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元月,農歷臘月十七。
琵琶的聲音十分的特殊,它的泛音在古今中外的各類樂器中居首位,不但音量大,而且音質清脆明亮。琵琶發出的基音中又伴有豐富的泛音,在平靜的空曠地彈奏時,琴聲能傳到二、三裡地以外。
孟紅影,換了一套非常乾淨的白色裙子,白色的襪子,白色的鞋,披散的頭髮,也輕輕的插入一根白色的發簪,坐在公寓裡,兩隻手兒輕挑琵笆,右手的五指手指,就像姍姍起舞的姑娘,手法輕盈緩慢,左手的五隻手指,卻像歡快的孩子,彈琴的手法熟練歡快,演奏的確是一首秋風詞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李白的這首秋風詞,在腦海中記得已經背過好多次,今天看到聽到孟紅影演奏出來,心中忽然泛起一點淡淡的憂傷。
孟紅影一曲終了,我趕緊遞上一杯茶,
孟紅影伸出手接住,那隻手.秀窄修長,豐潤白暫,指甲放著青光,柔和而帶珠澤,簡直就像羊脂玉雕琢成。不僅癡癡的看著呆住了。
孟紅影,笑盈盈的看著我,說:“木瓜,你又在看什麽呀?”
我情不自禁的說:“你的手真好看,想不到這麽好看的手,彈出的琵琶的聲音,更好聽。”
孟紅影抿了一小口茶,輕輕地放下茶杯,笑盈盈的說:“我媽媽是戲曲演員,贛劇花旦,彈的一手好琵琶,我爸爸很年輕的時候,是文工團的幹部,在演出的時候認識了我媽媽,被我媽媽迷得神魂顛倒,文工團的幹部乾的好好的,居然申請複原,到地方上當官去了,單位裡有車也不用,每天騎著自行車,屁顛屁顛的接送我媽媽上班,如果我媽媽去外地演出,我爸爸相思的一兩天吃不下飯,等我媽媽演出回來,我爸爸抱著我媽媽來回轉圈圈,小的時候覺得特別好笑,長大了,又特別的羨慕,我從小受他熏陶,也會彈吉出曲子,但是比起我媽媽就差的很遠很遠,我不喜歡唱戲,我媽媽小的時候也想讓我唱戲,但是我就是不喜歡,就老和我媽媽吵架,後來考上了南京大學,離我媽媽遠遠的,再也聽不到她嘮叨,大學畢業以後,本來分配在南京工作,但是我爸爸一天打好幾個電報,說媽媽生病了,茶不思,飯不想,就是想讓我陪在身邊,沒辦法,我爸爸就走了關系,把我調回來上饒水利局,坐在機關辦公室,每天就是看報紙,喝茶,枯燥無聊,後來我就跟媽媽吵架,辦了停職留薪來到了這裡。
在上饒的時候,我媽媽想找個上門女婿,逼著我相了好幾次親,都是唱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