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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出門看黃歷》第一百六十六章 沒糧食?跟海王借!
  【我每天出門看黃歷】 【】

  當余閑一行人趕到事發的南城門時,場面已經一片狼藉了。

  一群本該守城的士卒和民夫正在對峙著。

  其中已經有一些士卒和民夫身上帶了血,更有幾個躺著的。

  “都住手!”

  二叔縱馬趕到場中,勒住韁繩後,拔劍怒喝道:“誰再敢造次!殺無赦!”

  余閑差點忍不住想鼓掌。

  在家裡那麽久,何曾看到二叔如此殺伐果斷的英姿。

  見知府來了,這些士卒和民夫方才罷手,但氣氛依舊一片蕭肅。

  “到底出什麽事了?”

  二叔用劍指著一名軍銜最大的百夫長。

  那百夫長欠身作揖,道:“大人,這些民夫不肯聽從調遣,肆意滋事,還請您嚴懲!”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克扣糧餉,我們只能喝全是水的稀粥,都吃不飽肚子,根本沒力氣,還逼著我們不停乾活。”一個民夫爭辯道。

  “糧餉都不足,現在分配給你們的,是上頭定好的,你們憑什麽不滿意?”那百夫長沉聲道。

  “我們也是人,要吃飯!”那民夫毫不妥協。

  “都住嘴!”二叔喝止了雙方的爭執,但他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很明顯,這是一場因為糧餉分配不均而導致的內部爭端。

  如果把士卒比作正式工,那這些民夫就是臨時工,都是為了應對戰事,臨時從城裡抽調來的。

  按照不成文的規矩,苦活累活,基本都是民夫負責,而糧餉卻遠不如這些正式的士卒官兵。

  想了想,二叔從馬背上跳下來,對那名百夫長招了招手:“你過來。”

  等把那名百夫長召到面前後,二叔低聲道:“你給我從實招來,到底有沒有克扣糧餉?”

  “大人,冤枉啊,卑職怎敢?”百夫長叫屈。

  “我身後站著一名法家大先生,你有沒有克扣糧餉,抑或是誰在糧餉上動手腳,一問便知,現在老實交代了,我尚可以給你一條活路!”二叔露出威嚴之色。

  那百夫長看了眼身穿法家特有黑袍的典正和典非,一咬牙,道:“大人,實不相瞞,這糧餉確實有少,但卑職真沒有動手腳,而是衛所那邊給借走了許多。”

  聞言,二叔眯了眯眼,氣得跺了跺腳。

  他是知府,主要是負責雲州府的政務。

  而現在,雲州府處於緊急狀態,軍政事務自然經常會有交錯。

  像現在指揮使關通和其他將領率軍各路征討平叛,就時常會有“越權”的行為。

  就說衛所軍隊的糧餉,平時都是朝廷直接供給,但現在秋收不景氣,朝廷的糧餉征收本就困難重重。

  而雲州由於是民變造反的重災區,非但交不上錢糧稅銀,還得朝廷傾力補助,搞得本就不富裕的國庫更加捉襟見肘。

  因此,衛所軍隊的糧餉也就捉急了,但為了支撐戰事的消耗,衛所也顧不上這麽多,乾脆就直接從雲州府“借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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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出門看黃歷】 【】

  “之前關將軍曾與我商量借糧之事,但城內這麽多的嘴巴要吃飯,實在接濟不了,結果他居然……”二叔忿然道。

  “特殊時期,權宜之計,時常有之。”

  這時,跟在後頭的典史湊上來,低聲提醒二叔。

  二叔也了他一眼,道:“方典史,此事,你是不是早已知曉的?”

  典史的臉色一僵,苦著臉道:“大人可別冤枉了下官,下官和您是一條船上的。”

  對這解釋。二叔嗤之以鼻,也是心如明鏡。

  這典史,是前任知府朱梓在任時的典史。

  後來二叔過來接任,時局動蕩,也不允許他再組建屬於自己的班子,就把這位“老人”給留下來了。

  而之前的王主簿因為勾結長生教造反作亂,已經被下了大牢,二叔連主簿的工作都一肩挑了,因此,現在的雲州府衙門裡,除了二叔,就屬這個典史的權力最大。

  比如許多糧餉的運輸分配,都由這典史在負責。

  要說他不知情,衙門裡的狗都不信。

  “大人,要不,我以問心術問一問好了,一切自然水落石出。”典正朗聲道。

  他前不久已經進階到了法家五品問心境,如今又被皇帝選入北鬥司,正是要大展宏圖的時候。

  那典史見狀,臉色明顯緊張了許多,急切道:“大人,此時可不好再鬧內訌了,叛軍隨時可能會襲擊雲州城啊。”

