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道要一千靈石,崔晨將介紹扔回給老修士,悻悻道:“道友請便吧!”
火鳥術威力雖然驚人,但也不值得崔晨花這麽大的價錢,一千靈石,都可以買一件珍品頂階法器。
一件珍品頂階法器買來就能用,不比初級高階法術香?
老修士顯然也知道自己要價有點高,笑著傳音還價道:“道友如果想買,九百靈石如何?”
“買不起!”
崔晨眉頭都不抬,直接回絕了。
“八百靈石,不能再少了!”
“買不起!”
“那你說多少靈石?”連續被回絕,老修士顯然是有些急眼了,他已經盯了崔晨好幾個月了,崔晨每次都能賣出上百靈石的符篆,已經是他能找到最有購買力的客戶了。
至於賣給大商鋪,老修士想都沒想過,因為實力不對等,數百近千靈石,已經足夠那些大商鋪鋌而走險,賭自家信譽不會泄露了。
崔晨歎了口氣:“道友,我就明說了吧,不是我不想要,而是你開的價格我買不起!別說我沒有那多靈石,就算有靈石,也肯定花在提升修為上,而不會浪費在法術上。”
“唉!”
老修士也是歎息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想賺一筆靈石,培養他的小孫女罷了,他的小孫女天資不俗,若是從小不得到好的培養,可就耽誤了!
“我倒有個辦法!”
崔晨在老修士失落的情緒下,提出自己辦法:“道友,你不妨將火羽術和火鳥術拆開賣,火鳥術我買不起,火羽術應該還是沒問題的,等我練成火羽術,將來若是有足夠的靈石,再向道友購買火鳥術也不遲。
當然,若是我連火羽術都無法修煉成功的話,火鳥術自然休提。道友,你看我這個辦法如何?”
老修士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他需要靈石為他的孫女買些提升修為的丹藥。
“一百二十靈石,火羽術賣給你了!”
“六十!”
聽到崔晨直接折半砍價,老修士當即雙眼圓睜,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一百一十靈石!”
“七十靈石!”
崔晨覺得自己已經佔據了主動。
“最低一百!”老修士擼起袖子,一副要和崔晨拚命的架勢。
不遠處做生意的攤主見到崔晨兩人嘴皮子一直動,起初還好似在討價還價,然後越吵越激烈,最後還差點擼袖子。
他們以為老修士是在為區區買火彈符合的靈石和崔晨還價,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買兩張火彈符還吵得臉紅脖子粗,嘖嘖!”
“就是,買不起就別買!”
四周的議論聲讓老修士聽得臉頰通紅,恨不得指著崔晨大聲解釋:不是我要買他的符篆,而是他要買我的法術啊!
好在老修士沒有白活這麽多年,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對崔晨道:“道友,你我各退一步,你給老朽一百快靈石,老朽將擬形術也給你!”
崔晨也不想逼的太狠,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還是在坊市外交易吧!”
老修士並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交易如此龐大的靈石,崔晨同樣如此,兩人商議日落時分在坊市外碰頭。
傍晚,崔晨如約來到坊市外,老修士祖孫已經等候在此,雙方碰面後也沒多言,痛快完成交易。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都確認無誤後,交易便算達成了。
回到洞府,崔晨並沒有第一時間研究火羽術,
而是沐浴更衣,調整心態,著手突破修為。 先是拿出一粒淬體丹,而後噴出一口先天紫氣在上面,給丹藥升級。三年來,先天一炁神符給他凝練了三縷先天紫氣,他一縷都沒用,全都存著,就是為了應對瓶頸。
經過先天紫氣強化,淬體丹變成紫金淬體丹。
一口服下,藥力升騰,充斥崔晨的四肢百骸。
運轉功法,不停煉化藥力強化肉身……
半個月後,崔晨氣勢猛然上升一大截,達到練氣七層的程度,這赫然是將《烈火鍛體功》第二層修煉成功的表現。
相比突破之前,法力和神識都有不小增長,但蛻變最大的還是肉身。
肌肉發達,整個就像用上好的繩子打緊的一個個結,四肢健壯,肩膀寬圓,胸脯高挺,整個人結實得像鋼樁鐵柱一般。
“這才是真男人!”
修為突破,崔晨心情大好,給自己做了一頓烤肉,獎勵自己,食材是從山裡抓的,調料是從嘉元城買的。
放松一天,崔晨又開始推行修煉計劃——研究火羽術。
火羽術由火彈術和擬形術構成,所以想要學會火羽術,就需要先學會擬形術。
擬形術,顧名思義,就是以神念操控靈力,擬物化形。
在火羽術中,擬形術就是將火球塑造成羽毛的樣子。
火球變成羽毛, 法術飛行速度會更快;火球也因為體積被壓縮,爆炸的威力更大,真是奇思妙想!
崔晨讚歎一聲,開始嘗試:
翻手點燃一個火球,然後用神識為火球塑形,就好似捏麵團,包餃子。
崔晨找來一根羽毛,比照著捏,化了三天時間,才勉強完成第一次塑形。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順理成章。
經過數天練習,崔晨終於學會了火羽術,不過想要用於實戰,還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才行。
畢竟戰鬥的時候,敵人可不會坐等崔晨施法。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的太南坊市集會,崔晨帶著趕製的火彈符,來到街道擺攤,他剛將攤位擺好,一個髒兮兮的身影就竄了過來,一把扯住他的衣服。
這是哪來的乞丐?
崔晨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這不是給自己賣火羽術的老修士的孫女嗎?
“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你爺爺呢?”崔晨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要問一問。
“爺爺……他……他死了!”
不問還好,一問小姑娘就好似被戳中了淚點,眼淚如決堤一般,嘩啦啦的流。
街上一些修士紛紛駐足,把目光投向此處,一處吃瓜模樣。
崔晨知道,這情況也沒法做生意了,便匆匆收了攤主,將少女拉到一處酒樓,點一桌子菜安慰。
少女顯然是餓極了,一邊朝嘴裡塞東西,一邊流淚。
崔晨也不說話,直到一桌子菜都被吃完,少女才摸了摸眼淚,從儲物袋掏出一封信遞給崔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