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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練武平天下》第523章 巡邏使
今年十月中旬前後,西康省會康定市周邊,橫斷山脈之一大雪山脈中。

 第二隻荒獸將會出世。

 這是老猴子臨別時算出來的消息,作為它與池橋松合作的基礎,之後老猴子便從靈猴身上退走,剩下靈猴在池橋松面前瑟瑟發抖。

 當然池橋松並未為難這隻靈猴,放任靈猴逃去山中修行。

 “現在才七月,距離十月份還早,老猴子的事情先放一邊。”池橋松按下心思。

 等到第二天,便前往了南越省府所在地——任囂市,洪閥全部大師以及原先佗閥諸位大師,全員抵達省府。

 在省府工作會議上,池橋松接受了原先佗閥一眾大師的效忠。

 並任命南越省督理楊文釗,代理南越省督軍一職,負責主持南越省改革,與江右、海西步伐保持一致。

 楊文釗是金丹巔峰大師,但卻不是南越本土人士。

 而是膠東省人,機緣巧合反而在南越闖出一番名堂,不過先前他在與另一位金丹巔峰大師的軍閥爭奪中,屈居下風。

 只是那位金丹巔峰大師周彥龍,沒有擺正態度,又仗著與桂系有千絲萬縷關系,對池橋松有所不敬。

 在收服周彥龍的過程中,碰了幾個軟釘子之後,池橋松果斷將原先的督軍人選更換,扶持楊文釗上位。

 周彥龍不服氣,當場就宣布下野,跑去香江市當寓公了。

 “大帥,這周彥龍怕是不會甘心,要不要將他攔截下來?”朱光閃詢問道。

 “不必了,就讓他去香江當寓公,先放著他給楊文釗一點壓力,等我進京問鼎之後,主持改革,香江市這樣的化外之地,遲早要好好整頓一番。”

 既然決定扭轉天道方向。

 那麽大夏境內,便不允許有任何超然物外之地。

 現在是什麽軍閥、異類、邪修,都往香江市跑去避難,仿佛香江市就是化外之地一般,連一些大宗師、大天師後輩,都跑來香江市發展。

 而有了香江市這樣的退路,很多軍閥、異類、邪修便會突破底線。

 反正出了事一跑了之。

 下野一位周彥龍,並不影響南越省府的改組工作,在全國通電之後,以楊文釗為首的南越省,正式並入洪閥麾下。

 而洪閥也憑借江右省、海西省、南越省以及甌江地區,三省一地的統治范圍,正式躋身為洪系大軍閥。

 在省府飲宴之後,池橋松休息時略作感受。

 便見真靈元嬰手中,又抓住一條粗大但是沒有精氣神的人根龍,這便是南越省的人道氣運,需要一年時間的醞釀,才能輔助修煉。

 “氣運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池橋松目光投向大夏地圖上的吳越省:“普閥、申系,是時候讓吳越省也結束內鬥,享受統一的福利。”

 此時。

 位於臨安市的吳越省府之中,督軍陶言正在借助氣運修行神通之力,忽然心頭一陣心血來潮,然後立刻向淞滬市方向飛奔。

 “大危機,凶險,凶險!”身為宗師,對心血來潮洞悉深刻,“能給我造成如此危機,哪怕是內閣巨頭也難做到,唯有……唯有那位新晉洪系的大帥了!”

 一邊奔逃。

 他還一邊通過傳訊工具,給淞滬市督軍任廣志發出求救訊號。

 任廣志接到訊號,怒不可遏:“賊子好膽,竟然敢對我申系動手,立刻給我聯系吏相和外交史,再通知孟憲浦和常瀚海,立刻動身前來支援!本帥要看看,面對四位宗師齊聚,這史上最強天師,有何手段通天!”

