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
市政中心公司廣場。
荒阪塔電梯間裡,電子屏幕正播放著荒阪公司最高實際掌舵人荒阪三郎的生平介紹,黑白影像呈現出上個世紀膠帶片質感。
“荒阪三郎大人於1919年在日本東京出生。”
“他的父親創建了荒阪。”
“荒阪家族的族譜甚至可以追溯到武士時代。”
“荒阪三郎在位於東京郊外的荒阪莊園中長大。”
“在青年時期,報名加入了舊日海軍飛行中隊,成為了一名飛行員,在二十三歲時已經榮獲了海軍上尉軍銜。”
“憑借二十次已經確認的空戰勝利,他將作為戰果最輝煌的飛行員,被後世之人所銘記。”
“但1942年,在一次常規任務中,他的飛機嚴重受損。”
“然而,盡管深受重傷、飛機故障,三郎依然排除萬難成功返回了基地...”
“休息片刻之後,我們將為您繼續講述。”
緊接著電子屏跳轉至封頁,出現荒阪公司標識。
“arasaka”
唐宇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平視前方,對於荒阪三郎的“偉大”生平,他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難怪在公司裡,大家都私底下尊稱你為‘荒阪之神’”
“活了將近一百五十歲還沒有下台的意思,還想著玩借屍還魂那一套”
“真的是夠了...”
“可憐的荒阪賴宣,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父親降臨的容器”
當然這些話只是唐宇內心的想法,無論是穿越者還是重生者的身份,都將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
而且他重生的時間有些微妙,是重生在二零七六年,比上一次穿越時間還早了一年。
也就是說在這一年發生的事,極有可能會改變二零七七年的情況。
思索之際。
電梯已經上升至荒阪塔三十三層,閘門自動打開,樓層顯示器提示反情報部已達到。
唐宇快步走出了電梯,首先看到的是銀灰暗色調的寬敞大廳,‘arasaka’標識鍍在牆面正中心。
大廳裡的黑色皮質沙發上,坐著幾位反情報部門員工,正商討著什麽事情。
有名外籍反情報部門員工不經意間發現唐宇的身影,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表示問好。
“唐,下午好”
另外幾名外籍員工見到後,也轉身看向唐宇表示問好。
唐宇向他們點頭示意,並未多說什麽,繼續朝著左手邊走去。
經過部門前台時,接待人員主動站起身說到。
“唐先生,詹金斯先生找你,他正在辦公室”
前台指的方向,正是反情報部部長辦公室所在。
唐宇的皮鞋踩在松軟的毛地毯上,幾乎沒有一絲聲音。
很快。
唐宇來到了詹金斯的辦公室門前,AI確認身份打開玻璃門。
他跨過玻璃門後,走進一條泛著銀光的過道,另一端是精鋼閘門。
閘門上左右兩台電子探頭髮出藍色光波,在唐宇身上來回掃描。
“正在掃描”
“訪客認證完畢並通過”
電子閘門從中間向兩側自動打開。
反情報部門部長的辦公室全貌,完全呈現在唐宇眼前。
唐宇走進辦公室,腳下印有荒阪公司標識的黑色地毯,筆直鋪向辦公桌。
而辦公桌前坐著的正是詹金斯,他雙眼冒著紅光正在和別人通話,
見到是唐宇進來招招手示意他先坐。 唐宇來到辦公桌前等待,左眼攜帶的通訊器開始讀取眼前男人的一些基本信息。
“亞瑟·詹金斯,42歲,無子女,不喜歡體育,偏愛飲品:波本威士忌//反情報部門有新任務安排...”
唐宇注意到,辦公桌後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面顯示屏,隨著詹金斯打電話時,一段視頻也正在播放著。
畫面中。
公司廣場上聚集十幾名NCPD警員持槍,正包圍著一個戴著墨鏡的金發壯漢瘋狂開槍,現場火光衝天、槍聲大作。
但金發壯漢面對槍林彈雨絲毫不懼,穩穩立於廣場之上,渾身透露著極致的詭異和冷靜。
有警員驚聲高呼:“是賽博瘋子!快呼叫暴恐機動隊!”
無數子彈爆炸未能傷金發壯漢分毫,對方植入了皮下金屬護甲,擁有極強防彈能力。
就在警員們依托警車組成圍擋,對賽博瘋子猛烈火力進攻時,賽博瘋子開始了恐怖反擊。
賽博瘋子手持雙槍對準一個個警員頭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一發發子彈全部命中警員脆弱頭顱,瞬間炸開一朵朵血花。
賽博瘋子在接連擊斃四名警員後,又抬起右手義體手臂炮轟炸警車,重型自動步槍瘋狂轟擊。
警員警車頓時人仰馬翻,死傷遍地。
賽博瘋子將所有彈藥全部傾瀉而出,換彈停火時立刻有數名警員衝上前開火。
賽博瘋子右手彈出鋒利螳螂刀,一刀便了結離他最近的一名警員。
接著膝蓋也彈出螳螂刀,收割衝鋒上前的警員生命。
賽博瘋子沒有絲毫憐憫,藏於墨鏡下的雙眼透著詭異的平靜。
賽博瘋子解決完眼前警員後,看向躲在車隊後射擊的警員們。
賽博瘋子突然渾身一怔,背後脊柱狀義體冒出藍光,全身猶如電流竄過激活神經肌肉。
嗖!
賽博瘋子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行動速度快如一道閃電,身形一晃而過拖出重重身影,畫面幀率完全跟不上他移動速度。
仿佛雨珠和彈殼都靜止了。
瞬息之間。
車隊後的七名警員紛紛倒地不起,後腦杓被開了大洞。
“子彈時間?”
“這是安裝了斯安威斯坦,型號版本還不低”
他皺了皺眉頭,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此時。
詹金斯結束電話通訊,落地窗面顯示大屏關閉,然後切換成窗戶模式,窗外夜之城的景色盡收眼底。
詹金斯轉身離開辦公桌,走到旁邊的酒櫃想喝一杯緩和下工作上的壓力情緒。
“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知道你有些不情願,但這是上層會議決定的,即便是我據理力爭也拒絕不了。”
詹金斯自顧自地倒了杯酒,舒服地坐在沙發上長舒了口氣。
唐宇直接開門見山提及被動物幫襲擊的事情,他可沒想獨自咽下這口氣。
“今天回公司的路上,我遭遇到了動物幫襲擊。”
詹金斯聽到這個消息原本松弛的眉毛,又皺成一個川字。
“你覺得是誰乾的?”
唐宇知道詹金斯心裡早已有了猜測對象。
“我的行動路線是絕對保密的,動物幫絕對不可能滲透進反情報部掌握我的情報,畢竟公司裡知道我回來的人可沒幾個”
詹金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知道你今天回來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強召你回公司的蘇珊艾伯納西特別行動總監那個臭表子了”
“這件事恐怕和她脫不了乾系,畢竟在公司誰都知道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
“她現在還不敢直接對我動刀,卻想從你們身上尋找突破口”
“這筆帳我們遲早要和她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