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記得是元旦過了沒幾天,我在四會的中山公園,給人家畫素描,畫畫嘛,只要你寫生,總是會有很多人圍觀。我妻子,就在這群圍觀的人中,我平時喜歡聊一些歷史人物,我妻子就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當時只顧畫畫,並沒有抬頭看,等到畫好了素描,人群散去,我妻子站在中山公園的一個紅色的亭台邊,默默看著我。那個時候,她穿著一身白色帶有青花瓷花紋的連衣裙,頭髮烏黑發亮,就像染過了一般,元月的微風,吹起她的秀發,亭台的紅色柱子光芒映在臉上,讓她整個人就像三月的桃花。微微的笑臉,就好像中國的蒙娜麗莎。王昌齡有一句詞說:“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紅樓夢中,曹雪芹描寫美女,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用在我妻子身上,恰如其分。
《孔雀東南飛¥中說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我癡癡的看著她,有一點呆住了,我妻子看著我,笑盈盈的說;“你怎麽啦?傻了?沒見過美女啊!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摳出來?”說吧,哈哈大笑,聲音就像百靈鳥一樣清脆
時間到了中午,我對她說:“我請你吃頓飯吧”!我們來到四會江濱堤園旁邊的一間蒼蠅館子裡,要了兩份塘虱煲,她沒有使用任何化妝品,身上卻有淡淡的清香。聖潔的就像傳說中的花仙子,李延年歌中有一段話:“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對妻子說:“你像那月亮一般,潔白的手腕如霜雪
吃完飯,我想和她繼續逛逛街,她說想回工廠去,她在四會的一家服裝廠上班,我攔住一輛摩的,給了摩的師傅十塊錢,讓他送妻子回工廠。但是第二天,我和妻子再見面的時候,妻子說又給了摩的師傅十塊錢,我說我已經給過了呀,妻子卻說不知道,摩的師傅沒講過。那天下著毛毛的雨,妻子說,來到四會這麽久?從來沒有去過貞山公園,想去
2002年,元月底,廣東四會,和妻子的第二次見面,是在一個下著毛毛雨的早晨,我在四會的一家旅店裡休息,妻子打旅店的電話,約我去貞山公園,說來到四會這麽久,從來沒去過。從旅店走出來,快步跑去奇石河的大橋上,妻子站在橋邊的台階上等我,她今天仍然穿著那件白色帶青花瓷花紋的連衣裙,烏黑亮麗的頭髮上扎著一條紅色的絲帶,腰間束著淺綠色的裙擺,微風吹過,就好像曹植洛神賦中的仙女。
柳風中擺,新荷雨中搖。芊芊淑女,曼妙多姿,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我們兩人走過那座橋,前面便是貞山,到了公園門口逛了逛,那時候貞山公園要門票,一張門票30元,我掏掏口袋,實在沒錢,妻子便不再說什麽,拉我想去公園旁邊的山,走在公路邊,想穿過稻田,農田裡的婦人,不準我們在農田裡走。看著雨慢慢的變大,於是又慌慌忙忙的,從大橋上跑回來。
唉,這真是~倩女淺笑雨塵昏,欲下閣樓歎雨綿。殘雨如戈初花落,一池春水半落花。
來到了江濱題園,順著江濱提園下的騎樓,慢慢的逛著街,走了沒多遠,前面是工人文化宮,廣告牌子上,寫著今天正在放電影。那個時候五塊錢一張電影票,對妻子說:“雨越下越大了,咱倆看電影去吧!看完了,說不定雨就停了”。於是兩個人買了電影票,進入工人文化宮,看電影的人並不是很多,那個時候的電影院,一直都是那種鐵藝木板,坐在上面涼冰冰,記不清看的是什麽電影了。從電影院出來,雨小了很多,空氣格外的清新
蘇曼殊有一首詩說;“春雨樓頭尺八簫,何時歸看浙江潮芒鞋破缽無人識,踏過櫻花第幾橋”。
廣東四會,是一個挺美挺浪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