 說完。

 任廣志便化作一道遁光,向臨安市方向飛去。

 等興之所至、想要來一統吳越省的池橋松,趕到臨安市時,神念鋪展開來,發現陶言已經提前逃走。

 “也罷,先處理普閥。”

 對於申系可能的應對,池橋松並不在意。

 他先是土遁前往永嘉市公署,喊上嶽父周力:“爸,我準備統一吳越,這一次洪系行動便由你來帶隊吧。”

 這是白送統一的大氣運給周力。

 周力早就不再糾結自家這位女婿,究竟比自己強多少。

 反正都是一家人,池橋松強大便代表他強大,聞聽此

 好事,立刻摩拳擦掌:“好,我在洪系雖然天賦不算拔尖,但絕不會辜負女婿你這一番苦心。等我衝擊金丹,定要為你守好吳越省這份基業,好讓你安心進京!”

 在李通晉升為江右省督軍之後,周力便以江右省督理身份,兼任了甌江地區行署專員。

 此刻周力立刻召集甌江地區所有都統大師,在池橋松的支持下向普賢地區發起進攻,當然沒忘記先發一則通電。

 “吳越一統,當在此時!”

 接到通電,一心吃齋念佛的普閥大帥徐向佛,竟然並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松一口氣般的微微一歎。

 “該來的總是要來,也罷,做過一場,省得選擇。”他默默披掛上自己的鎧甲與武器,“若是活著,今後便退隱禮佛,若是戰死,也不愧對普閥大帥這一身份!”

 隨後。

 普閥大師迅速回退,拱手將永安市、會稽市讓出。

 全都撤回鄞鄮市,匯聚在普閥大帥徐向佛身邊,只不過眾人士氣並不高,反而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迷茫。

 其中一位大師,忽然道:“大帥,申系答應救援了嗎?”

 “沒有,申系還是那個前提,想要得到救援,就必須並入申系。”徐向佛搖搖頭,語氣有些英雄末路的悲壯,“我徐向佛與申系鬥了那麽久,結下不知道多少仇怨,若是真投靠了申系,又能有什麽前途!”

 “那大帥,我們與洪閥,不,與洪系貌似並沒有太大仇怨?”又一位大師,忽然小聲的提議道,“不如……”

 “陳耀,你!”立刻有其他大師怒叱。

 陳耀縮了縮脖子。

 徐向佛卻沒有憤怒,只是說道:“我徐向佛既不願意投靠申系,也絕不投降洪系,這一戰便是我最後一戰!”

 頓了頓。

 他看向並未被自己悲情所感染的下屬們,不由得心中一歎,沉聲道:“待我戰敗或者戰死,普閥就此解散,爾等自謀出路!”

 說完,直接飛騰升空,向逼近中的洪系殺去。

 懷著悲壯的情緒,徐向佛看到洪系大軍已至,頓時仰天大吼道:“洪系進犯我普賢地區,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不管是朱光閃,還是李通,我徐向佛絕不退縮半步!”

 周力見狀,皺眉道:“腦子有病吧,這次是我周力帶隊!”

 不過他自知自己只是一位實丹大師,肯定打不過徐向佛,於是看向池橋松。

 池橋松高懸空中,見到氣勢已經醞釀到頂的徐向佛,只是一個眼神看過去,神念便化作一把大劍斬向徐向佛。

 噗嗤!

 徐向佛仰天噴出一口血,整個人直接在空中暈死過去。

 池橋松手下留了情,並未直接將徐向佛斬死,此人雖然與洪閥有過交手,但是沒有什麽仇怨,而且治理普賢地區倒也不錯。

 是個人才,殺了可惜。

 若能收服,洪系將再添一位大將。

 畢竟洪系如今名不副實,除了池橋松之外,連一位宗師也沒有。

 實力最強也就朱光閃、楊文釗兩位金丹巔峰大師。甚至江右省督軍李通,還是借助晉升督軍之後的氣運,剛剛突破到金丹巔峰。在高端戰鬥力層面上,比其它軍閥差的太遠,總不能以後都讓池橋松親自衝鋒陷陣。

 得招納一些得力助手,這徐向佛就有希望衝擊宗師。

 解決了徐向佛。

 戰鬥很快就呈現出一邊倒情景,甚至周力等人還沒用力,不少普閥大師便臨陣倒戈,剩下幾位負隅頑抗的大師,也很快被擒拿。

 有池橋松在,這些大師連逃跑都做不到。

 隨後洪系大師佔據普賢地區剩下的鄞鄮市、甬東市,徹底平定了普賢地區。

 稍作休整,將普閥大師編入洪系大軍之中,周力繼續帶隊向申系所佔領的吳越三個地市前進,先收復省府所在地臨安市。

 再收復隔壁的吳興市。

 最後向馬家浜市進發,只要佔了馬家浜市,吳越省將完成一統。

 轟!

