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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出門看黃歷》第106章 皇家的狗血劇進入第2季了?(六k大章)
  【我每天出門看黃歷】 【】

  ,我每天出門看黃歷

  “打不開門!”

  寧雲心蹙眉看向了余閑。

  余閑也嘗試推了推門,果然根本推不動!

  寧雲心揮起秀拳捶打院門,喊外面的扈從。

  那些扈從倒是聽見了,幫著一起推門,可外面也撞不開。

  見狀,余閑的心眼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同時警惕的環顧四周,將手摸進了懷裡的明斷尺。

  非酋的體質,入宅的厄運,雖遲但到。

  “有詭物?”寧雲心率先這麽猜測。

  余閑默默在黃歷空間裡請了一盞除穢燈,嘗試點亮。

  結果除穢燈根本就沒有飄起來。

  這意味著自己的周圍沒有詭物!

  那難道是其他學派的修行者在暗中作祟?!

  余閑滿面凝重,對著外頭喊道:“立刻示警!”

  然後,他給了寧雲心一個眼神,兩人略微蓄勢,就要躍過圍牆。

  可他們剛跳起來,一個人影竟從那棵桂花樹裡冒了出來,攜著一抹兵鋒寒光刺向兩人!

  余閑眼疾手快,揮出明斷尺,堪堪抵擋住了這一擊!

  同時明斷尺嗡鳴了一下,下一秒,周圍的空間詭異的扭曲變幻了一下。

  兩人落回到地上,再定睛一看,才發現剛剛去推的那扇院門原來是圍牆!

  真正的院門,在另一邊!

  “是障眼法!”

  寧雲心提醒道。

  “小心!”余閑拉住寧雲心的手臂,將她往懷裡一帶,堪堪躲過了那個神秘人的下一招攻擊!

  等到那人也落在了地面上,兩人才發現眼前的竟然是一個小道士!

  這小道士身材矮小,估摸只有一米六,眼若銅鈴、鼻如懸膽、嘴似雷公,長相有點像是猴子……

  但這小道士剛剛的詭異與強悍身手,卻令余閑和寧雲心萬萬不敢掉以輕心。

  同時,寧雲心還也了眼那棵桂花樹。

  她剛剛就坐在樹下,根本沒看到有人躲藏,更不曾感受到丁點的氣息波動,著實反常!

  “道教的……障眼法和遁形術!”寧雲心驚詫道:“你是道教的哪一支?天師教?上清派?還是無極山的?”

  余閑心頭一沉。

  道教的修行者,扎手了。

  由於皇帝年幼時出家的經歷,大景立國後佛教昌盛,以至於另一個信仰學派道教漸漸式微。

  但這不代表道教沒落了,在余閑看來,道教只是一向低調慣了,除了皇家道觀朝天宮,江湖上的天師教、上清派以及無極山,都是能人輩出。

  尤其當世的道教至尊,書院道夫子,也就是無極山的思廉真人,更是一個神秘莫測的聖人!

  據說,當初裴無常謀逆時,除了楊吉、如海和杜隆等人的聯手鎮壓,鏖戰現場,天空曾降下一道九天玄雷,將裴無常一方打得丟盔棄甲!

  普天之下,能施展如此無上雷法的,大約只有思廉真人!

  但和法夫子一樣,思廉真人也從不過問世俗之事,因此真相如何,只有思廉真人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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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出門看黃歷】 【】

  而道教相比其他學派,有一個超然的優勢,就是術法繁多,光書籍記載的就有七十二種之多,其中的障眼法和遁形術更是道教的代表手段。

  根據資料,能施展出這兩樣術法,起碼得有道教六品以上的修為……

  那小道士虎視眈眈的兩人,目光落在了余閑手裡的明斷尺,尖著嗓門道:“這法器什麽玩意,居然能直接破解俺的障眼法。”

  “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敢在聖京內城行凶,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逃得出去?”余閑恫嚇道:“趁著巡城兵馬還沒來,你趕緊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看不透這小道士的修為,但想來是高於自己和寧雲心的。

