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1月,SZ市寶安西鄉
王建軍送燕子回到了人民醫院,醫院的護士們看到他們倆,一個一個的都抿著嘴笑,王建軍扶燕子躺在病床上,給她倒了一杯開水,說:“我要去上班了,你別再瞎跑了,要聽話。”
燕子突然又站起身,從後面一把抱住王建軍,抱得死死了,嘴裡喃喃的說:“我好怕失去你,你要一生一世的對我好。”
王建軍慢慢的轉身,柔聲的說:“當然啦!我當然一生一世的對你好。”
王建軍出了醫院,跑步趕到街上,和王秋水匯合,王秋水看了看自己的BB機,笑著說:“挺準時,離20分鍾還有40多秒,哈哈哈哈哈。”
納蘭性德有一首詞《浣溪沙·一半殘陽下小樓》描寫女人的笑容
一半殘陽下小樓,朱簾斜控軟金鉤。倚闌無緒不能愁。
有個盈盈騎馬過,薄妝淺黛亦風流。見人羞澀卻回頭。
男人看見美貌的女子,總是心情舒暢,話也多了很多的。
王建軍,一邊跟王秋水聊著天,一邊繼續巡街,不知不覺的就到了街心公園,西鄉的街心公園裡,有很多擦皮鞋的,賣花的,發廣告傳單的,也有一些賣各種小商品的,還有些算卦的,就是一個休閑的小集市。
王秋水找了一個木製椅子坐下,對王建軍說:“巡邏了那麽久的街,有點累了,歇會兒。”王建軍說好
忽然聽到有一個小孩子的哭聲,王建軍站起身,順著那個小孩子的哭聲走過去,原來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在那裡不斷的喊:媽媽,媽媽。
汪秋水也站起身跑了過來,蹲下身子,握住小女孩的胳膊,柔聲的問:“小朋友,怎麽了?看不見你媽媽了?咱們在這等一會兒,說不定你媽媽一會就回來了。”
但是小女孩還是沒完沒了的哭,王建軍四處看看,旁邊有個賣玩具的攤檔,買了一個小風車,拿過來,遞給小女孩子,哄她說:“看這個小風車多好玩。”
小女孩看見了小風車,果然不再哭了,臉上綻放出笑容,伸出手來,拿住了小風箏,用嘴一吹,小風車呼呼地轉了起來。
這時突然走過來一個擦皮鞋的男子,小女孩一看見那名男子,臉上顯出驚恐的顏色,趕緊把小風車塞給王建軍,看著那名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嘴裡叫了聲:爸爸
那名男子神情嚴厲,對小女孩說:“不準拿陌生人的東西,跟我回家去。”
小女孩聽話的跟著那名男子,轉身走了。
王秋水伸出胳膊攔住了他倆,亮出了警官證,說:“你別走,你和這名小女孩是什麽關系?”
那名男子,表情木然,或者說沒有表情,只是冷冷的說:“這是我女兒,怎麽了?”
王秋水蹲下身子,溫柔的問小女孩說:“他真的是你爸爸嗎?”
王秋水亮出警察證,讓擦皮鞋的男子不要走,必須證明自己和小女孩的身份,擦皮鞋的男子不理會,想繼續走,王秋水蛇形走位,一個小擒拿,已經扭住擦皮鞋男子的雙手,右腿一壓,擦皮鞋男子已經跪在了地上。
三四歲的小女孩沒有見過這種事情,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突然從樹林裡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問,怎麽啦?怎麽啦?小女孩看見那名打扮妖豔的女子,張開雙臂跑過去,嘴裡喊著:“媽媽,媽媽”。
王秋水冷冷的打量著跑過來的那名妖豔女子,
雖然打扮妖豔,但是身上的衣服都是廉價貨,身上噴的香水跟花露水的味道差不多,也是非常便宜的地攤貨,非常明顯,這個妖豔女子是一個小姐。 王秋水冷冷的看著那女子,問道:“你什麽人?”