 馬家浜市的一個縣知事署中,周力從入定中醒來,隨即哈哈大笑:“金丹,我已經進入金丹層次!”

 雖然平定甌閥,他出力不多,但是這些氣運對一位實丹大師來說,依然豐厚。

 故此讓他成功衝到金丹層次。

 “等克複馬家浜市,一統吳越省的氣運洪流,應當可以助陣爸你衝擊到金丹巔峰,不過,想要衝擊宗師就難了。”

 池橋松分析道。

 有些天驕人物,比如王新建,直接借助江右一統而衝擊宗師,這是他獨立帶領洪閥完成的壯舉,氣運洪流自然能助他一臂之力。

 但李通、朱光閃、楊文釗,包括此刻的周力,一統省府,都是借助池橋松的力量,故此無法掀起氣運洪流。

 只能慢慢接受一省氣運的攻擊,依靠水磨工夫來衝擊宗師。

 周力心情大好,笑道:“我有自知之明,若非有你幫助,我這輩子能否達到金丹巔峰都是問題,根本沒想過衝擊宗師。我就老老實實幫你管理吳越,有機會便衝擊宗師,沒機會也不算什麽,我已經達到此生巔峰。”

 “有機會,我還是會幫助爸你衝擊宗師的。”

 “哈哈,有女婿你這一句話,爸我怎麽說都要為洪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周力振奮道,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宗師誘惑,實在太大。

 興奮過後,周力召集幕僚,提出現實問題:“馬家浜市怕是不好佔領,申系已經發出全國通電,要在這裡與我洪系決一死戰。”

 “不止。”

 池橋松眉頭挑動:“吏相是申系的後台,此番吏相雖然沒有離京,但是外交史高奎英卻來了,想要阻攔我。”

 周力驚道:“啊,高奎英可是大宗師,大帥有把握嗎?”

 “有沒有把握,先做過一場再說。”池橋松沒有誇海口,盡管他不覺得區區高奎英,以及從地府得過神通的任廣志,能夠阻止自己。

 但小心無大錯。

 至少也要避免周力等下屬,跟著膨脹,否則戰場上不長眼,丟了性命就不好辦了。

 如此洪系穩扎穩打,將馬家浜市周邊各縣全部佔據,最後才向市區挺進。而任廣志已經帶領申系擺下擂台。

 雙方在郊區上空對峙。

 一方只有池橋松這一位仙師,另一方則以淞滬市督軍任廣志為首,身旁還有淮海省督軍孟憲浦、江南省督軍常海涵,以及吳越省督軍陶言。

 “池橋松,你不在江右省納福,為何進犯我申系地盤!”任廣志人高馬大,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亮得蒼蠅落在上面都站不穩。

 “高奎英呢?”

 池橋松神念搜尋,並未找到高奎英的身影。

 任廣志被無視,面上有些微微掛不住,嗆聲道:“過得了我們四位宗師這一關,自然能見到高奎英!”

