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衡何嘗不知道搞六公四民制度將很有可能導致備中國所有豪強大名的敵意,甚至與周邊的實力也會蠢蠢欲動,這正是他難以抉擇的原因之一,也是對方想出來的後手讓他無路可走下的辦法,只要走上這條道路就只能夠一條道路走到黑。 石蟹守元在石蟹山城偷偷摸摸搞這些東西導致的後果就是被尼子晴久軟禁了十三年時間,要不是政衡的突然崛起難保不會軟禁到死。
如果政衡大張旗鼓的搞,還不熱了眾怒,隻得換了一個馬甲將百姓換成了軍戶和民戶兩類,軍戶六公四農,民戶八公二農,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看出裡面的貓膩來。
政衡苦笑了一聲說道:“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反正今秋必然會有一場大戰,決定阿賀、哲多兩郡勝負手的大戰,勝利了三分備中也有了抗衡的底氣,敗了一了百了,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暗中的對手如何應付?”
眾人一聽對啊!反正已經是危機重重倒不如放手一搏,勝利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就算是起兵反叛尼子晴久也有底氣,失敗了萬事皆休何必管這些事情,紛紛符合著。
政衡等到眾人平靜下來繼續說道:“丹波守,等一會你帶上四兵衛兩人率領三十人前往草間關,同時帶去100石米糧,將告示也張貼在豐永地區,並且傳言將招募流民為軍戶,布施稀飯於關前,盡量招募大量的流民,還有注意山賊悍匪,一旦看到他們立即示警與流民一同攻擊他們。”
宮原丹波守一愣,他沒有想到政衡竟然想著招募那群宇山廢墟的流民為軍戶,心中震動,他神情凝重的向政衡詢問道:“殿下,這不妥當吧?!”
政衡望著宮原丹波守,又望了一眼眾人的眼神,都看得出來對於招募這些殺過人對植木聯軍漠視的流民很不待見,獨眼中閃動著寒芒冷聲道:“我正是要他們的血性,他們既然能夠不讓婦孺挨餓,就說明了他們還存有良心,暫時還沒有到絕境。
只要控制住了這些婦孺就能夠控得住他們,而且只要實行六公四農制度他們就會和我們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衰俱衰。
如此一來我們只要訓練一個多月時間就可以訓練出一支敢戰的部隊來,而且誰都不會想到我們會訓練流民為己用,到時候也可以做為伏兵使用。
諸位請不要隻認為敵人會在秋天豐收的時候才發動攻擊,很可能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宮原丹波守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只是親歷過豐永合戰的野山益朝還是有點無法相信這幫子流民會為了伊達家打仗,他清楚的看到那群流民坐視植木秀資潰敗而無動於衷,要是在戰場上發生同樣的事情禍害起來,他想想都覺得渾身冰冷,失聲說道:“殿下,植木秀資就是控制不住他們導致他們陣前漠視本陣崩潰。”
政衡握緊了拳頭,冷冷的說道:“我們沒有選擇的余地,一個小小的謠言都使得領地內庶民百姓惶惶不可終日,如果敵人入侵的話很可能導致全面崩盤紛紛逃散,這樣的人更可怕。不管大戰什麽時候開始,我們要麽死於敵手,要麽自殺身亡,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盡量增加自己的實力,有自保和反擊的余地。”
清河篤太郎神色冷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宮原丹波守殿,此事殿下說的很對,不要忘記了殿下向來注重的不是武技而是紀律,用一個月的時間足可以調教出一支紀律相對嚴明的軍隊出來。只是殿下如此一來,我家的糧食耗費將大大超過預計,
原來儲備的近五千石糙米很可能無法用過今冬。看來這一戰敵人不和我們打,我們也不得不走出去打了。” 政衡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正是我無法顧及的地方,只能夠期望幸山城的石川久智能夠給我一些希望了,丹波守,幸山城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宮原丹波守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出發了五天時間了,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連信使都沒有返回,顯然已經被他們扣下了,是不是再派遣一名信使前往?!”
政衡冷冷笑了一聲,森森露出一口白牙,說道:“嗯!不用了,既然如此絕情,那麽就讓智姬留在城下給裡美當陪侍丫鬟就是,丹波守,如果今秋一戰後我們還活著,到時候便是娶裡美小姐和櫻小姐我娶為夫人的時候,她們將不再是側室夫人,而是我的第二夫人和第三夫人,我會用最豪華的禮節來迎娶她們。”
宮原丹波守拜道:“臣代裡美多謝殿下的恩德,預祝殿下武運昌盛,所向披靡。”心中卻是堅定了信念一定要完成招募流民的任務。
當時的除了正室之外,至少都擁有數名的側室、妾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也是武士的泄欲工具,因此側室和妾的地位極為低下,表面上也沒有任何權勢,只有在偶爾側室比元配先生下男孩時,可能會與正室的地位倒轉過來外,地位十分渺小。
何況,這也是生子以後的事,在未生子之前的情況自不待言。因此側室不會舉行婚禮,即使舉行,也只是在內部舉行簡單的交杯儀式,但有時甚至連這種儀式都沒有。
側室多半是靠床上關系來維系,政衡和佐紀之間的關系便是如此。
所以政衡許諾要將裡美小姐和櫻小姐正式迎娶為第二夫人和第三夫人一說,正式給了她們一個名分,在生下孩子後還能夠獨自養育的名分,當然她們的地位還是無法和第一夫人也就是正室夫人相提並論。
而且裡美小姐、櫻小姐和佐紀的身份不同,她們都是家中重臣的女兒,是維系主臣之間的紐帶,如果真的將她們當做泄欲的工具的話很可能導致家臣們的不滿,特別是在伊達家還沒有成長為一方霸主的時候更是如此。
如果真成為了一方霸主的話,就算只是玩弄她們的感情的話也沒有任何關系的。
……
鳶城,一座小小的城砦上,一名氣喘籲籲的男子閃動著惡毒的寒芒,望著稀稀拉拉的黑沉沉的天空,低聲說道:“伊達小兒,我又回來了,看你如何應對我給你設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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