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元月,農歷臘月二十二,東莞厚街鎮郵電局職工家屬大樓孟紅影租住的公寓
孟紅影寫好了對聯,笑盈盈的看著我,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泛出海棠般的紅暈,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其笑嫣然,眉目溫柔,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好像純黃色夜空中的明珠。
我看她似乎有一點喝醉了,扶著她說:“要不你先睡一會兒?”
孟紅影醉眼迷離的說:“木瓜,我唱一段戲給你看,好不好?”
我笑盈盈的看著她,真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怎麽你也會唱戲?,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唱戲?才跑到南京上大學的嗎?”
孟紅影輕輕地松開了我,笑著去翻找她的衣櫃,一邊找一邊說:“我不喜歡唱戲,不代表我不會唱,我不是告訴你嗎?,我媽媽是戲曲演員,贛劇花旦,可惜你不會彈琵琶,如果你會的話,就可以給我伴奏了,等以後有時間了,我慢慢教你彈琵琶,你願意學嗎?”
我當然願意學
孟紅影從衣櫃中,找出一套粉紅色的花旦戲服,穿在身上,輕輕地攏了攏頭髮,把兩根筷子插入發髻中,從花瓶中摘下一朵花,插在兩根筷子中間,笑盈盈的對我說:“可惜我沒有銀釵子,只能用筷子代替了。”
換好了花旦戲服,她兩隻手一甩,甩出兩條漂亮的水袖,就像敦煌壁畫裡的飛天一樣精美,以前在甘肅的時候看過一部電影~《絲路花雨》,感覺她甩出的水袖,比電影中的還要美,就像天上的雲霞,被金黃色的陽光一照,宛若一幅彩色的水墨畫,又好像西湖上的夕陽西照,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水袖之美,如夢似幻,色彩斑斕。我不僅癡癡的看著呆住了。
孟紅影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書房門前一枝梅,樹上鳥兒對打對。喜鵲滿樹喳喳叫,向你梁兄報喜來。”
唱完這一句,她哈哈大笑,梁山伯,改你說戲文了。
我尷尬的衝著她微笑:“我哪裡會?”
她臉色紅的就像海棠,揮舞著水袖,撲到我的懷裡,醉眼迷離的看著我:“木瓜,你會像梁山伯一樣對我一心一意嗎?”
我輕輕地摟住她的腰身,語氣堅定的說:“當然會,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了,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你。”
孟泓穎伸出手來,堵住了我的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無盡溫柔,說:“不許瞎說,我怎麽可能離開你?,木瓜,等我們以後有個孩子,你就是孩他爸,我就是孩他娘,你想給孩子取個什麽樣的名字?”
我伸出手來,撫摸著她柔嫩的臉蛋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