 “真是心裡沒點數,什麽本事也學人壓陣!”池橋松不再廢話。

 法天象地神通直接發動,隨即便是三頭八臂神通,金霞冠化作金光鎧甲籠罩在三個腦袋以及渾身上下。

 遁龍樁抓在左手,三寶玉如意化作道寶神塔抓在右手。

 三尖兩刃刀雙手緊握。

 剩余手掌則發動五雷正法神通,化作四條雷電鎖鏈,在天空中閃爍舞動。幾乎是剛一照面,池橋松便展現出最強戰鬥形態。

 神念肆無忌憚的在空氣中掃描,忽然之間便將陶言鉗鎖住,隨即雷電鎖鏈與三尖兩刃刀一起攻擊過去。

 陶言大駭,他有法寶傍身,但是此刻卻完全掙扎不出池橋松的神念鉗鎖。

 沒有人見過池橋松與雲碧瓊一戰,只是從池橋松與瓊尊一戰中,推測池橋松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並再為他算上三尖兩刃刀和金霞冠的實力加成。

 但是池橋松的神念鉗鎖不住瓊尊,卻對普通宗師一捏一個準,隨即三尖兩刃刀砍下去,空氣都被砍碎。

 這三尖兩刃刀有三億六千萬噸重量,比在瓊尊手中戰鬥時拉風太多。

 任廣志等人估算錯誤,但反應不可謂不快速。

 其中任廣志直接大吼一聲:“釘頭七箭!”

 發動了自己從地府之中得到的神通,這神通需要配合特殊法寶,此時一道箭光直奔池橋松而去,攻擊池橋松後背,逼迫池橋松放棄擊殺陶言。

 不過池橋松三頭八臂,完全無懼這道箭光,直接駕馭雷電鎖鏈來擋。

 只是雷電鎖鏈並沒有擋得住,這金光穿破物理、法術雙重防禦屏障,落在池橋松後背上,再輕松破開金霞冠的金光鎧甲,向虛空之處的真靈元嬰射去。

 啪嗒。

 箭光射中真靈元嬰。

 只是真靈元嬰身上的超小號金光鎧甲,結結實實的扛住了這一箭,然後伸出小手,將射來的特殊發起箭矢抓住。

 放在手中把玩起來。

 與此同時。

 三尖兩刃刀已經劈到陶言身上,他手腕的一枚白色玉鐲激發出一圈白光,試圖抵擋三尖兩刃刀,但很可惜被直接砍碎。

 白色玉鐲也應聲破裂,

 然後三尖兩刃刀裹挾著無可阻擋的氣勢,直接碾碎陶言的法天象地肉身,靈台金光一閃,一隻元嬰已經遁出。

 但還沒等元嬰血遁而逃,三尖兩刃刀的衝擊波便將元嬰徹底碾碎,甚至比碾碎肉身還要簡單。

 三億六千萬噸重量,這把三尖兩刃刀在目前所有冥器之中,絕對屬於戰鬥力第一的冥器,效果簡單直接粗暴。

 就是靠著重量形成的巨大勢能,碾壓一切。

 一座小山的一千萬噸重量,對宗師來說很好擋;一座中型山的五千萬噸重量,吐口老血的同時宗師也勉強能擋。

 但是一座大山的三億噸重量,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抗衡,法寶也不行,除非是另一件防禦性質的冥器。

 比如池橋松身上的金霞冠,就勉強可以扛住一擊。

 陶言身上可沒有冥器。

 故此被池橋松一刀瞬間秒殺,死得不知道有多簡單寫意。

 這位當初受到吏相吩咐,與魏晉童、常瀚海準備合謀池橋松的宗師,就這樣死在池橋松刀下。

 池橋松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真靈元嬰,釘頭七箭神通對他沒有起到效果,於是他瞥了一眼勃然變色的任廣志。

 微微一笑。

 似乎是要向任廣志衝過去。

 但卻瞬間來到常瀚海面前,常海涵當時就遁出元嬰,舍棄掉肉身血遁而逃。起初他還信心十足,能與眾人聯手擋得住池橋松,現在被陶言暴斃的瞬間嚇得肝膽俱裂。一邊念著吾命休也,一邊血遁元嬰。

