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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中的伊達獨眼龍》第178章 明告戰績暗顯蹤
市姬所居澱城庭院。雖近四月下旬,仍春光明媚,百花絢爛,爭奇鬥豔,鳥兒婉轉啼鳴。在別處,已是初夏時節,而在此地仍勃然一片盛春景色,讓人倍感驚異。城堡外樹色鬱蔥。外面櫻花已近調謝,這裡確實繁盛一片,花團錦簇。環廊紫藤,也次第開花,花色明媚豔麗,甚覺耀眼。廳堂之內,幾盞點茶,正飄散著嫋娜變化的香氣。

政衡身著一身寬松舒適的和服,也沒有戴帽子,悠然自得的坐在上座。市姬身著華服敲打著小鼓,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她擊鼓的時候,讓人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擊鼓表演結束,市姬款款先向政衡行了一禮,然後對著坐在下的男子行了一禮,道:“兄長!”

往常宴客全都在京都,今日特意挑選在澱城,實在是來者正是澱城女主人的兄長,二度上洛的尾張之主織田信長,織田信長和澱夫人的外貌有五分相似,五官輪廓傾向於秀美柔和型。

織田信長二度上洛,名義上是來看望妹妹和嫡子的,其實是來向政衡求援的。政衡調解美濃、尾張關系,在攝於政衡強大實力之下,齋藤義龍病重臥床求之不得爽快的答應了。織田信長得知美濃虛實齋藤義龍病情,心中稍有不甘,不得不答應下來。不過他也得到了政衡的承諾,擊敗今川義元之後所得的土地將會全部交由織田信長。

有政衡出面做背書,織田信長地位穩固掌控全局,沒有了美濃齋藤義龍出來掣肘,使得織田信長可以運籌帷幄,手中的籌碼更加雄厚,不再像歷史上不得不放手一搏。

然而,形勢突變,織田信長不得不捏著鼻子和齋藤義龍議和。如此一來斷絕了他一統濃尾兩國的戰略,不得不另尋他途,在危機中創造展的機會。雖然織田信長心不甘情不願,不過他環顧四周,他能夠選擇的余地有限。織田信長靠著政衡穩定了局勢,但是更大的危機悄然到來,今川義元緊鑼密鼓,接下來唯有傾盡全力拚死一戰。

勝則打開了缺口,獲得了空間,敗則一切了帳。織田信長雖然不知道未來有一位偉大的戰略家說過“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不過他實質上也認同這句話的意思。

織田信長自信能夠戰勝今川義元,不過他清楚想要獲得勝利,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拚個兩敗俱傷甚至損失殆盡,元氣大傷。數年內無法恢復元氣,他難以接受慘重代價。

織田信長自信滿滿,可是尾張國人是否有與今川義元決一死戰的實力和勇氣?在沒有了齋藤義龍掣肘的情況下,尾張國在實力上不輸於今川義元,當年織田信秀僅憑半國之力與今川義元周旋,難分勝負。但是勇氣就難說了,這倒不是說織田信長沒有勇氣,而是他的家臣們自感實力不濟,他們考慮到自身利益,自然不敢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與今川義元拚命。他們沒有決一死戰的勇氣,織田信長二度上洛就是給予他們這種勇氣。他相信能夠從政衡這兒得到援助,只要政衡和他並肩作戰,勝利是屬於他的。

織田信長向政衡求援,政衡一口答應了織田信長的請求。今川義元在善德寺會盟,明確態度和政衡分庭抗禮,政衡短時間內無法分出精力,不代表他會咽下這口惡氣。

政衡推波助瀾,迫使織田信長和齋藤義龍議和,促使急切擴張的織田信長不得不下定決心和今川義元決死一戰,不管是今川義元勝利還是織田信長勝利,都有利於伊達家。

政衡忌憚織田信長,不代表他能夠容忍今川義元接二連三的挑釁,雙方爭奪東海道霸權,

打得不可開交,這對政衡來說是好事,不但不會阻止,反而會推波助瀾,會盡可能把事情鬧大。政衡答應織田信長的求援,不過不代表他會派兵支援,事實上就算是政衡想要派兵支援,自尊心極為強烈的織田信長能否答應還是一個問題,他前來求援更多的是種姿態和象征。