  這話明顯帶著威脅的性質。

  二叔也是怒不可遏,卻是真的有些忌憚。

  畢竟現在形勢嚴峻,許多事務,他的確離不開這個典史。

  若是此刻再把典史給乾掉了,那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而且也會極大的影響衙門上下的人心,反倒給了長生教的可乘之機。

  但如果就此便宜放過了典史,那他的權威何在?士卒民夫的矛盾何解?律法規矩又該何存?

  “大人,此時,軍務更勝政務,還望您三思。”典史苦口婆心的勸道,但眼中明顯有些得瑟。

  的確是他偷偷和衛所聯絡,暗中將城裡的糧餉“借出去”的。

  但他可不是為了眼下局勢,而是為了自己的口袋。

  畢竟借出去多少糧食,這就是一筆湖塗帳。

  他只要稍微運作一下,就能從中截留一大筆,而黑鍋則全部甩給了衛所那邊。

  平時他是不敢這麽做的,但現在的局勢,他看得很清楚。

  這位新任知府不敢隨便動自己,甚至還得倚重自己。

  為了一點糧餉而動自己,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至於秋後算帳,等撈夠了,秋後自己疏通了上官,就可以去海州逍遙了。

  雲州能不能保得住,這是新任知府和指揮使要擔心的,他才懶得操心,反正他是不看好的。

  所以他最近鉚足力氣撈油水,就想趕緊離開這個泥潭之地。

  “好,你很好!”二叔攥了攥佩劍,但卻有些踟躕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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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出門看黃歷】 【】

  典史察覺到這個細節,神情頓時松弛了許多,道:“大人,下官的丈人在海王府當差,身兼要職,如果雲州缺糧餉,興許下官可以請嶽丈從中疏通,請海州那邊接濟一些。”

  從藩王手裡借糧?

  根本不可能!

  這典史純粹是想亮出自己的靠山!

  就在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余閑突然走上來,道:“跟海王借糧就不必了,倒是我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典史一怔:“借什麽?”

  “借你的人頭一用!”

  話音剛落,余閑手起劍落,典史那血淋淋的人頭就直接滾落在了地面上!

  這一幕,直接嚇得周圍人全都目瞪口呆。

  連二叔都呆愣住了。

  鴉雀無聲之際,余閑用劍尖戳住這顆人頭,高舉起來,另一隻手則掏出皇帝的腰牌,振聲道:“聖上早已察覺到有人在發國難財,特地派我前來協助余知府調查,發現方典史在糧餉裡中飽私囊、截留甚多,還將髒水潑給衛所的弟兄們!”

  “現如今,方典史已經伏法,他截留下來的那些糧餉我們也即將分發給大家,大家很快就有飽飯吃了。在此,我也傳達一下聖諭,只要我們衙門衛所和諸位弟兄們齊心協力,長生教的這些叛匪只是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慮。但如果誰敢再擾亂軍心、影響士氣,下場便是如此!”

  看到典史人頭的血流沿著劍鋒流淌而下,再瞧余閑那煞神一般的言行舉止,那些士卒和民夫頓時都噤若寒蟬。

  “聖上英明!余知府英明!這位欽差大人英明!”起先那個和百夫長爭執的民夫頭目振臂高呼。

  在他的帶動下,民夫們立刻發出了激烈的歡呼,那些士卒被感染之後,也紛紛高呼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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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一幕,二叔、牧歌等人都啞然失語了。

  唯獨內心久久激蕩著。

  ……

  “未經調查審判,擅殺朝廷命官,是大罪啊……”

  站在城門上,典非弱弱的滴咕道。

  典正用腳偷偷踹了一下沒眼力的弟弟,道:“這典史欺上瞞下,無缺手持聖上腰牌,先斬後奏也不為過。”

  “接下來,需要勞煩典正師兄收拾爛攤子了。”余閑又扭頭跟二叔提議道:“當下,典史一職,不能空缺,典正師兄精通律法,品格正直,我認為他是臨時兼任典史的理想人選。”

  典史屬於未入流,由吏部銓選、皇帝任命,不過知府擁有很大的提名權,相當於可以直接任命,再在朝廷裡走個流程。

  典正是法家新一代的棟梁之材,又有法家五品的修為,當一個典史綽綽有余。

  二叔沒有多想就采納了這一建議,畢竟他手頭根本無其他可用又可信的人了。

  “可以,那接下來就勞煩典正先生了。”二叔對典正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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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正也當即回禮:“幸不辱命!”