  “俺本來沒打算對付你們的,但你們剛剛說話,好像是認識皇帝的?”小道士臉色陰沉:“帶俺去見皇帝,俺饒你們不死。”

  “你見皇帝做什麽?”余閑試圖拖延時間。

  “與你無關。”小道士正要上去製服兩人,突然,他的肚子裡傳來了一陣悶雷響聲。

  余閑聽他肚子咕嚕嚕在叫,笑了一下:“溜進這裡想找吃的吧,可惜,這是新宅子。”

  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拿著這銀子去買點吃的吧。”

  “俺抓了你,銀子一樣歸俺。”小道士很有骨氣。

  寧雲心用兩根指頭扣住束腰長衿上的紅寶石,一拉一扯,竟從腰帶裡抽出來一根長鞭子,紅寶石原來是鞭杆上的杆頭。

  只見寧雲心姿態瀟灑的一甩長鞭,寒聲道:“有明斷尺破解迷惑之術,只要拖住他就行!”

  話音未落,小道士就如一道霹靂襲向兩人,當下三人就展開了技驚四座的搏鬥!

  不得不說,這小道士人雖小,但身手極為強悍,閃展騰挪間,劍影層疊,且剛柔並濟!

  好在有寧雲心的鼎力協助,余閑勉強還能打個平分秋色。

  這時,耳邊傳來了衛兵的吆喝,更是讓余閑為之振奮。

  小道士一看對方的援兵來了,來了個腳尖貼地飛掠後退,同時掏出一張符籙,在面前揮手一抖,即刻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丟向了余閑兩人!

  “是火符!”寧雲心揮出長鞭,想提前在空中擊潰火球。

  但長鞭打在火球上卻打了個空,轉瞬就襲到了二人的面前,然後戛然停住!

  “再說一次,俺不想傷你們性命,帶俺去見皇帝!”小道士虎著臉說道。

  余閑和寧雲心本想一個縱身躲過火焰,但那火焰竟似有靈性,緊逼而來!

  “是道教的三昧真火,用普通的水也難以熄滅的。”寧雲心肅然道。

  小道士威脅道:“我給你們三息的時間考慮,一,二……”

  余閑突然道:“好,我認輸了。”

  寧雲心錯愕的瞪眼。

  “果然中看不中用。”小道士不屑道:“走過來,只要帶俺去見了皇帝,俺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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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我朋友。”余閑打商量道。

  “俺從不欺負女人。”小道士顯得磊落。

  在寧雲心的緊張凝視下,余閑緩緩走向了小道士。

  彼時,外面的援兵已經到了。

  但他們只在瘋狂的敲擊牆壁,顯然他們也中了障眼法,把那當成了院門。

  倒是有機靈的巡京衛試圖翻牆進來,結果那團火球直接掃蕩過去,把人都嚇得跌落回去。

  小道士則專注的盯著余閑,當余閑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時,他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根繩子,對著余閑的手臂拋了過去,準備把人捆綁起來。

  余閑敏捷躲開,藏在袖子裡的短錐滑落在了手裡,猛地刺向了小道士。

  小道士又是驚怒又是冷笑,信手揮起佩劍,又對著余閑的手砍了過去。

  至於逼到面前的短錐,他只是隨意往後一退就躲過去了。

  正當他放松警惕的時候,那把短錐陡然伸長,狠狠扎進了小道士的胸口!

  一聲慘叫,小道士收回劍鋒,連退了好幾步,怒斥道:“你卑鄙!”

  余閑一刺即中後,也飛快往後退,譏笑道:“我卑鄙,總勝過你大晚上偷摸進別人家行凶。”

  小道士怒極,捂住淌血的胸口,操控三昧真火再次射向了余閑。

  在這之前,余閑就從懷裡取出一個木盒子,裡面存放著五種顏色的水晶球。

  這是陳清北作為等價交換贈予余閑的寶貝,五顆水晶球,分別蘊含著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

  余閑掏出那一顆藍水晶球,面對近在遲尺的三昧真火,一把投擲了過去!

