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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出門看黃歷》第37章 渝王
  看到這些天羅衛,周福臉色一變,一改剛剛的傲慢,連忙起身相迎。

  “稀客啊,項千衛,您怎麽不提前派人說一聲,我好在門口迎接的。”

  項千衛?

  升官了?

  余閑煞有介事的打量著這位老熟人。

  項百衛,就是如今的項千衛,也發現了余閑,直接掠過湊到跟前的周福,來到余閑的跟前,拱手道:“小侯爺,挺巧的。”

  “是很巧。”余閑笑了笑,“我以為項百衛最近應該會挺忙的,沒想到也有雅興來這玩兩把……哦,錯了,似乎應該管你叫項千衛了。”

  “小侯爺莫取笑我了,我是來這辦差的。”項千衛頓了頓,壓低聲音道:“至於職務升遷,也是托了小侯爺的福氣。”

  協同聖京府連續偵破了教坊司案,薑國余孽案,又間接發現了孫鶴年案,助推了天羅衛權勢的升級,項百衛因此受到了陸綱的點名讚許,把他提拔成了副千衛。

  有鑒於此,對於在幾個案件中大顯身手的余閑,項千衛是心存感激的。

  而且,項千衛還打聽到,余閑今早被皇帝封賞賜婚的事情……

  “小侯爺,既然有緣遇上,能否請你喝幾杯水酒?”項千衛提議道。

  “改天吧,不打擾項千衛辦事了。”余閑可不想和這些皇帝親衛走得太近,隨即他看了眼呆若木雞的周福,玩味道:“而且再不走的話,周老板恐怕要對我發飆了,畢竟剛剛從他這贏了不少錢。”

  項千衛一眯眼,轉過頭,眼冒著寒光盯著周福。

  “沒有的事,我剛剛和小侯爺敘舊開玩笑呢。”周福忙辯解道。

  他有靠山撐腰,不怕那些公侯貴族,但對天羅衛,他是避之不及的。

  畢竟這夥人的靠山是皇帝!

  加上最近的孫鶴年案,導致天羅衛一時風頭無兩,在陸綱的指揮下,把聖京鬧得雞飛狗跳、風聲鶴唳,上到大臣,下到豪紳,一個個的被收拾了過去。

  管你到底有沒有罪,只要有線索指向你或者和你有關的疑犯,天羅衛就有權力請你去喝茶!

  一時間,天羅衛讓許多人想到了曾經被前朝夜行衛支配的恐懼。

  特別是周福還屬於心裡有鬼的那種……

  項千衛哪會相信周福的狡辯,一聽余閑的說辭,他就猜到周福剛剛對余閑是如何的冒犯,當即喝道:“長樂賭坊今日停業,驅散所有賭客,接受詢查!”

  周福的臉色頓時煞白。

  同時,他一臉駭然又驚疑的看了眼余閑。

  想不明白,天羅衛本該是皇帝對付勳貴的刀,怎麽反倒給這個日薄西山的小侯爺撐腰了?!

  “項千衛,那我也有事先走一步。”余閑道。

  “小侯爺,我送送你。”項千衛叮囑下屬們開始辦差,自己則護送著余閑出門。

  “怎麽回事?”余閑好奇道:“按理說,你最近應該忙著處理孫鶴年案的。”

  “就是在辦孫鶴年的案子。”項千衛回道:“剛剛搜集到一些線索,說是幾個涉案官吏,一開始是拒絕貪墨受賄的,但其中有幾人或者他們的家眷好賭,來這行賭時都輸了一大筆錢,然後周福逼他們簽下欠條,威逼恐嚇,這些涉案官吏不得已,就隻好接受了行賄,被拉下水。”

  余閑恍然。

  這種拉官吏下水的套路,似曾相識啊。

  隨即,他敏銳的嗅到了陰謀論的味道,冷笑道:“那這未免太巧了,幾個涉案官吏被拉下水的方式,

都出奇的一致。”  項千衛面露讚賞:“小侯爺一如既往的高明,所以下官就順著這條線索,過來賭坊查查。”

  頓了頓,項千衛低聲道:“那周福若是對小侯爺不敬,下官會好好辦他給小侯爺出出氣的。”

  余閑沒有明確表示,思量了一會,反問道:“這長樂賭坊的東家到底還有誰?”

  項千衛一時有些猶豫。

  “你若不好提就算了。”

  “其實小侯爺認真打聽,也能查得出來。”

  項千衛左右看看無人,這才輕聲道:“這周福的姐姐,是渝王的妾室。”

  余閑的腦筋轉了轉,立時想起了一位皇子。

  皇帝的三子,渝王洪希兆!

  這麽看來,這家賭坊的後台應該是渝王了!

