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姐姐,這個是?”
當天周末,剛從學校回來的石青松,第一時間皺起眉頭。
因為往常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家裡。
此時卻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夾雜著的還有煙味,剛進門這兩股混合起來的味道,讓石青松第一時間大眉頭。
走進家裡,就見一個留著絡腮胡子,不修邊幅的黑人男性,正靠坐在沙發上。
雙腿更是架在茶幾上。
而她身邊,周麗麗正坐在一邊給對方又是倒酒,又是揉肩,面色更是帶著一抹特殊的潮紅。
這場面。
讓石青松心裡頓時不爽了起來。
之前石春來和顧建軍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帶陌生人來這裡。
當初周麗麗答應的非常好。
但現在是怎麽回事?
“小石頭回來了呀,去去去,回去房間做作業去吧,今天晚上不打工了,明天早上我帶你去。”看到石青松,周麗麗倒是一臉坦然,滿不在意的揮揮手。
“小周姐姐,我還沒吃飯呢。”石青松皺眉說道:“而且,這個人是誰?”
“哦,這是我男朋友查爾斯,我帶他過來坐一坐。”
“你要是還沒吃飯的話,那你自己出去解決一下……算了,你出去買幾分炸雞和披薩好了,帶回來我們一起吃,查爾斯你還要帶什麽的嗎?”
“你之前不是說還要再喝兩瓶伏特加嗎,讓他給你買。”
周麗麗的語氣,多多少少帶著幾分頤氣指使,發號施令的樣子。
而他身邊的黑人男友,更是不屑的打量了石青松一陣,嘴裡還嘟囔了幾句什麽,雖然石青松沒聽清楚,但也知道對方說的好像不是什麽好話。
這一幕。
讓石青松頓時氣的不輕。
“怎麽?”
“叫你去買東西就趕緊去,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麽?”
周麗麗皺眉,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意思。
“小周姐姐,我記得,我爸爸他們叫你來,是負責照顧我們的生活的!”石青松抿著嘴說道。
眼神之中已經帶起了怒意。
他能在剛入學的時候,就和學生打一架,本身就不是什麽怕事的人,之前一直忍讓。
但現在。
他有點忍不下去了。
而對他這樣的質問,周麗麗也有些不高興了,翻了翻眼皮,看了石青松一眼,眼神之中帶著輕視: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
“那你說說,有什麽問題?”
“你是來照顧我們的,不是來指揮我們的,這段時間,你總共才做了幾次飯?”
“洗了幾次衣服?”
“拖了幾次地?”
石青松語氣之中已經帶起了幾分不善,他沒有說自己被喊著兼職,搞的又累又髒,關鍵薪水還有問題,更沒說給周麗麗花錢的事情。
因為他覺得。
自己吃點苦是小事,花點錢也沒什麽大問題。
但。
這段時間很多家務,周麗麗都會交給修哥去做,這就讓石青松有些不爽了。
這算怎麽回事?
我們找的是代理監護人,可不是找一個祖宗來的,現在對方明顯先破壞約定,現在更是帶著一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男人來。
甚至還打算指揮自己,給他們買吃的?
欺人太甚!
“怎麽,你給我算這個?”
周麗麗挑了挑眉,聽出了石青松的不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翻舊帳?”
“這不是翻舊帳,這就是現在的帳。”
“嘿,什麽意思你這是,你的意思是,你們還不能做點家務,分擔一下了?”周麗麗不樂意了:
“我每天要自己工作,
還得關心你們的事情,這麽累,你們甚至連家務都不願意幫我分擔一下?”“你如果是這樣的態度的話,說實話我很失望,我會告訴你爸爸,把你現在的狀態全部如實告訴你爸爸。”
“告訴我爸爸?”石青松撇撇嘴:“就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我覺得確實有必要告訴我爸爸,解除你的代理合同!”
石青松不是傻子,一周時間,也足夠他看清楚眼前這個周麗麗的為人。
甚至石青松都懷疑。
修哥之前那一通折騰,是不是得不償失了,畢竟按照最初老爺子們的計劃,他們是要找一個最專業的代理監護人。
可就因為修哥需要自由,卻找了這麽一個祖宗過來。
不僅自由沒有了。
甚至對方連監護人的工作都沒有做好。
現在。
他有點想換人了。
可這話才剛出口,一邊的周麗麗卻面色陰沉了起來: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石青松無所畏懼:“我爸爸他們是雇主,你只能算是雇員,現在我對你不滿意,打算換人,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這算是撕破臉皮了。
畢竟是年輕人,說話大多數時候不會過腦子,此時在石青松看來,自己這算是直接一把抓在了對方命門上。
但……
他顯然忽略了,對方這麽堂而皇之,本身就算是有恃無恐。
“你想要換人?”
“當然沒有問題, 不過有一點我想你可能需要知道。”
“我要是走了,可就沒人能給你擔保了。”
“擔保什麽?”石青松奇怪。
“這位查爾斯先生,不光是我的男朋友,還是埃裡克金融貸款公司的職員,如果你失去了我這個監護人,你將會在第一時間被要求償還你的欠款。”
卻見周麗麗似笑非笑的說了起來。
金融貸款公司?
欠款?
石青松滿腦子問號,撇了撇嘴:“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欠誰錢了,我需要欠人錢嗎?”
對此,周麗麗只是一笑。
慢悠悠的,從包裡拿出了一份貸款合同出來,在石青松面前晃了晃。
“這是什麽?”
石青松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妙,接過合同看了一眼,面色頓時大變:
“這是什麽?”
“貸款合同,你禮拜一的時候簽的合同,我作為你的監護人,也在上面簽了字,你向查爾斯所在的公司,借走了十萬米刀。”
“你說什麽?”石青松不可思議:“我什麽時候簽過這樣的合同,我什麽時候給貸款公司借過錢?”
正在這時,一直靠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這一幕的黑人男性咧了咧嘴:
“在我們公司,借過錢不認帳的人不少,不過大多數這種人,都會丟掉點什麽東西。”
“小子。”
“你不會,也要這麽做吧?”
說著,查爾斯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石青松,似乎在看,這個肥豬身上,哪個器官最值錢一樣。
這樣的目光,讓石青松不寒而栗。
他明白。
這次的事情,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