  “那個,之前的方典史,也要麻煩典正先生費心查一查了。”二叔帶著懇請的意思。

  這侄子直接當眾殺了方典史,正如典非說的,屬於擅殺朝廷命官了,上綱上線是要治罪的。

  哪怕余閑手持皇帝的腰牌,擁有特權,但也要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否則一樣得被追究。

  所以,只能委托典正接任後,趕緊去查一查方典史的罪證,把先斬後奏的流程給走了。

  “明白。”典正心領神會,隨即問余閑:“無缺,容我多嘴,其實你剛剛是不是有些魯莽了,最好的處理辦法,應該是將那典史先捉拿了,再拷問判桉。”

  “這也是事急從權,如果想穩住人心,這個典史就必須立刻死!”余閑看著底下城門口,已經恢復秩序的士卒民夫。

  “至於這個典史有沒有貪墨糧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底下人都知道,造成糧餉克扣的罪魁禍首是這典史。”

  “我懂了,你是想以這典史的性命,化解士卒民夫們的不滿情緒。”典非恍然道。

  聞言,他和二叔、典非等人皆面露欽佩之色。

  多虧了余閑的當機立斷,才避免了事態惡化。

  “你剛剛說,已經找到了那典史貪墨的糧餉,接下來大家就能飽餐,可現在這些糧餉去哪裡拿?”牧歌問道。

  余閑問二叔:“城裡剩余的糧餉,在不餓人肚子的情況下,能維持幾日?”

  “不足五日。”二叔歎道。

  余閑卻一片輕松:“那我們也去借糧吧。”

  “去問誰借?”

  “海王!”

  ……

  在那天離開梵清靜齋後,海王直接打道回府。

  相比時局動蕩的雲州,隔壁的海州尚算太平。

  原因,除了海州的民變較少,也得益於海王的戰略部署。

  眼看長生教在雲州到處禍亂,海王只是作壁上觀,哪怕皇帝指令他增援,他也是象征性的派人去幹幾架,主要的精銳部隊都駐守著通往海王的各大關隘。

  海王府。

  靜室裡。

  “殿下,此番沒能把碧秀帶回來,是臣之過失,還望恕罪。”

  清微道人見海王這幾天始終一臉陰霾,主動請罪。

  海王擺擺手:“非你之過, 誰知道突然間跳出來幾隻蚱蜢,壞了好事。”

  “這個余閑,本王早有耳聞,這半年多在聖京聲名鵲起,時常攪得天翻地覆,連父皇都不得不側目對待。”海王沉吟道:“最關鍵的是,他和皇兄一家走得極近,之前他的二叔就去了雲州,現在他也跑來了雲州,恐有麻煩。”

  “殿下,記得臣卜的那一卦吧?”清微道人斟酌著措辭,道:“若是太子繼位,您自然可以繼續當一個閑散王爺,專心問道。但如果太子出了意外,再給皇太孫繼承了大統,您的處境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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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那小屁孩坐上了龍椅,削藩是必然的,本王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海王直言不諱:“皇兄仁厚,不會虧待我們這些兄弟。但他兒子就未必了,哪怕那小子頑劣湖塗、少不更事,但給太子妃這些人鼓動一下,肯定會對我們這些藩王動刀子!”

  “這個余閑曾給皇太孫當過伴讀,從他那一夜的表現來看,是個狠角色,不能給皇太孫留下這麽一號肱骨之臣。”海王陰惻惻道:“鎮邪塔開啟那天,那小子如果真敢來湊熱鬧,你與天師教聯手,把那小子也給丟進鎮邪塔裡封印了!”

  “明白。”清微道人輕笑道。

  這時,有人在外面叩門,道:“殿下,有自稱是天羅衛的人,在王府外面求見。”

  海王當即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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