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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出門看黃歷》第56章 還是下輩子再換活法吧
  詔獄的爆炸案,很快引來了聖京眾多勢力的關注。

  皇帝聞言後大發雷霆,又把陸綱罵得狗血淋頭,勒令天羅衛在明天日出前緝查出案犯,否則陸綱就提頭來見!

  陸綱的心徹底涼了。

  接二連三的連環案,徹底激怒了這頭老邁的雄獅。

  現在皇帝也沒心思再搞勳貴了,他隻想揪出幕後元凶,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陸綱如履薄冰的離開皇宮後,一刻都不敢停留,直奔天羅衛,然而他也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就在這時,項飛給他捎來一個“好消息”。

  丁倫逃了!

  丁倫離開天羅衛後,連家都沒回,就消失在了半路上。

  這意味著什麽,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陸綱又驚又怒又興奮,召集所有的天羅衛,全城通緝捉拿丁倫!

  聖京府,巡京衛以及其他駐京官兵也收到了通緝令,一時間,聖京內城外城雞飛狗跳、亂成一鍋。

  余閑也沒閑著。

  他回府後,將這件事以及自己的分析告知了今日休沐的威遠侯。

  關於電解水的事情,他揭了過去,隻說項飛發現了丁倫的嫌疑,然後丁倫畏罪潛逃坐實了罪責。

  威遠侯凝眉消化了這段講述,又沉思了一會,道:“當年,渝王和裴無常是走得很近,我聽聞,裴無常時常會在聖上面前誇讚渝王,似乎想鼓動聖上改立儲君……後來裴無常案發事敗,聖上醒過味後,這才決意把渝王趕去了渝州封地。”

  “那就對了,這個潛藏在聖京陰影裡的團體,就是以渝王、裴無常為首,他們把孫鶴年等朝廷大員拉下水,應該是抱著以此脅迫官員們推渝王上位的心思。”余閑對這個藏在濃霧中的案件,已然看得十分透徹。

  威遠侯長吐了一口氣,饒是以他的心力,也要一番工夫才能消化這起謀劃深遠的驚天大案。

  看樣子,渝王和裴無常是見孫鶴年集團被連根拔起,見事不可為,就想做垂死一搏了!

  殺了周福和孫鶴年,掩蓋罪行。

  去謀害杜隆,是要掃清絆腳石。

  甚至,教坊司案,也極有可能是他們在背後搗鬼,聯合薑國余孽們,意圖推動皇帝和文官集團對勳貴集團的打壓,造成朝廷動蕩,他們再伺機起事、謀朝篡位!

  想一想,那天若是余閑真的被冤枉入罪,威遠侯府再被逼到懸崖上,這時渝王和裴無常拋來橄欖枝,再蠱惑其他勳貴們造反自保,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反抗朝廷,那江山社稷或許真就不好說了……

  “爹,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余閑建議道。

  他只是想謹慎的活著,但不代表又慫又苟。

  事已至此,渝王和裴無常快要圖窮匕見了。

  下一次的刀子,很有可能會落在威遠侯的脖子上!

  畢竟,威遠侯相當於是當今大景的武力擔當之一。

  而且……

  “這夥人,想必已經對兒子恨之入骨了。”余閑道出了最緊要的關節。

  威遠侯一皺眉頭,臉色陰沉。

  相比忠君愛國,他更牽掛家人的安危。

  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了一會後,他決斷道:“你留在家裡,我出去走走。”

  不在其位,威遠侯不好公開介入此案的調查,但他願以任何手段保護家人。

  “爹,兒子總不能一直當籠中鳥,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趁著現在丁倫案發,那些人勢必在計劃暴露前抓緊下手,

這時不把他們引出來就晚了。”余閑否決了這個提議。  “那你想怎樣?”

  “我想做誘餌。”

  “不行!”威遠侯也一口否決。

  他當然清楚余閑的意圖,由於余閑幾次壞了那夥人的計劃,那夥人必然想置余閑於死地。

  余閑這幾日在皇宮侯府兩點一線,自然安全,可若是去了外城乃至城外,那就不好說了。

  “爹,杜隆、太子他們都曾言,您在我這歲數時已建功立業、名震八方,而我紈絝至今一事無成,實在令您蒙羞,經過這幾次教訓,兒子也學到了,是時候該嘗試獨當一面了。”余閑信誓旦旦的道,其實他只是想徹底消滅了這個威脅,以便今後高枕無憂。

  想起在詔獄門口遇見的丁倫,那殺機凜然的眼神已經充分預示了危機的逼近!