那名女子說:“這是我老公啊!,你放了他。”
王秋水,聽她這麽說,便松開了那年擦皮鞋的男子,繼續問道:“你是孩子的爸爸,為什麽對孩子這麽凶?”
擦皮鞋的男子沒有說話,那名妖豔的女子說:“這是我的孩子,我和我老公是再婚的,孩子是我的,不是我老公親生的。”
汪秋水瞬時間明白了一切,眼睛冷冷的看著擦皮鞋男子,訓誡他說:“就算不是你自己親生的,你是她繼父,也不應該對孩子這麽凶。”
那名女子急忙一個勁的道歉,說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王秋水看著他們倆人,有點厭惡,但是很快恢復了平靜,說:“身份證,暫住證給我看一下?”
那名妖豔女子掏出了身份證,和暫住證,王秋水看了一下,原來那名女子叫李萍,貴州人,王秋水又要那名擦皮鞋的男人掏出身份證和暫住證,那名男子沒好氣的說:“忘在家裡了,沒帶!”
王建軍在旁邊打圓場,說:“你態度好一點,沒有身份證和暫住證,會被收容的。”
那名擦皮的男子,看了看王建軍,說:“真的沒帶,在家裡。”
王秋水冷冷的說:“我們跟你去家裡看,如果你沒有辦理暫住證,你會有麻煩的。”
那名男子說好吧!你們跟我去拿。
李萍在旁邊一個勁的道歉,王秋水不理會。
一行五個人,跟著那名擦皮鞋的男子,穿過兩條街,一條很深的巷子,來到一間很破舊的出租屋,打開門,屋裡凌亂,肮髒不堪,沒洗的衣服堆了一大堆,燒得烏黑的鋁鍋裡,還有半鍋吃剩的飯,筷子,碗碟都沒有洗,亂糟糟的擺在桌子上。
那名男子翻箱倒櫃,找出了身份證和暫住證,王秋水看了一眼,原來,那名男子姓趙,趙富貴,也是貴州人。
王秋水責問趙福貴,為什麽對小女孩子那麽凶?
王秋水看著趙富貴,神情嚴肅的對他說:“你跟孩子的母親結了婚,就是他的繼父,對孩子同樣擁有撫養權和教育權,你怎麽能對孩子凶巴巴的呢?”
李萍在旁邊陪著笑,汪秋水打開筆記本電腦,輸入趙富貴的戶籍檔案,發現原來趙富貴坐過牢,剛出獄不足半年,心裡猛地驚,眼神犀利的就像一把劍。
王秋水,冷冷的對趙富貴說:“你蹲下,老實交代,什麽原因坐的牢?”
李萍吃了一驚,她想不到,自己丈夫在貴州做過牢,深圳的公安網絡都可以查到,在旁邊尷尬的說:“我和富貴是同學,上初中的時候就特別的好,後來他打架,本人打的比較重,判了三年。他坐牢以後,我爸爸就逼我嫁人,拗不過我的爸爸,我就結婚嫁人了,三年以後,富貴出獄,到村子裡來找我,和我老公天天打架爭吵,我老公煩不勝煩,就跟我離婚了。然後我就跟著富貴來到了深圳,到了這裡以後,富貴也找不到工作,就去街邊擦皮鞋,我因為孩子太小,需要人照顧,沒辦法進工廠上班,富貴擦皮鞋掙得錢太少,養活不了我們三個人,沒辦法,我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李萍說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三歲的小女孩似懂非懂的聽著,看著母親哭了,走到母親跟前,用稚嫩的小手,幫李萍擦著眼淚。
王秋水聽完李萍的敘說,氣的牙根癢癢,伸出手來很想打趙富貴兩耳光,被王建軍一把攔住了,在王秋水那邊,輕輕地說:“注意紀律,注意紀律。”
王秋水恨恨地瞪著趙富貴,嚴肅的說:“你這個人真不是個男人,別人拋家舍業跟自己的原配離了婚,嫁給你,你卻養不起人家兩母女,養不起就算了,孩對小女孩這麽差,現在你們倆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假如你們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個小女孩還不得被你們欺負死?”
