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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出門看黃歷》第15章 我有1個朋友想打聽
  要怎麽形容見到這位紫霄郡主的第一眼呢?

  余閑覺得用諸如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等形容詞太俗。

  用余閑自己的話形容,郡主的那相貌那姿色那身段,大體就是十分製卻有九十分的水準!

  還差十分,就看這郡主最終會是余閑的誰了。

  不過余閑對此有一股莫名的自信。

  因為他是穿越者,按照常規的小說套路,他就是主角。

  漂亮的妹子,不都是給主角予取予求的嘛。

  旁邊的許策更直接,來了一句:“噫籲嚱(臥槽)!”

  驚豔歸驚豔,大家還是按照禮數,依次向迎面走來的牧歌行禮。

  兵部尚書夫人王氏是現場資格最大的,但也得幾個連步來到牧歌的面前,做了個萬福。

  不過王氏的臉上仍然難掩不滿之色。

  靈堂現場,除了死者家眷,是絕不能有女子前來悼念的。

  尤其注意到牧歌背負的劍鞘,王氏眼中的怒色一閃而過。

  牧歌卻沒正眼多看王氏,一雙眼睛隻牢牢盯著前面的姐姐。

  牧氏牽著女兒緩緩走過來,正要行禮,牧歌就已經邁步到她的跟前,雙手扶著姐姐的雙臂,張了張嘴唇,卻是相視無言。

  牧氏回以微笑,然後垂頭催促女兒:“蓮兒,快叫姨母。”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抬頭看看母親,又瞅瞅牧歌,脆生生地道:“姨母。”

  牧歌那張清冷的面容這才擠出一絲笑意,輕輕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

  “牧笛,郡主遠道而來,你們姐妹又多年未見,你先招待她去房中歇息一會吧。”王氏提醒道。

  牧氏知道王氏的意思,她也不願這場合鬧出事端,就輕輕拉了拉妹妹的手。

  牧歌蹙了蹙柳葉眉,迎上姐姐似懇切的目光,還是點頭同意了。

  直到她離開的時候,也不曾看一眼孫傳宗的靈位。

  現場自然炸開了鍋,大家爭相議論八卦。

  王氏臉色鐵青,讓次子留在這維持秩序,就氣衝衝的去了書房告狀。

  “這下有意思了,孫鶴年鐵定要顏面掃地、貽笑大方了。”許策幸災樂禍。

  余閑不太清楚這方面的禮儀規矩,但大體能猜到女子是不適宜來靈堂悼念的,還攜帶兵刃。

  但有意思的是,一個郡主不可能不曉得這些規矩吧,從她的態度看來,這麽做分明是打孫鶴年的臉!

  也是,姐夫去勾欄遇害了,不提遇害這事,單說辜負妻子,這位郡主自然是要幫姐姐出頭的。

  一句話概括,你讓我姐成為笑柄,我便讓你們全家丟盡洋相!

  “話說回來,這位郡主果然如傳聞的那樣,快意恩仇。”許策碎碎念。

  “這位郡主,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人。”余閑評價道。

  “走,我們去前廳吃口茶,為兄跟你聊聊這位郡主的故事,可精彩了。”許策眨眨眼:“順便,你也得說說你和那俏寡婦是何關系,本公子最愛聽這些小故事了。”

  ……

  “老爺,她就是故意要毀咱們家的聲譽顏面,太可恨了!”

  “豈有此理!”

  聽完妻子的講述,孫鶴年怒得拍案而起,連桌案都被拍出幾道裂紋!

  然並卵。

  最終只能是無能狂怒。

  一來,他們家本就理虧在先,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北涼侯。

  再則,牧歌乃至北涼侯深受聖眷,他就是告狀到皇帝那兒,皇帝也肯定會息事寧人。

  最後,孫鶴年甚至都不能直接去跟牧歌打照面,因為按禮節,他還得向郡主行拜禮!

  “老爺,難道就由著那丫頭胡來嗎?”王氏不甘道。

  “那你能怎麽辦?還能轟人走?”孫鶴年頹然一揮手:“罷了,早點把這瘟神送走吧。”

  王氏恨恨道:“最好連她姐姐一塊帶走!”

  本來娶了皇帝義子的女兒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但現在兒子沒了,膝下又只有一個女兒,留著也是累贅。

  “她姐還不能走!”孫鶴年沉聲道:“她走了,我們的處境就更難了!”

  失去了長子,他只能押寶次子了。

  光憑他一個無實權的尚書還不夠。

  他得繼續從北涼侯的身上薅羊毛。

  只要牧氏繼續留在他們孫家,北涼侯即便心裡有氣,為了保障女兒在婆家不受欺負,也得捏著鼻子繼續和孫鶴年保持關系。

  最好的結果,就是北涼侯付出可觀的代價,從孫家“贖回”女兒。

  畢竟,大景王朝的女子喪夫後,自由權還牢牢拿捏在婆家的手中。

  “那丫頭再緊張她姐姐,也沒法在我們這多呆,忍一時辱,換一世福,不值得嗎?”孫鶴年冷笑一聲。

  ……

  “這郡主不僅深受聖上和聖後寵愛,還天賦異稟,自幼被太華山知否齋的齋主收作弟子,據說現在修行界翹楚榜上排名前十,和你姐不分伯仲,被譽為絕代雙姝。”

  許策繪聲繪色的講解道, 末了,不忘勸勉道:“老弟,你居然連她的傳聞都沒聽過,也太孤陋寡聞了吧,聽為兄的,以後少把心思放在勾欄裡,多關注家事國事天下事。對了,話歸正題,你和郡主的姐姐到底是何關系?”

  剛剛進門時,余閑就囑托讓許策幫自己給牧氏遞紙條時打掩護,自然不好瞞他。

  “在勾欄的那夜,其實我尚有一絲清醒,孫兄也尚有一口氣,趁凶犯沒注意,偷偷告知了我真相,並托付我給他夫人捎話。”余閑將杜撰好的版本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孫兄和妻子還是很伉儷情深的,只可惜走錯了路。所以啊,去勾欄真的不好,輕則意志墮落,重則家破人亡。”許策的道理一套接一套,順手抄起一塊糕點丟進了嘴裡。

  余閑也有點嘴饞,但看到身旁如金剛冷面佛般的伍松,隻得忍住。

  早晨出發前,威遠侯幾次叮囑,讓余閑到了孫府後,半口水半口吃的都不能碰。

  余閑以為老爹是擔心孫鶴年會給自己下毒。

  “對了,表弟,當晚你和何憐香進展到哪一步了,按照時間,孫兄闖進去的時候,你倆應該已經……”許策用拿完糕點的兩根手指互相敲擊。

  余閑一本正經地道:“伯起表兄,聽兄弟的,以後少把心思放在勾欄裡,多關注家事國事天下事。”

  許策面不改色:“不是我想打聽,是我朋友想了解一下花魁是何滋味,托我問問。”

  “……”余閑一翻白眼,權當他在放屁。

  “噗!”

  一聲清脆的屁響驟然在廳內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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