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全聚德。

羅祥帶著顧修和石青松，來嘗一嘗正宗的燕京烤鴨。

顧修對此無感。

不過石青松這個第一次來燕京的半大小子，顯然得嘗嘗這個全國知名的鴨子。

剛點完菜，羅祥就朝著顧修豎起大拇指:

“老板，你太牛了！”

“這麽輕輕松松的，就能把電信給撬動了，哈哈哈，這一次，咱們總算是揚眉吐氣一回了！”

就在剛才，就在商務部的接待室裡，羅祥和崔紅途，已經初步確定了合作關系。

正式合同還沒有簽署，但雙方基本上已經達成共識，就意味著這場合作，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最後自然是崔紅途讓步。

對於授權歌曲，A類相較火的，知名度高的鈴聲，電信要拿走15%的分紅，B類那種知名度一般，但熱度一般的鈴聲，則是20%的分紅。

當然，還有自製鈴聲。

這方面還在談，不過分紅基本上也在20%左右的樣子。

這算是達成了之前顧修的預期，甚至比顧修心裡預估的25%還要低一些。

自然讓羅祥亢奮十足。

他是真的高興。

畢竟之前四處碰壁，四處受製，談判每一次都被人拿捏住。

但這一次，老板親自出馬，卻僅僅只是一次見面，就能夠初步談妥，這由不得羅祥不崇拜的。

“太牛了老板！”

“之前崔紅途還愛答不理，聽老板你說幾句話，立馬就上趕著找我們合作了！”

“解氣，太解氣了，哈哈哈！”

羅祥都笑出褶子了。

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一副老成，讓顧修開始思考，要不要提心三炮買點化妝品用用。

搖搖頭。

顧修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是當老總的人，老成點好，相貌太年輕了難以服眾。

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顧修開口說道:

“老羅，你現在可不能松口氣，接下來還有移動和聯通，相對比起來，這兩個依舊還是大頭。”

電信終究用戶基數有限。

想要靠彩鈴大賺，還得看這兩家移動通訊公司。

固話業務終究潛力有限。

不過很顯然，羅祥之前因為接連碰壁丟失的信心。

經過這一次。

已經重新找回來了。

他再次恢復成了那個自信滿滿的法外狂徒，此時滿臉自信:

“之前太著急，畢竟公司沒有後路，但現在已經有後路了，至少能保證咱們公司不虧本。”

“接下來的談判，我就有信心了！”

這是實話。

之前羅祥似乎表現的有些不堪，但那不過是因為著急彩鈴天空而已，說白了就是關心則亂。

而現在有了後路，那就不一樣了。

“何況，老板你給我提了一個大大的醒！”

羅祥眉開眼笑的說道:

“我們的目標雖然確實只有這三家，但這三家本身就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競爭關系。”

“既然他們有競爭，那我只要善於利用這樣的競爭，就完全能夠跟這兩家談下去。”

“甚至我估摸著，只要等我們和電信的合同徹底敲定，這兩家肯定就會立刻注意到，並且說不定會主動聯系我們。”

道理很簡單，何況之前顧修已經完美的展示給羅祥看過了。

本來電信的崔紅途還可以等，但當顧修搬出，聯通這個競爭對手的時候。

崔紅途立馬不敢再等了。

本來就是競爭對手，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是他們少賺點，也絕對不能讓競爭對手佔了上風。

第一個開通彩鈴的公司。

這個名頭。

還是挺好用的。

電信如此，接下來專注於移動通信的移動和聯通，就更如此了。

羅祥有把握。

能夠把這兩家，控制在自己可控范圍內。

對此，顧修默默點頭。

羅祥的能力，顧修一直都很有信心，畢竟上一世都成就法外狂徒致命的存在，這一世玩的是別的行業，但也絕對沒問題。

“對了老板。”

“你之前在他們辦公室，說的三方合作是什麽?”

吃了隻烤鴨，羅祥忍不住追問起來。

他可還記得，之前顧修和崔紅途說的進階合作的事情，當時可不光是崔紅途好奇，羅祥一樣好奇。

只不過當時沒表現出來，現在想起來，立馬忍不住問起來了。

而對此，顧修只有四個字。

“電視點播。”

“電視點播?”聽到這個完全陌生的詞匯，羅祥滿臉奇怪:“這是什麽東西?”

“字面意思。”顧修開口，之前在崔紅途那當謎語人，現在面對羅祥倒沒什麽好隱瞞的:

“電視台以後，可以開通點播模式，用戶可以通過打電話，進行點播的模式。”

“觀眾去選擇自己要看的電視、電影或者歌曲MV。”

“甚至如果付錢，還能在點播的節目上，寫上祝福的話語。”

“還有這東西?”羅祥驚呆了，稍作思考之後，立刻想清楚其中的關鍵，雙眼頓時明亮起來:

“打電話直播，那就等同於，讓觀眾決定要看什麽電視。”

“這東西要是出現，那還不得是王炸?”

說到這，羅祥猛然想到了:

“老板你還說了三方合作，那就是我們、電信公司，和電視台一起合作開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說，咱們提供系統、資源庫和版權。”

“電視台負責提供版權。”

“而電信那邊負責收錢！”

“老羅你可以啊。 ”顧修讚揚點頭，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頭號大將，這腦瓜子，轉的還真快。”

“那是，老板你這麽厲害，我要是太差了，怎麽有資格當老板你的頭號馬仔?”羅祥嘿嘿一笑。

一旁的石青松欲言又止。

他想說。

他才是修哥的頭號馬仔……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顧修想了想，提醒道:

“這玩意兒賺的肯定不多，至少對比起彩鈴來說，這東西賺的肯定不多，利潤空間有限。”

電視點播這東西，曾經火過好幾年，甚至發展到後來，各個地方電視台都會開通。

這玩意兒，讓不少人看完了番劇。

至少顧修曾經在電視上，生生學會了《老鼠愛大米》，看完了貓和老鼠和柯南、數碼寶貝。

當然，都是蹭別人點播的。

不過，哪怕是火成這樣，但對於內容服務商來說，這東西相較於彩鈴，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賺的不多，甚至可有可無。

畢竟點播是要佔用電視台時間的，和彩鈴那種人人都可以點播對比起來，這東西是有上限的。

而且上限不高。

何況還要三家分紅。

對比起來，反倒是電視台和電信最賺，SP只能算是賺點辛苦錢的那種。

“這我明白。”羅祥冷靜下來，思考片刻問道:

“不過老板你搞這個，應該就沒打算奔著賺錢去吧?”

“你為的……”

“應該是更多的東西吧?”

對此，顧修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和聰明人聊天。

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