 “一切都是徒勞。”池橋松淡淡歎息。

 他暫時沒進京,給了很多人假象,以為他實力還不夠扎實,加上內閣有內相、吏相兩派針對,故此不敢進京。

 這才有了任廣志四人的攔截。

 覺得打不過池橋松,也能做過一場,再讓外交史高奎英偷襲。

 只可惜。

 這不是打不過,是一起過來送人頭。

 池橋松一連將陶言、常海涵這兩位曾來過三清小鎮,準備謀殺自己的仇人擊斃,再看向任廣志、孟憲浦。

 孟憲浦早在他擊殺陶言時,就奪命而逃,向北方頭也不回的逃竄無影無蹤。

 任廣志則愣了一下,大概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但很快回過神來,緊隨孟憲浦其後,向北方遁逃而去。

 池橋松本打算追擊。

 但是忽然頓住身體,卻是被一絲氣機鎖定。

 他神念反覆在周圍空氣中搜尋,並未找到氣機鎖定的源頭,但卻很清楚,那是外交史高奎英暗中所激發。

 “鼠輩,為何不現身一戰?”池橋松喝問道。

 不過在干擾池橋松追擊任廣志、孟憲浦之後,高奎英便收回氣機,隨後再未曾出現過。

 等了一會,沒等到高奎英現身,池橋松便淡淡的嗤笑一聲:“插標賣首之輩,等我進京之後,再找你喝茶!”

 …

 …

 …

 沒了申系阻攔,洪系正式一統吳越省。

 周力憑借帶隊獲得的氣運洪流,直接衝到金丹巔峰,成為了宗師之下的頂尖戰鬥力。

 隨後通電全國,由周力正式出任吳越省督軍一職,洪系至此擴張到四個省份,暫時停下擴張步伐,消化所得地盤。

 平京市。

 吏相明公兆一臉鐵青:“陶言身隕,常瀚海身隕,你為何不出手救援一二!”

 外交史高奎英臉色也不好看,聞言說道:“明兄,並非我不願意救援,而是那池橋松實力超乎想像。”

 “能有多強!”

 “殺我,殺明兄,應當不難做到。”高奎英哼道。

 這讓明公兆眉頭大皺:“你在說笑話嗎,他剛晉升天師,怎們可能有如此之強的實力,難不成他晉升的是大天師!”

 “明兄若不信,我也沒辦法,須知他可是連瓊尊都殺了,明兄為何還要看輕他的實力?”

 “瓊尊殺之不難……只是瓊尊善於飛遁,我等不好追擊而已。”

 “明兄不會真覺得自己很容易殺了瓊尊吧,就算瓊尊不跑,與明兄一對一,我也不信明兄真能殺得了他!”高奎英冷笑連連,“三尖兩刃刀,金霞冠,遁龍樁,三寶玉如意,四件冥器在手,明兄若不信我所言,盡管去找池橋松便是。”

 “你!”

 明公兆差點一口氣沒接上,好一番順氣才壓下怒氣,解釋道:“我不是埋怨你,你我相交相知多年,我的脾氣你知道,急了點。”

 “我若是不知道你的脾氣,早跟你翻臉了。”

 “唉,不說這個了……那池橋松當真實力如此誇張?聽你之言,他已經比泰仲文還要更強,難以理解!”

 高奎英也順勢下台階,語氣緩和一絲道:“難,我依靠戳目珠監視戰場,尋找施展神通機會,但卻始終找不到破綻。而且隱約之中有感覺,若我施展神通入場,怕是要交代在池橋松的刀下,所以才沒出手救人。”

 “連你都感覺會被殺?”

 “是啊,許多年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上一次還是下地府時,面對那些邪惡觸手、眼球,才有這樣感覺。”

 明公兆驚疑不定:“難道他真的是謫仙人?”

 “十有八九是了,而且我感覺,他憋著不著急進京,怕是在默默積蓄實力,等實力足以鎮壓你我之日,便會進京報復。”

 “這……”

 “明兄,得早做打算。”

 “這樣吧,我把海壽紅青、元化余喊過來,我們四人再商議一番。”明公兆頭不鐵,見識到池橋松的實力,他不敢再怠慢。

 很快。

 海壽紅青、元化余兩位內閣巨頭,來到吏相府邸。

 四位巨頭開始商議對策,另一邊雲碧瓊也收到了池橋松連斬陶言、常海涵,嚇退外交史高奎英之事。

 她對身邊弟子淡淡評價道:“大夏下一任大總統已經明確,爾等叮囑一番桂系那三位刺頭,千萬別往槍口上撞。”