  敢從皇帝的錢袋裡撈油水,確實需要過人的膽量。

  渝王仗著親兒子的身份,自然有恃無恐了。

  “不過這個事,就是傳出去也沒用,小侯爺不必再較真了,讓這個周福長點記性就差不多了。”項千衛委婉道。

  確實是然並卵。

  兒子從老子的口袋裡拿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就是捅到皇帝那兒,也頂多訓斥渝王幾句。

  只要沒鐵證,渝王也大可以甩鍋給下面的人。

  余閑和渝王沒照過面。

  但他隱約記得,渝王的封地就是渝州城,渝州城是余家的老家。

  前幾年,曾經有幾個老家的士紳來過威遠侯府,直言渝州百姓被渝王魚肉得苦不堪言,請求威遠侯替他們做主。

  為了建造藩王府大興土木、勞民傷財都是輕的。

  據說這貨心理病態,時常在府中折磨人取樂。

  比如割人舌頭做成人彘,把人放在水鍋裡活活煮熟,用鞭子把人抽打得遍體鱗傷、再抹蜂蜜讓蟻蟲活活咬死!

  罄竹難書!

  喪心病狂!

  當時余閑在旁聽到這些事,三觀盡毀,一度覺得相比渝王,吃喝嫖賭的自己簡直就是三好良民。

  威遠侯為此大動肝火,但他沒有急著上告皇帝,而是去拜訪了杜隆,然後兩人聯名上奏。

  只不過皇帝派去渝州巡查的使者,對這些酷刑卻是查無實據。

  最終,皇帝只是以勞民傷財、欺壓百姓的罪責,將渝王召進京訓斥,然後留置反省。

  想到這個人渣的行徑,余閑回頭看了眼被天羅衛控制的賭坊,目光幽幽。

  突然,他又想到杜隆揭發渝王的事跡,聯系到杜府有禍害的預示,心裡怦然一跳!

  等項千衛離開後,余閑準備打道回府。

  杜隆那有牧歌盯著,想來出不了問題。

  但這件事還是有必要讓父親知道一下。

  畢竟,幕後黑手,或許就和威遠侯府的仇家渝王有關。

  忽然,余閑注意到扈從手裡沉甸甸的銀子,想起黃歷提醒今日忌納財。

  觀運盤隻提示自己來長樂賭坊有財運,但想來飛來橫財並不影響飛來橫禍的到來,比如剛剛的枝節。

  謹慎起見,余閑沉吟道:“你去一趟報國寺,將這些銀子捐贈給寺裡賑濟災民。”

  ……

  此時此刻。

  杜隆正揣著林三送來的那塊玉佩,老懷心慰。

  這孩子,真是貼心乖巧,還專門從別人那借來聖人佩戴過的玉佩給我康復。

  是了,那孩子肯定已經內心認定是我的弟子了,只是為了體面,才要矜持一下。

  正當杜隆憧憬著余閑拜入法家、成就一段佳話,一個下人端著一碗湯藥走上來,道:“老爺,該喝藥了。”

  “我現在很好。”杜隆神采飛揚,表示自己沒病。

  “還是喝些吧,這是大夫開的,補氣養血。”下人勸道。

  杜隆心想為了教導這徒弟自己還得多活幾年,就點了點頭。

  正當下人將湯藥端到杜隆的面前時,杜隆剛要放下的玉佩忽然嗡鳴震動。

  沒等杜隆反應過來,一道凌厲之氣從玉佩中疾速而出,打在了那下人的身上。

  隨著一聲慘叫,一時間人仰藥翻。

  杜隆皺起眉頭,看向了突然異動的玉佩。

  而這時,一道紫光從窗口疾馳進來,落在了杜隆的面前,現出了一抹倩影。

  明豔動人的同時,是劍氣襲人!

  牧歌手持劍鋒,指著躺在地上的下人,寒聲道:“說!為何要謀害傲梅先生!”

  “我、我沒有!”下人慌忙爬起來,跪伏在地:“老爺,冤枉啊!”

  杜隆沉下面容,用並攏的兩指舉向下人, 厲聲道:“張達,你是否欲謀害於我?”

  在法家的問心術下,那下人的臉色猛然蒼白,明明想要咬緊牙關,但意識卻控制不住內心的反應。

  “是……是的……”張達支支吾吾道,然後渾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頓時,杜隆神色肅殺,還欲繼續問心,但突然胸口一疼。

  “傲梅先生,保重身體。”牧歌提醒道,她看出杜隆的身體情況有些虛弱。

  杜隆喘了兩口氣,又瞪了眼面無人色的下人張達,喊道:“來人!”

  很快就跑進來幾個護院。

  “將這人犯押到聖京府,交給沈修,就說他欲下毒謀害我!”杜隆沉聲道。

  護院很快製服了張達,並將人五花大綁。

  等把人抬出去後,杜隆看向了牧歌,遲疑道:“紫霄郡主?”

  “正是,晚輩有禮了。”牧歌作揖道。

  “你是郡主,應當老夫向你行禮的。”杜隆擺擺手,隨即看向了那救命的玉佩,道:“這玉佩,是你借給無缺的?”

  牧歌點頭。

  “是他請你來保護老夫的?”

  “他說覺得杜府裡有人鬼鬼祟祟,不放心,就讓我來查查。”

  牧歌簡單講明了原委,心裡對余閑的直覺也不由一陣驚歎。

  “我這徒弟可真是有心了。”杜隆深感欣慰。

  牧歌則問道:“傲梅先生,您最近是否得罪了什麽人?”

  “老夫得罪的人多了,想害老夫的人也多了。”

  杜隆肅穆道:“卻不知道是誰敢行如此凶殘歹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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