對於織田信長來說,他最大的心願,就是事情能夠按照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事實上,織田信長二度上洛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試探政衡的底線,看一看能否從政衡那兒得到想要的結果。

政衡觀察著織田信長,織田信長偏女性化的外貌,不過眼中卻有一種堅定的自信,還不僅僅如此,自從經歷了喪妻之痛後的織田信長,具備沉著、勇猛和智慧於一身。

政衡讓貼身侍衛捧上禮物,他贈送給織田信長一把長刀吉備,吉備地區自古以來都以出產名刀著稱,聚集在伊達家的麾下有許多名匠,每年都給伊達家繳納各類名刀,期待看中之後得以晉升。

酒菜端上來了,衣著華麗的下人們不時殷勤地給政衡和信長斟酒。政衡對待織田信長溫和有加,絲毫不帶有上位者對待下位者的倨傲之態。信長不禁感到心驚,既然對方如此對待他,就更加不能夠大意。

織田信長何等高傲之輩,他打心底也不想向政衡稱臣的打算,雖然懾於伊達家的實力和美濃齋藤氏達成和議,但是這對於直面今川義元危險的織田信長來說也是利大於弊的事情。

但織田信長明白,雙方看似平等,他卻感覺到深深的壓抑感,雙肩沉甸甸的。但是環顧四鄰,除了政衡,又有幾個人值得依賴呢?今川義元的西進戰略注定了他的前路。

不過政衡的回答,讓織田信長很滿意。他得到了能夠給的一切,無法染指美濃國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過東進,向著東海道展目前看來是最佳的方略,在伊達家看起來如日中天的情況下。他只能夠默默忍耐,等待風雲變化。

宴會氣氛非常好,各取所需,政衡客套了一番,順便挽留織田信長,織田信長答應留一夜。織田信長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臥房的時候,臥房內燭光閃爍,小小的人影抖動。

織田信長拉開木門,有一個孩子正端坐在榻榻米上打著瞌睡,他終於沒有忍住自己的情感,上前一把抱住了孩子。他的嫡子,年僅二三歲的奇妙丸,他懷抱著奇妙丸度過了一夜。

政衡聽得織田信長返回側臥,他坐在書房之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歷史迷霧中尋找答案。倭國的歷史早已經被他破壞的面目全非,織田信長和今川義元的直接衝突已不可避免。

歷史上今川義元制度西進,織田信長不過是被動決戰。

織田信長背後受到齋藤義龍掣肘,內部不穩,隻得使用賭運的方式決一死戰,最終導致今川義元授,今川氏急衰退。之後,織田信長沒有東進奪取紈絝今川氏真的駿河、遠江、三河,反倒是和岡崎城主松平家康達成清洲會,轉而向著美濃國展。爭奪美濃除了齋藤義龍病故的緣故之外,還有就是善德寺會盟約還在起作用,攻打今川氏真,很可能遭致北條、武田的攻擊。縱觀織田信長一生最害怕的對手就是武田信玄,他不願意剛剛擊敗今川義元就要直面更加可怕的武田信玄,還要加上北條氏康。

本時空,政衡上洛幾乎侵奪了整個近畿,美濃齋藤義龍遣送嫡子龍興為人質,只要伊達家還一如既往的強大,堵死了織田信長的美濃戰略,留給織田信長的只有兩個出路。

伊勢和三河,伊勢國號稱小戰國,內部勢力龐雜,想要攻略伊勢國就要動傾國之戰。那麽在今川義元咄咄逼人的情況下,留給他的選擇只有東進,前去和今川義元碰撞。

政衡現在主要精力是四國和九州,尤其是後者,要在短時間內攻佔九州,特別是北九州需要動傾國之戰,也就是說要動員起一股四五萬的軍隊。他現在率先動四國戰,最終目的還是九州。