 “師父,那池大帥,當真如此可怕嗎?”一名弟子詢問道。

 “實力強得可怕,為人尚算溫和。總之為師已經準備鼎力支持他當政改革,爾等也要注意配合,或許能在接下來的改革之中,謀取進身之機。”

 “明白了,師父。”

 叮囑一番弟子們,雲碧瓊便起身向太液池大總統府行去。

 大總統泰仲文依然在工作,忙著批改文件,身為整個大夏的最高領導,他批改文件不僅僅是公務,也是修行。

 借助公務了斷一絲絲因果,然後更方便修行通竅神力。

 “你來了,請坐。”泰仲文招呼道。

 雲碧瓊坐下說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喊上池橋松一起下地府,探尋一番消弭量劫的辦法?”

 “這個不急,地府封印也不是說碎就碎,倒是我先谘詢一下你的意見,等池橋松進京入閣,如何安排他的職位?”

 “這我不關心,我隻準備三年後,給他投票當大總統。”

 “此事你之前跟我說過,以後就不要再當著我的面說了,我擔任大總統期間,總算於國於民有些功勞吧。”泰仲文苦笑著揉揉額頭,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實在是地府危機壓在他頭上,總讓他感覺坐不踏實。

 “那就隨便安排一位使者,以我對他的了解,你不如安排他為巡邏使,我見他對地方軍閥與邪祟勾結頗為不滿,或許可以讓他代為懲治一番。”

 “他會願意?”

 “讓他立刻進京,有內相、吏相使絆子,未必能發揮出太大作用,而且內閣也只會陷於內鬥。相反給他自主權,讓他梳理天下軍閥,或許也是他想要的。”

 泰仲文聞言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再去與他聊聊……三年巡邏使,等我卸任之後,我也投他一票大總統!”

 …

 …

 …

 “巡邏使?”

 池橋松略作思量,便答應下來:“既然如此,我便進京入閣,隨後再去大夏各省轉一轉,解決軍閥與邪祟勾結的亂象!”

 對於雲碧瓊所轉告的巡邏使身份,池橋松並不看重。

 不過這也的確對上他的胃口,現如今他還不敢說對上內相、吏相等四位內閣巨頭能夠穩贏,在平京市必然受到牽扯。

 乾脆跳出平京市,逍遙且自在。

 這也是他遲遲不願意動身進京的原因,與其把精力放在內耗之中,不如抓緊做些實事,為今後扭轉天道方向做鋪墊。

 而且。

 他早就看不慣那些軍閥與邪祟勾結,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如今實力大成,正好解決這一樁心事。

 等到八月份。

 二十五畝上田升級為二十六畝上田時。

 池橋松正式踏入平京市,身邊別無旁人,只有張月娘、塗山孑、任瓊丹三人。張月娘擔任助手,塗山孑擔任師爺,任瓊丹擔任助理。

 這三人將會負責起他在平京市的巡邏使府邸。

 至於妻子周今瑤,已經到了修煉的緊要關頭,所以暫時沒有過來——而且池橋松半個月便會散去一次過去身,等於每半個月回松瑤洞天一次。

 雲碧瓊親自過來,帶領池橋松入住了昔日一座王府改造而成的巡邏使府邸。

 隨後。

 又帶池橋松去了太液池大總統府,面見大總統泰仲文。

 “聞名許久,終於見到我大夏謫仙人。”泰仲文十分熱情,握住池橋松的手,用力搖晃好一會才松開。

 他是第一次見到池橋松真人。

 池橋松卻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當時被瓊尊追殺時,曾隱身見過一次泰仲文。

 “大總統比電視上要蒼老一些。”池橋松笑著說道,此刻再見到泰仲文,發現泰仲文的頭髮已經斑白。

 泰仲文感慨道:“面對民眾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實際上我本人已經一百三十七歲,活了普通人兩輩子的歲數。”