  他不想再做一隻任人踩踏的螞蟻了!他要做龐然大物!

  該謹慎時謹慎,該雄起時一柱衝天!

  威遠侯臉色一震,目光炯炯的望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兒子。

  其實,最近幾日,他也明顯察覺到了兒子的改變,變得聰明睿智了。

  他表面不說,暗地裡十分欣慰,他覺得妻子定製的三年之約還是有盼頭的。

  沉思良久,他走過去,拍了拍余閑的肩膀,道:“難得你有這份覺悟,但,無論怎樣,你在為父的眼裡仍舊是個孩子。”

  正當余閑以為沒戲的時候,威遠侯又道:“這次,權當給你一次試煉的機會吧,但必須由為父跟著。”

  這個提議正是余閑期盼的。

  他當即道:“爹,我跟項飛講了,等勘驗完孫鶴年的屍體,他會讓人把屍體運去城郊亂葬崗,交由兒子毀屍泄憤。這是一個引蛇出洞的好時機!”

  安葬是今日忌,為了獲得逆天氣運,余閑只能鋌而走險,又怕發生意外,如今有強悍老爹護著最合適不過,還能順便吸引那夥人現身!

  威遠侯的嘴角微微牽動。

  雖然他知道兒子是想用這招引幕後黑手現身。

  想起上次孫鶴年還來索要何憐香的屍體來踐踏泄憤,不料這麽快就應驗在了孫鶴年自己的身上。

  不過相比上次的反感,他這次居然心安理得。

  他覺得可能是孫鶴年太面目可憎了吧。

  ……

  針對丁倫的緝捕如火如荼。

  從內城延續到了外城,但直到日落時,仍然杳無音訊。

  後來,北城門傳來消息:原來丁倫離開詔獄後,直接縱馬出城了!

  當時他手持天羅衛的令牌,以奉旨辦事為由,使得城門守衛也不敢攔截。

  陸綱氣急敗壞,親自率人出城追捕。

  在大家一門心思關注著丁倫的下落時,已經涼涼的孫鶴年,則是無人問津。

  被幾撥人員草草檢驗了一下後,天羅衛就把屍體丟上了驢車,讓收屍人丟去城外的亂葬崗。

  驢車順利出城,前往聖京西北、離赤江畔不遠處的一座荒山,名曰小隆山。

  大景定都聖京之前,這裡曾是流寇山賊們的聚集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後來天元皇帝派軍隊圍剿,大開殺戒,事後將賊寇的首級堆在山腳下的道路兩旁,用以警示世人要遵紀守法。

  可以想象,上萬的人頭和屍體堆在一塊,該是何等的恐怖驚悚,那段時間,過路行人都要避開小隆山。

  據小道消息,是法家大先生杜隆建議皇帝這麽做的,他覺得前朝至今律法敗壞,需用用重典肅清風氣。

  因此,時日一久,大家都以杜隆的隆字來命名這座山頭了。

  再後來,這裡成了丟棄屍體的亂葬崗。

  大多是些犯官死囚的歸宿地。

  當驢車抵達山腳下時,天色已經暗了。

  收屍人取出一張草席,又將孫鶴年的屍體丟在上面,扯了一根繩子套在身上,就拖著屍體往山上爬。

  爬了一會,到達一處較緩的山坡,周圍光禿禿的,土地似乎經常被挖起填埋,一塊塊的猶如破衣裳上的補丁。

  只有熟悉這一帶的人知道,每一塊顏色較新的土壤之下,都埋葬著一個剛死不久的亡者。

  至於那些不明顯的土地之下,也可能埋葬著一些年月已久的屍骸!

  由於埋葬的都是無人認領的屍體,或者是犯官死囚的屍體,連一塊墓碑都不曾立過。

  “這回挖哪好呢?”

  收屍人帽簷下的雙眼東張西望,卻發現有兩道身影從陰暗處緩緩走了出來。

  不過收屍人似乎早預料到有人會來,就試探問道:“敢問,是天羅衛大人讓你們來的?”