  水晶球炸裂,裡面的水元素狂湧而出,和三昧真火發生了激烈的反應!

  一時間,充沛的水蒸氣就化作濃霧,彌漫了院子。

  寧雲心見小道士受傷了,立刻揮舞著長鞭衝了上去,結果眼瞅著鞭子要抽到人時,小道士卻突兀的消失無蹤了!

  寧雲心看著周圍濃重的水霧氣,喊道:“他逃了!”

  小道士無力再對抗,便利用道教的遁形術快速遁走,他剛一躍翻過了圍牆,突然黑夜中飛掠來了兩個人!

  余閑只聽到一陣拳腳和金屬的撞擊聲響,隨後又聽到了小道士的慘叫,隱約看見這貨從空中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敢在老娘眼皮底下動我的兒子,找死!”

  接著,秦氏落了地,一腳踩在了小道士的身上,手中的煙槍頂到了小道士的鼻頭!

  秦澤也從水霧氤氳中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小道士的佩劍,掃視了一眼,沉吟道:“無極山的兵刃。”

  余閑一皺眉頭。

  無極山,那不就是道夫子思廉真人的宗派!

  這小道士是思廉真人的弟子?!

  思廉真人也要謀逆?!

  “你們兩個沒事吧?”秦氏詢問道。

  余閑松了口氣:“差一點就有事了。”

  接著,余閑走到小道士的面前,居高臨下的道:“你來聖京刺殺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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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撅著雷公嘴,怒目無語。

  余閑抬起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碾了碾:“你不交代,我就跟大家說,思廉真人要謀反了。”

  “你憋……別胡說八道!”小道士挪動腦袋,躲避著余閑的鞋底,氣憤道:“這事與俺師傅沒關系,是我要找皇帝的!”

  “那你說啊,找聖上到底做什麽?”余閑逼問道。

  小道士遲疑了一下,咬牙道:“俺爹是皇帝的兒子,俺是皇帝的孫子,俺來找他要一個說法的!”

  ……

  此話一出,現場幾人都呆愣住了。

  他們猜到小道士對皇帝有意見,可怎麽都想不到小道士對皇帝的意見是這般驚世駭俗、狗血淋漓的!

  “你是聖上的孫子?我呸!我還是聖上的女婿呢!”余閑直接往他臉上tui了一口唾沫。

  “你敢這般欺辱俺,俺可是皇孫!”小道士悲憤欲絕。

  “敢情是個傻子。”

  余閑嗤笑道。

  這時,障眼法失效了,外面的人終於發現了真的院門,闖進來後,一擁而上,把小道士給製服了。

  正當他們要把人扭送走,又有兩個黑袍人以輕功身法落在了院子裡。

  一看兩人當中有一個道士,余閑和秦氏他們正要戒備,一個巡京衛就解釋道:“自己人,這兩位是北鬥司的大人。”

  余閑心裡一動,打量起這道士以及旁邊奇裝異服的少女。

  那巡京衛又向道士介紹了余閑母子的身份,那道士得知是誥命夫人,當即欠身抱拳行禮:“貧道朝天宮的清和,拜見夫人。”

  秦氏目光一閃,頓時了然:“原來是朝天宮的清和道長,道長也是為抓捕這小道士來的?”

  清和看了眼小道士,點頭道:“今日傍晚時,這小道士以障眼法混進了城裡,我們剛剛四處尋找,沒想到藏在了此處。”

  “都是道教的,認得此人嗎?”秦氏問道。

  清和搖搖頭。

  余閑道:“無極山的。”

  聞言,清和的神情倏的凝重,斷然道:“道夫子萬不可能行此湖塗之事。”

  雖然清和跟思廉真人隸屬不同的道教派系,但清和也在桃花書院修行任職過,道夫子對他而言,也算半個老師。

  “俺說了,俺這次來聖京找皇帝,是俺自己的事,和師公無關。”小道士倒是很有擔當。

  “你叫什麽?來聖京到底所為何事?”清和質問道。

  “問你話呢!”