 通竅神力是水磨工夫,很多宗師、天師,一輩子都修不滿神通竅穴的神力。

 不過修滿之後,便可引為通竅神力,從而延年益壽,最高可以增壽一甲子,達到一百六十歲的高齡。

 兩人客套幾句,隨後便聊起了巡邏使的職責。

 泰仲文說道:“等會新聞發布會,便要任命你為巡邏使,在此之前,我得跟你詳細聊一聊巡邏使的職責。”

 “大總統請說。”

 “先說說大夏內閣,我這個大總統總管一切事務。內相海壽紅青主持政務,吏相明公兆主管人事,財相洪同元主持財政。監察使吳光孔負責紀律,協調史元化余負責國內聯絡,外交史高奎英負責國外聯絡,仲裁史馬金箍負責司法,武功使雲碧瓊負責武道教化。”

 “我清楚。”

 “我等內閣,所承擔的責任與氣運因果相連。比如財相洪同元,推行賦稅改革,目的就是以改革撬動氣運,從而修滿通竅神力。這是國本之策,亦是道統之爭,便是我也難逃其中因果,帶動大夏前進便是我的因果。”

 池橋松對此表示理解。

 通竅神力分為陰陽,大宗師修煉陽神力,大天師修煉陰神力,等陰神力或者陽神力圓滿,就可以下地府尋求陰陽交融,從而修煉成圓滿神力。

 他詢問道:“大總統,你們有誰修滿通竅神力?”

 “我差不多修滿,內相和吏相也快了……基本上一任大總統,或者兩任相位,或者三任吏位,所斬因果,便可修滿通竅神力。”

 也就是說。

 泰仲文擔任一屆大總統,便可修煉通竅神力圓滿;洪同元擔任兩屆吏相,方可圓滿;雲碧瓊則要擔任三屆武功使,才能圓滿。

 “圓滿之後,便要假死遁世下地府?”

 “是啊,若不假死遁世,內閣後來者又該如何執政,總不能我們一群老頭子,繼續指手畫腳吧,這也是內閣形成的規矩。”

 池橋松笑道:“那我乾滿兩屆大總統,也不過才四十多歲,豈不是四十多歲便要假死遁世?”

 泰仲文也笑道:“不想早死,你可以乾一屆休息一屆,然後再出來乾一屆,這樣循環往複,誰也不知道你修沒修滿通竅神力。”

 “我還是覺得,直接修改規矩,更合適我。”

 “這是你以後操心的事,我肯定是看不到了,等我乾完這一屆,我便假死遁世去地府尋找一二機緣……就是有些慚愧,把量劫的爛攤子甩手丟給你了。”

 “無妨,把量劫交給無能之輩,那叫甩鍋,把量劫交給我,這叫識人之明。”

 “哈哈,你有此志氣就好!”

 隨後兩人聊回巡邏使的職責,巡邏使便是行使大夏內閣權力,巡查大夏各地政府,調查各種違法之事。

 清楚交代完畢之後,泰仲文以為這場談話,便會在和諧氣氛下結束。

 池橋松卻忽然出聲詢問道:“若是內閣有不法之事,我這巡邏使有無權力處置?”

 泰仲文挑了挑眉頭:“你這是要作什麽?”

 “我覺得內相與吏相,便做過不少不法之事,有些還是我親自經歷。此等不法之徒,藏匿於內閣之中,於國於民都有大害。況且還從地府亂拿冥器,拒不交還,置大夏未來於不顧,一日不除,吏治便一日崩壞!”

 “唉!”泰仲文最擔心的來了,他忙道,“池橋松,你剛剛入閣,何不安安穩穩做好巡邏使分內之事!”