  為首的人從陰影裡走出來,露出了一張小白臉,正是余閑。

  余閑走到草席邊上,用腳踢開一腳,露出了孫鶴年的屍首。

  “開挖吧。”

  “好嘞,但……公子您不準備先對這屍體做些什麽嗎?”收屍人問道。

  其實類似的情況,偶爾也會發生,因為犯官死囚往往生前造孽太多,死後有些仇家苦主,就會跑來小隆山蹲點,最後再鞭撻屍體解恨。

  “不急,有的是時間。”余閑的首要目的是完成安葬事宜。

  收屍人不再多話,從腰間拔出鏟子,吭哧吭哧的開始挖坑。

  而余閑身旁的伍松,則警惕的觀察四周。

  不多時,一個土坑挖好了。

  正當收屍人要去丟屍體,余閑搶先一步,拖著草席把孫鶴年拉到土坑邊,一腳踹了下去。

  接著,余閑扯下褲襠,開始往土坑裡放水給孫鶴年洗澡。

  收屍人和伍松:“……”

  提上褲子,余閑神清氣爽,丟給收屍人一錢銀子後,就招呼伍松離去。

  伍松剛邁開步子,忽然動作一滯,凝視著坡下的一棵樹,一隻手摸到了腰間的刀柄,沉聲道:“滾出來!”

  從那棵樹的後面走出來一個人,慘淡的月光照耀下,映出了一張蕭肅的面容。

  丁倫!

  唉,果然一旦做了今日忌的事,就注定有麻煩。

  余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都被通緝了,還不抓緊逃亡?”

  “丁某被通緝,拜小侯爺所賜,臨走前,總得打個招呼。”丁倫的手也握住了腰間的刀柄,迎面上來。

  “看你對我滿腹怨氣,難不成,是恨我沒有如你所願,成為被你們擺布利用的棋子?”余閑冷笑道。

  “誰又不是棋子呢?丁某亦是如此。”丁倫拔出了佩刀,在月光之下,散發出瑟瑟冷意。

  一句話都不多說,丁倫縱身一躍,揮刀向著余閑砍去。

  伍松第一時間拔刀攔在了中間,和丁倫的佩刀在半空中狠狠對撞,碰撞出一縷火花!

  各自落地回撤了幾步後,伍松詫異道:“你一個天羅衛百衛,居然有六品的實力!”

  “為何要吃驚呢?難道一個百衛,就應該隻配擁有淺薄的武道實力麽?”丁倫恨聲道:“還是說,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家夥,覺得我們這些犬牙注定就該卑賤如土、隱入煙塵嘛!”

  話音剛落,丁倫再次舉刀襲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在亂葬墳場上屢屢乍現!

  都是六品精氣境,竟打得旗鼓相當。

  丁倫一刀蕩開伍松的攻勢,忽然從腰間掏出一塊五芒星盤,按住了其中一角。

  “你竟然還修習了天師術法?不好!”伍松臉色一變,急忙往後飛退。

  “風來!”

  丁倫將五芒星盤對準了伍松。

  霎時間,一股小型旋風憑空而起,將伍松給包圍住了!

  伍松幾次想破開這股凌厲的罡風,卻反覆被擊退回去。

  “小侯爺,你一生榮華,但今日, 這亂葬崗就是你的歸宿,你終於和我們這些下等人平等了一回!”

  丁倫掄起佩刀,疾速殺向了余閑。

  眼看刀鋒襲來,一道寒芒忽然從斜刺裡殺出!

  哐的一聲,兩把製式佩刀在半空中撞在了一塊!

  丁倫錯愕的扭過頭,眼中映出了項飛的面容。

  而收屍人的笠帽已經丟棄在了一旁。

  丁倫定住神後,忽然笑了:“阿飛,還是你懂我。”

  項飛滿面複雜,道:“以前我覺得我很懂你,但現在,我看不懂了。”

  “有什麽看不懂的,兄弟,這窩囊日子你還沒過夠嗎?咱沒銀子沒路子,靠的就是機會,機會來了接住了,就能翻身。”丁倫獰聲道:“追殺國師他們時,死傷了那麽多的弟兄,而領功封賞的卻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我當時就看透了,在這世道,要麽死,要麽換種活法!”

  正當他準備奮起拚殺時,余閑突然從袍袖內抽出了一把短錐,徑直往他的胸口刺去!

  也幸虧極道丹還未完全發揮藥效,丁倫還能趕上余閑的捅刺速度,一腳踹中項飛的膝蓋後,他錯開刀鋒,就要去反殺余閑!

  但在電光石火間,那把短錐突然瞬間拉長,本來距離丁倫還有一尺距離,但下一刻就刺進了丁倫的胸口!

  丁倫揮在半空中的佩刀戛然停住,他垂下頭,看著傷口,以及那一把短錐,很難理解這把短錐怎麽突然間就拉長了。

  余閑沒讓他多看自己的秘密武器,抬起一腳將丁倫踹翻了過去,淡淡道:“還是下一輩子再換個活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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