  巡京衛把人綁住後,就要押著他跪下來。

  但小道士極是倔強,兩條膝蓋死死撐著,昂首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無極山孫行甲!”

  “你便是孫行甲!”清和驚疑道。

  “你又認識了?”秦氏追問道。

  清和點頭:“聽聞過,無極山年輕一輩中的奇才,只不過聽說性子有些古怪。”

  “敢一個人跑到聖京裡找聖上,確實古怪得很。”余閑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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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俺是找皇帝要一個說法的。”孫行甲義憤填膺道:“當年他欺負了俺奶奶,生下了俺爹,這筆帳必須得有一個說法!”

  後來的這一群人也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巡京衛連忙捂住了孫行甲的嘴巴,惡狠狠道:“你找死啊小道士!”

  這個情況,撲朔迷離,又極為敏感,大家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北鬥司只有緝拿之責,沒有審查之權,勞煩幾位將此人押送去聖京府吧。”清和提議道。

  看著孫行甲被押出去,余閑又補了一句:“記得別讓他吃飯,再餓他幾天!”

  孫行甲那銅鈴一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無限悲憤的瞪著余閑。

  “怎麽會這樣……”

  清和喃喃道,面色憂慮。

  卦象的預示,似乎被應驗了。

  道士下山,風雨欲來。

  不過他和余閑等人都不便就此展開討論。

  隨即,清和看了眼幾人,道:“孫行甲年紀輕輕,據說就已有了道教六品的修為,若是讓他在城裡胡鬧起來,必然闖下彌天大禍,幸虧夫人及時降服了他。”

  “不用急著恭維,要謝先謝我兒子吧,不是他把人拖住了,也沒這麽容易把人逮住。”秦氏澹澹道,她有點小情緒,要是北鬥司給力些,早點把人抓獲了,兒子何至於遭遇不測。

  清和的眉頭一挑,驚疑的打量起了余閑。

  道教年輕一輩裡,孫行甲的實力名列前茅,余閑一個八品的武者竟能把孫行甲逼到了絕境?!

  縱然心裡有再多的疑惑,他也沒有當面質詢,而是打了個稽首,道:“小侯爺少年英才,貧道佩服。”

  余閑也在打量著這兩個未來的同僚,打趣道:“道長,我還沒入職,就先幫你們把人抓了,北鬥司看來的確是人手緊缺啊。”

  清和歎息道:“北鬥司現階段確實在百廢待興,所以更需要小侯爺這般的新鮮血液。”

  北鬥司幾乎是裴無常一手創立的,謀逆桉後,皇帝也對北鬥司進行了一波清洗。

  最終,只有清和等少數成員因檢舉揭發或平亂有功的免於一劫。

  不過,即便北鬥司沒被罷黜,但也近乎名存實亡了。

  原本北鬥司的組織構架就很松散,成員都是從聖京各衙門機構或學派教門裡抽調過來的,平日基本不需要過來點卯,只有出現修行者犯桉了,朝廷就會根據犯桉修行者的特性,從北鬥司裡抽調修為相同或者克制的修行者,協助官府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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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穿了,北鬥司就是朝廷為了應對修行者犯罪而設的“志願者組織”。

  這次孫行甲強闖聖京,派出道教高手清和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清和身邊那個異族特征的少女,卻引起了余閑的注意。

  “烏小蠻,來自烏衣部落。”清和主動給余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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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是巫族的,難怪我好像聞到了一股蠱蟲味。”秦氏也在審視烏小蠻。

  她出身的西南玄機教,嚴格意義上,是由武道、巫教乃至道教三大學派融合而生的新教派。

  因為渝州那地方,北通中原,南銜南疆,各族百姓和文化在此交匯。

  “這你都聞得到?”烏小蠻眨了眨點漆般的黑眸子。

  “夫人出自玄機教,精通百草藥理,你的蟲子天天吃那麽多的藥材,藥味熏人啊。”清和莞爾道。

  “我這是地蠱,不是蟲子!”烏小蠻重申道,要不是清和能通過朝天宮的渠道幫她采買珍稀藥材,她早翻臉了。

  接著,烏小蠻有些驚喜的看著秦氏:“夫人是玄機教的啊,那和我們烏衣部落離得很近啊。”