 “這也是我的分內之事。”

 “如此內鬥,我大夏才將陷入危局,你別忘了,南洋還有一位活神仙,隨時準備造反立國。內閣一亂,黎溫的機會便來了!”泰仲文認真的勸道,“你以後有很多時間,來處理內相與吏相之事,但現在不行。”

 見泰仲文不允許。

 池橋松也不強求,只是說道:“我可以答應大總統,先將吏治理清,再去處理掉黎溫。不過在此期間,吏相、內相就老老實實在平京市,守著地府門戶。若是敢外出作亂,別怪我半道截殺,我說到做到。”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最終泰仲文歎了一口氣道:“我會轉告吏相、內相,在平京市不允許你隨意殺人,也不允許他們動你。若是離開平京市,你們誰想殺誰,誰能殺誰,我也管不了。”

 “好!”

 池橋松在平京市,大約也殺不了內相等人,所以乾脆答應。

 …

 …

 …

 等到十點鍾。

 新聞發布會已經準備妥當,由泰仲文親自引領,帶著池橋松來到大總統府的發布會現場,一前一後登上主席台。

 記者烏壓壓來了一片,為求一個采訪席位幾乎搶破頭,隻為得到第一手消息。

 實際上不僅記者們激動萬分的等待著,大夏全國上下的民眾,都守在電視機前激動的等待著池橋松的出面。

 昨天晚上黃金時間新聞上,播報了池橋松入閣的消息。

 並預告將於今天上午,在大總統府召開新聞發布會,以內閣巨頭身份正式對外亮相——這是大夏內閣的一貫登場流程。

 可以說從昨晚新聞之後,整個大夏都快沸騰。

 實在是池橋松的知名度太高,被譽為五千年一出的絕世天驕,又被傳為上界下凡的謫仙人,十八歲悟道,二十一歲天師。

 如今更是直接入閣,成為大夏巨頭之一。

 凡此種種,都讓老百姓津津樂道,而且有一種養成的代入感。

 真有很多老百姓,從池橋松還是一位武士境狀元開始,就注意到了池橋松,隨後便是一路晉級直至入閣。

 論及整個大夏的知名度,池橋松排第二,怕是沒有人能排第一。

 鄉旮旯沒看過電視也沒聽過廣播的祖祖輩輩老農,都從口耳相傳的閑聊中,知曉了大夏誕生一位謫仙人。

 哢嚓,哢嚓。

 中央台全球直播,空蕩蕩的主席台,隨著泰仲文與池橋松的落座,瞬間被閃光燈爆閃,喀嚓聲絡繹不絕。

 大總統的新聞發言人,站在另一側的主持台上。

 見到泰仲文、池橋松落座,便迅速對著話筒,吹了兩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歡迎媒體朋友參加大夏民國內閣巡邏使就職發布會。”

 一通羅裡吧嗦介紹。

 新聞發言人終於點題:“下面有請大總統發表講話。”

 泰仲文沉聲道:“同胞們,朋友們,今日我隆重為大家介紹,我們內閣的新成員。經過全體同仁的推舉,我們邀請了池橋松將軍加入內閣,擔任巡邏使一職,巡視大夏境內不法之事,扭轉各地政府風氣。”

 看了一眼手頭的稿子。

 泰仲文繼續介紹道:“池橋松是大夏年輕一輩的武道絕世天才,創紀錄的十八歲武道法師,二十一歲晉升天師,至今已有半年。但是年齡並不能否定他的實力,池橋松將軍已經達到內閣標準,成為我大夏又一位擎天之柱!”

 等泰仲文介紹完,新聞發言人又邀請池橋松發表講話。

 池橋松面對著記者們的閃光燈,心情古井不波,在江右省府他面對過很多次記者會,已經熟門熟路。

 “我是池橋松,很高興接到邀請,進京擔任內閣巡邏使。”

 “本人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掃清天下烏煙瘴氣,而今天,便是我實現願望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巡邏使任期之內,我將巡視大夏南北西東,只要哪裡有亂象、禍害、不法之事,我就會去哪裡。”

 目光如電一般,掃視一圈台下記者。

 池橋松擲地有聲:“我來這裡,不為別的,隻為終結軍閥混戰不休的舊時代,邪祟作威作福的舊時代,百姓顛沛流離的舊時代。”

 末了。

 笑了笑,池橋松帥氣的臉上。

 仿佛有正義的光在綻放:“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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