在攻略九州的時候,政衡不可能面面俱都。越前國方向朝倉氏和一向一揆鬥得火熱,兩三年內分不出勝負,不管誰勝誰負,都將元氣大傷。那麽唯一讓政衡忌憚的就是東海道方向,確切的說是今川義元、北條氏康、武田晴信的組合,他們三家加起來的實力足以和政衡抗衡。

不管今川義元如何被世人詬病,他和北條氏康、武田晴信之間在戰略、戰術、戰鬥間展開競爭,和敵人間多次展開侵攻,最終互有勝負,互相膠著不得不放下武器坐到談判桌上。

今川義元咄咄逼人的西進戰略,更是高調要和政衡分庭抗禮,政衡如果親自下場的話,唇亡齒寒之下,北條氏康和武田晴信在面對伊達家的時候定然會摒棄前嫌共抗強敵。

政衡不便親自下場,那麽被堵住了後路的織田信長和今川義元碰撞,不管誰勝誰負都會損失慘重,無力挑戰伊達家的權威,這對於政衡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的好事情。

挑起戰火,讓東國處處烽火,這是政衡和他的伊達家未來數年內的戰略。當然,他不會在這段時間內停止行動,要用最快的時間攻佔四國,然後是九州,起碼是北九州。

奪取了北九州,憑借著伊達家的實力,政衡才有參與到東北亞大變局的底氣。

政衡思忖著未來的路。

黑田官兵衛捏著一份從岸和田城送來的捷報匆匆進來,他的臉上掛著笑容,不過更多的是苦笑,自視甚高的他,現在卻被一個同為伊達家第二代了過去,很是無奈。

其實所謂的伊達家第二代只是他們這些小姓出身的自我稱呼,由於政衡崛起度之快,這第一代和第二代的年齡差距實在是不大,其中被當做第一代的伊達三天狗和片山衡長的年齡還不如大多數第二代。

政衡在清水宗治破敵之後的第三天夜收到了報捷的文書,看著清水宗治一戰打得勝瑞城徹底沒有了脾氣,二戰佔了眉山打斷了阿波國的脊梁,實在是痛快,他哈哈大笑數聲。

政衡高聲喊道:“捷報下去,將這個好消息通告天下。”他沒有藏著掩著,伊達家出了一位出類拔萃的年輕將才,他還用這種方式告訴伊達家的年輕人,只要做出成績,他都會記在心中。

東海道駿府城。

今川義元坐在大殿上,心煩意亂地欣賞著庭院裡的歌舞。他往常最喜歡的歌舞,今日實在是提不起精神來,當音樂停止,孕石元泰捏著一份告示走了進來,稟報道:“主公!”

今川義元猛然驚醒不知道什麽時候,音樂停止歌舞伎下場,他疑惑地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孕石元泰遞上了手中的告示,稟報道:“主公,這是從京中送來的東西,說是一個叫做清水宗治的年輕武將在阿波國內一戰取得了勝利的消息,臣覺得這事或許對主公有利。”

今川義元一愣,他示意說下去。

這位孕石元泰名聲不顯,歷史上在《三河物語》倒是留下了一段記載,德川家康作為今川家人質時和孕石元泰是鄰居,家康養的鷹時常將屎拉在後者的庭院中,孕石元泰曾經申訴過數次。數十年後,德川家康攻克高天神城,因舊怨唯有孕石元泰一人被判切腹。

孕石元泰知道這是脫穎而出的好機會,他沉著應對,回道:“主公,這份告示不過是宣揚伊達家的戰績,可是從中卻可以看出伊達家未來數年內的戰略目標未必是東海道。”

今川義元來了些許的興趣,他精神不佳實在是伊達家給予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特別是伊達家極力促成美濃和尾張達成和議,讓他認為下一步就是要對付東海道的先兆。

今川義元問道:“何以見得?”

孕石元泰回道:“主公,誰都知道那無名島貧瘠,放著肥沃繁榮的東海道不取,卻去自討苦吃,實在不像伊達政衡的性格。那麽他為何要先取南海道呢?戰略目的是什麽?”

今川義元的心驟然收緊,接著猛然爆,砰砰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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