就在外面,他們就在外面。”
越來越多的腦袋偷偷摸摸鑽了出來大驚失色下撞在了木門上,咚咚咚的響徹整個荒川神社,頓時神社內一面嘈雜的腳步聲。
野山益朝手一揮,槍陣停止前進對著真兵衛說道:“對方顯然是將我們當成了鬼山宗治一夥了,現在還不清楚是何人所為,不過……”這坑爹的家紋,黑色竹二羽飛雀和赤色竹二羽飛雀,如果仔細看的話都能看清楚兩者的區別,當然只要不是色盲都能夠看清楚,可是武士足輕等級的差異無法讓足輕們知道兩者的區別也是理所當然的。
真兵衛眼前一亮道:“宮內少輔,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是?”
野山益朝神秘的笑了起來,點點頭稱道:“我也猜測是他們,不然不可能將鬼山宗治打得如此狼狽之逃出一人,不要忘記了那胡子說出城的時候有十四個人呢,都是響當當可以一人鬥十人的十人斬。”前者說的是武士,後者說的是農民,在一比十的數量對比下,武士越多勝率更大。
真兵衛望著荒川神社,聽著神社漸漸平靜下來的動靜也是神秘的笑了起來:“看來我們今天無意間碰到了一條大魚,不用辛辛苦苦去強攻城堡了,攻打城堡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特別是我們兵力本來就不多的情況下。”
野山益朝臉上洋溢著趣味的笑容,說道:“看來殿下的強運也一樣庇佑著我們。”
真兵衛一愣,大點其頭道:“說的沒錯,說的沒錯,以前我可是一個倒霉的小人物,幹什麽都不順利,現在竟然不用強攻就能夠俘獲一匹名馬,要勸降嗎?聽聞他有一匹美麗的小紅馬。”
野山益朝頓了一頓道:“小紅馬?哈哈,對對對,確實是有一匹小紅馬,看來殿下的第一側室夫人有著落了。”
“側室夫人?!”真兵衛湊到了野山益朝的身旁低聲說道:“宮內少輔,這樣不妥吧!若是讓殿下知曉了真相,向來主見非常強烈的殿下會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這是做臣子的大忌,小紅馬再好也不能如此開殿下的玩笑。” “玩笑,不,不是玩笑,是真的,這是殿下的意思。”野山益朝搖搖頭左右一看神秘的低聲說道:“出征前殿下曾秘密告訴我不能夠讓尼子家的人有機會駕馭我們的土地承包,唯有多娶女子生養更多的孩子,而且大時代快要來了,三村家親得到了毛利元就的支援必要會與莊為資大戰一場決出誰才是備中國的霸主,我們必須盡快奪取阿賀、哲多兩郡土地自保其身,只有不停的迎娶豪強的女子與他們聯姻才能夠最快速度的崛起。”
真兵衛聽到野山益朝的回話,輕輕點了點頭,他明白,野山益朝的話是政衡要他告訴自己的,這說明自己已經成為了政衡的心腹親信,欣喜之下也是一種急迫感。
他也明白,這是一個男人們借武力逞威的時代,女子在離亂世界裡,根本無能為力,只能夠成為強者的附庸,成為男人爭權奪利的工具。
或許那個尼子氏的女子本身沒有過錯,她唯一能夠做的只有一件事情,生下自己的孩子,以期望掌握下一代的趨勢。可是尼子氏太強大了,強大到了猶如壓在身上的巨山一般無法喘息。
尼子家要捏碎伊達家只需要一根手指頭,不能給予敵人任何插手的機會,只有沒有尼子氏血統的孩子才能夠保證伊達家的獨立性。
或許這個就是小國人豪強的悲哀,不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還要和陌生的女人步步驚心玩弄心機,要將女人當做戰爭的工具。
真兵衛沒有回應,皺了皺眉頭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岔開話題道:“等一會,我想他會送給我鬼山宗治的姓名的。”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伊勢若狹守和碩果僅存的家老伊勢佐太兩人從木門裡走了出來,二十余名年輕武士足輕們,拿槍持刀跟隨著分列兩旁,刀光閃閃,虎視眈眈,好不森嚴。
鬼山宗治身上披的那件血衣早已經被打的破碎,披一塊,吊一塊,粘在綻開的皮肉上,血流糊拉的一大片。緊綁的繩索,深深地陷在肉裡,癱倒在地上,一把太刀正抵在脖頸挾持著。
野山益朝沒有親眼見過長大後的鬼山宗治,那身標志性的肥肉出賣了他,野山益朝一眼就看出了那萎靡不振的正是鬼山宗治,小時候最好的朋友,現在的大敵,心中暗暗高興你也有今天卻也有點淡淡的鄙視,就是這樣一個懦弱的人會成為自己的宿敵。
伊勢若狹守看了兒一眼伊勢佐太,兩人臉上全都流露出了凝重的暮光,沒有想到抬出了鬼山宗治,對方不但沒有驚愕慌亂,反而步步緊逼不怕自己殺了人質撕了票。
伊勢佐太瞪大了眼珠子往對峙的槍陣看去,驚訝地停止了手腳,木然呆立,吃驚地張著嘴巴,愣愣地站著,不會動,忘了說,他已經看出了來人並不是鬼山宗治一夥,赤色竹二羽飛雀和黑色竹二羽飛雀,足輕不清楚,他難道還不清楚,心下暗道:壞了,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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