李萍急忙在旁邊說:“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的。”
王秋水看著李萍,一陣冷笑,說:“你連小姐都去做了,也不是什麽好女人?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好好作人,不要在外面犯了事,聽見沒有?”
李萍和趙富貴點頭答應,王秋水和王建軍,從趙富貴家出來。
王秋水拂著馬路邊的欄杆,對著天空,啊啊啊,的,大喊了幾嗓子,她感到世界上讓人氣憤的事實在太多了。
王建軍,站在旁邊就這麽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回來的路上,突然下起雨來,兩人停好摩托車,臨時找了一個小飯店,要了兩盤炒粉,一壺茶,休息休息。
廣東冬天的雨水,總是特別的多,而且綿綿不絕
李商隱《宿駱氏亭寄懷崔雍崔兗》詩句說:“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胡一平和歐陽蘭蘭,從深圳坐旅遊巴士來到了廣州,兩人已經有差不多一年沒有回來了,胡一平想去買點禮物,歐陽蘭蘭一個勁的說不用不用,你的工資又不高,不用買,買的太便宜了,我爸媽也看不上,買的太貴了,兩三個月的工資就沒了,圖什麽呢?你聽我的。
胡一平,工資的確不是很高,一個月就那麽幾百塊,再說他家裡的確很困難,所以想了想就沒有買。
兩人到了芳村區,歐陽蘭蘭家的別墅,一棟白色的歐式建築,院牆裡,再用著各種廣州特有的花卉,歐陽蘭蘭的弟弟歐陽飛,正躺在一把躺椅上,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在那裡逗貓玩,看見歐陽蘭蘭領著胡一平進來,胡一平空著兩隻手,歐陽飛沒好氣的說:“每次來都空著兩隻手,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歐陽蘭蘭瞪了他弟弟一眼,說:“閉上你的嘴,一天到晚閑的在屋裡照貓揍狗,27歲的人了,也沒有一個正式工作,你有臉說人家胡一平嗎?你自己有什麽?”
歐陽飛不在說話,抱著他的那隻白色的貓,推開別墅的門,上了二樓,進入自己的房間,聽了一聲,關上了門, 不再理會二人。
歐陽蘭蘭的媽媽聽見兩人吵架聲,從樓上下來,看見歐陽蘭蘭,高興地伸開兩隻胳膊,一把抱住歐陽蘭蘭,嘴裡說的:“死丫頭,一年沒回來了,想死媽媽了,等一會,媽媽給爸爸打電話,讓爸爸趕緊回來,買條大甲魚,買點牛肉,好好的慶祝一下。”轉頭看著胡一平,笑容就像春天一樣,燦爛溫暖,對胡一平說:“一平啊,一年沒見,長的更加帥了,快坐快坐。”
歐陽蘭蘭的媽媽生的,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群芳難逐,天香國豔。
巴東有巫山,窈窕神女顏。
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
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
臨去秋波那一轉。回眸一笑百媚生。
也是一位絕世美女,雖然已經50多歲了,但是出生於書香世家的人,從小琴棋書畫,姿容俊美,其實普通人可以比的。
歐陽蘭蘭的家裡有一架鋼琴,歐陽蘭蘭的母親,坐在鋼琴面前,對胡一平說,你伯父還要等一會才回來,你倆坐著,我跟你倆彈一曲吧!
歐陽蘭蘭的媽媽彈奏的是一曲藍色的多瑙河,描寫了在多瑙河畔,陶醉在大自然中的人們翩翩起舞時的情景。抒情明朗的旋律、輕松活潑的節奏,以及和主旋律相響應的頓音,充滿了歡快的情緒,使人感到春天的氣息已經來到多瑙河,是對春天的多瑙河的讚美。起伏、波浪式的旋律使人聯想到在多瑙河上無憂無慮地蕩舟時的情景。《藍色多瑙河》是奧地利第二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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