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掛了壽閥本地的車牌,還是不安全。
一夥路霸在隧道盡頭堵著,手裡面拿著砍刀,褲腰帶上還別著槍,不是紅纓槍,是能射子彈的真槍。
“主任。”劉亞緊張詢問。
池橋松點了點頭。
劉亞便從錢包裡掏出二十塊錢:“大哥,借過,我們去萬載辦點事。”
山匪路霸都是為了劫財,所以池橋松選擇破財消災,一點小錢就能換來安全過路,總比施展武道強行通過要強。
畢竟對方有槍,萬一走火,射到池父和劉亞就不好了。
至於他自己。
刀槍不入,根本不怕。
一名光頭路霸走過來,接過二十塊錢,看了一眼便揣進兜裡:“不是本地人?”
“新峽來的,都是老鄉嘍。”
“新峽的?”路霸伸頭,瞥了一眼車裡坐著的池父和池橋松,“誰跟你們是老鄉,想過這條路就得加錢。”
劉亞陪著笑臉:“那大哥您覺得加多少合適,我們跑業務的,身上沒多少錢,你看,我錢包就這點。”
路霸一把搶過錢包,把裡面剩余兩張十塊的票子搜出來,又把錢包扔回來,指著池橋松:“小崽子,看什麽看,錢包掏出來。”
池橋松皺眉:“我沒帶錢包。”
路霸一巴掌拍在大金杯的車窗玻璃上:“媽的,跟老子耍花腔,趕緊掏錢,不然老子讓你知道馬王爺為什麽長三隻眼!”
“我真沒帶錢包,不信你看看。”池橋松推開車門下車。
池父想要喊他。
但是沒等喊出聲,便見池橋松驟然一步蹬踏,整個人便如炮彈一般落入後面幾個帶槍的路霸當中。
《九二神拳》施展。
牛影、虎影以及百獸之影呼嘯而出。
砰咚,砰咚,砰咚,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路霸們仿佛塑料人一般被打得口鼻噴血,躺在地上只剩呻吟。
說來話長,實際只有一瞬間。
池橋松甚至在揍人的同時,還把幾把槍全都繳了,然後轉過身,看著還在車頭旁攔路要錢的光頭路霸。
啪嗒。
路霸直接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大哥,大哥,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您老!”
另外幾名沒挨揍的路霸,也一個接一個跪倒在地:“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攔路搶錢的,求大哥饒命啊!”
池橋松把玩著手中的真槍,他老早就想搞幾把給池父、二叔他們防身。
雖然槍械對付武道高手沒有用,連一般的力士都能躲過槍子彈,但至少有槍就有威懾力,力士不小心挨了一槍,萬一中要害也是要當場斃命的。
池橋松指了一下錢包。
劉亞將錢包遞過來:“主任。”
光頭路霸見了,趕忙將口袋裡的四十塊錢掏出來:“大哥大哥,錢都在這了。”
“還有呢?”
“啊?”光頭路霸一愣,“沒有了啊。”
池橋松啪嗒一巴掌,扇在路霸光亮的腦袋上:“沒有了?我出門明明塞了一錢包的錢,你跟我說沒有了?”
路霸立刻哭喪著臉,一邊是腦袋上肉疼,一邊是心疼:“有有有。”
幾個沒挨打的路霸,紛紛掏出身上的錢,還悉心的把地上躺著的路霸口袋都摸一遍,湊了有四百多塊錢,小心翼翼遞過來。
示意劉亞把錢接住。
池橋松淡淡說道:“放在平日裡,我定要讓你們斷兩條腿,下輩子用輪椅走路……都給我滾吧!”
“是是是。”
路霸們趕緊將地上呻吟的同夥扛起來,小跑著離開。
池橋松回到大金杯上,此地是壽閥地盤,他沒有強出頭去懲治這些路霸——其實很多路霸,都是當地村民。
生活過不下去,加上思想觀念陳舊,才鋌而走險乾上路霸這份職業。
要解決,得從根本上解決。
但那得等他掌權之後,才能大刀闊斧進行梳理,重塑大夏民國的大好河山。
“主任,錢包。”劉亞把錢包遞過來,一開始這個錢包,就是池橋松的,他讓劉亞開車,不可能還讓劉亞掏錢。
“你先拿著,等會去加油站加滿油。”
“哦好。”
大金杯重新上路,池父絮絮叨叨的說著剛才凶險。
池橋松搖頭一笑:“爸,事實證明買路錢,真不比我這一雙拳頭管用,接下來遇到這事,都交給我來解決。”
從新峽到萬載,再從萬載到蘆溪。
一路上竟然遇到三四撥山匪路霸,不過都被池橋松用雙拳說服,麻溜的放他們離開。走到天黑,終於抵達蘆溪市下轄的古崗縣。
池母的老家就在古崗縣下面群龍山鄉。
群龍山鄉背靠半月山,半月山又是羅霄山脈的一條支脈,山體破碎,分成一條一條,形如群龍來朝。
所以當地鄉鎮,就得了群龍山鄉的名字。
摸黑走山路,又在路上找到幾戶人家,問了幾次路,終於在晚上八九點來到群龍山鄉,池父按照以前的記憶,帶路帶去池母老家小碎尖村。
“就這了,你看這塊大石頭,小碎尖三個字。”
池父下車,指著山路岔道的一塊大石頭。
大石頭上刻著“小碎尖”三個大字。
他抽起一根香煙,唏噓不已:“我還記得,我跟你媽結婚回娘家,臨走時候,你幾個舅舅把我們送到這塊石頭邊上,你媽哭得稀裡嘩啦。”
“叔,現在光景好了,主任已經成功晉級勇士境,這一次回來,光宗耀祖!”劉亞拍著馬屁。
大金杯岔上小路,走到一半就沒路往前開了,只能把車門鎖好,三個人拎上大包小包的禮品,步行往前。
走了幾分鍾。
見到有星星點點的燈光,隨即響起陣陣狗叫。
有人開門,並用手電筒往外面照,照到了池橋松三人。池父快步走過去,將禮品放地上,掏出香煙散過去。
“大爺,李翠蘭知道嗎,李翠蘭是我婆娘。”
“哪個?”大爺接過香煙,警惕的看著面前三人。
“李翠蘭。”
“李什麽蘭?”
池父正要再說一遍池母的名字, 大爺後面走出一個老婆婆。
老婆婆看了一眼池父,立刻就回憶著說道:“你說李翠蘭是吧,你是李翠蘭的男子人吧,叫、叫、叫小池對不對?”
蘆溪本地稱呼老婆叫婆娘,稱呼丈夫叫男子人。
“對,我是小池。”池父很高興自己還能被人記住。
有了大爺、婆婆帶路,不多時已經入睡的小碎尖村,就仿佛所有人都睡醒了,打開門加入帶路隊伍當中。
有村民忽然說道:“你們來得不巧,老李家最近有點不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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