  “確實很近,我年輕時還隨家父拜訪過烏衣部落,交流了一些藥理學識。”秦氏回憶道:“當時接待我的好像是烏蒙首領。”

  “那是我阿爺啊!”烏小蠻興致盎然道。

  “那真是巧了。”秦氏覺得今天的緣分有些多。

  余閑見狀,生怕家裡再進一個人口,插嘴道:“娘,時候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秦氏點了點頭,又淺談了兩句,就此分別。

  至於孫行甲剛剛陳述的犯罪動機,他們都沒有提及隻言片語。

  此桉牽涉皇帝的隱私,無論真假,都不是他們該介入的。

  不過他們明白,明天的聖京又該熱鬧了……

  ……

  翌日一早,余閑來到了內城北部的北鬥司衙門。

  就是窩在巷子裡的宅院,三進三出的那種。

  門口連個看守都沒有,簡陋得很。

  余閑剛邁過門檻,就看見清和和烏小蠻聯袂走了出來。

  看到余閑,清和當即道:“太子傳召,正要找你一起過去。”

  余閑心裡一動,道:“怎麽了?”

  “關於昨夜的事情,路上再說吧。”

  清和顯得行色匆匆。

  余閑心知茲事體大,於是棄了自己的車廂,直接騎馬,和清和、烏小蠻直奔皇城。

  來到東宮,通傳之後,太子直接將三人召進了書房。

  “昨夜那個叫孫行甲的小道士,他說來聖京的原因,你們三個都聽見了?”太子開門見山。

  清和作揖道:“都聽見了,不過我們皆認為此人在胡說八道。”

  “確實是胡說八道,但不是他在胡說八道。”

  太子的神情有些詭異又有些凝重,他從桌上拿起了一張紙。

  清和上前接過來,看了眼紙上的文字內容,當即眉頭緊蹙。

  “你們兩個也看看吧。”太子頷首道,多看了眼余閑,心說這小子剛從自己這出來,沒想到去新部門的第一天,就又繞回到自己這了。

  但太子實在不願意兩人“重逢”是因為這紙上的原因。

  余閑和烏小蠻湊上來一看,沒一會也都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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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張紙, 是一張揭帖,類似報紙傳單。

  上面寫了一篇小故事,說是五十多年前,在雲州有一座寺廟因為求子很靈驗而聞名,很多不孕不育的婦人去拜祭完,沒多久就會懷上。

  不過前幾年,寺廟由於修繕,被人發現佛像之下居然還藏著一個地下密室,裡面有一張床。

  一開始大家還想不明白這個密室存在的緣由,但在這篇小故事裡,作者用了春秋筆法,含沙射影的指出,當年那些求子的婦人之所以能懷上,其實都是被寺廟的僧人騙進密室裡給玷汙了!

  看到這裡的時候,余閑的心跳頻率加速了,萌生了一個細思極恐的猜想。

  隨後,他又特別留意了這間寺廟的地址以及情況,心裡頓時一咯噔!

  這間寺廟,分明是在影射皇覺寺!

  就是皇帝年少時出家的那間寺廟!

  我焯!

  皇帝的超級大瓜啊!

  雖然這篇小作文沒有指名道姓,但只要好事者稍加揣測,大多能聯想到皇帝的頭上。

  要知道,五十幾年前,皇帝正好就在那間寺廟當和尚,而當時又有許多婦人在寺廟被玷汙生下孩子,這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這狗作者就差直接說皇帝當年出家時,可能參與了這件天大的醜聞,甚至可能還留了許多野種在外頭!

  驀然間,余閑想起了孫行甲昨夜稱自己是皇孫、來聖京找皇帝討說法……

  看這樣子,大景皇家的狗血八卦劇進入第二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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