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太邪上人,他竟然不要臉的在這個時候偷襲自己?
眼下自己和煌在合作中,他們父親卻使出了這麽惡毒的手段,可惱啊可恨。
雖在最後關頭以仙世煉焰討回了一丁點臉面,但比起自己肉軀體基的破碎,太邪上人受的輕傷根本就不算什麽。
但是噩運似剛剛開始,紫虛咬著牙剛剛把丹鼎寶爐祭出來,準備不惜一切代價燃起仙焰修複本體沉重傷勢時,毫無征兆的一個人降臨了。
而托在掌心的丹鼎寶爐就易主了。
表袍道者,背負一劍,骨骼清奇至極,長髯當胸飄拂,眼中神采如烈日,被他注視有如受烈陽灼烤。
“啊……青冥,哦不,玉、玉清道君。”
驚見眼前這位傲立道者,赫然是昔世的玉清道君,道宗三十六天之一的第三十四天的道君,玉清。
青冥?
不錯,正是這一世的青冥觀主,他,竟是玉清道君?
簡直是令人吃驚啊。
玉清道君是與太清道君齊名的牛人,一個是第三十三天的主神,一個是第三十四天的主神,論身份地位,又或法力修為,他們都所差無幾。
但是在昔世,玉清並不象太清那麽張揚,反而相當的低調。
任誰也想不到玉清道君的元靈竟然潛伏在青冥觀主的身上。
太極上人能第一時間認出青冥觀主是玉清道君,不是從相貌上,而是他的修為功法,昔世的玉清可不是‘青冥’這付模樣。
之前他被太邪上人偷襲,一拳轟裂了他的肉軀仙基,可以說傷的極重,說起來太邪上人就算是修練了《太邪無上經》,也不可能比他太極上人的修為高出太多,主要是那家夥的聖煌神拳太歹毒。瞬間秒殺一切空間和時間,這種極端變態的速度是防不勝防的,即便是念頭閃動,都可能跟不上這種速度。
所以說這一擊對於太極上人來說是太愴促的不及防備了,在心中驚起危機感時,他已經念動護體了,只是在那一刻沒能把全身的功力都聚集齊罷了。
而青冥(玉清道君)的出現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就是他全盛狀態也架不住青冥(玉清)一擊,何況此時的修為隻余十之二三,如何能抵抗?
轉瞬之間,丹鼎寶器就易主了。
這可是聖世丹王‘太皇’的終極法器,稱雄聖世的頂尖法器,居然就這樣易主了?
紫虛(太極上人)不由心若死灰。怔怔不知所措。
在青冥(玉清)這種強者面前,他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何況是倚仗的法寶都進了人家的手中。
甚至由於致命的打擊,把他最大一個優勢都忘記了,那就是‘仙世煉焰’。
當青冥秘異的力道將紫虛控制住時,他才驚覺自己完全沒了半絲反抗之機,若是暴起乍發仙世煉焰。或許還能有一線逃匿魂靈的可能,現在卻坐失了良機。
真正是心死如灰了,包括生命都成了一朵浮雲。
“本君不絕你生機,你只須把仙世煉焰的秘訣說出來,你的太極秘藏也都交出來。”
“遵道君法諭。”
他的肉軀仙基已經不能挽回,剩下的只是一縷仙魂,只要留得命在,將來或可重修大道。眼下再逆忤青冥,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心中不由悲歎,金仙王座,不是弟子無能,是太邪上人太陰險卑鄙,是眼前的玉清道君太強勢,是弟子時運不濟。從祭出聖諭開始,就頻頻走霉運,便宜了聖使殷秀人,又因局勢所迫。不得已與煌聯合,卻又被他父親所算,擊破了仙基肉軀,奪取了天運法盤,如今又給玉清道君鑽了空子,致使丹鼎寶爐也失去,王座啊,弟子對不起你,羞愧的無地自容了,枉稱太極神算,卻沒能料到自己會是這樣慘淡的下場。
時也,命也,難道一切皆由天定?
此時此刻,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昔世‘大仙’太極上人也在懷疑‘天’了。
秘異的空間中,煌與一個道者在一起,此道者陰森森的眼神,表面上的神情卻還好些,同樣是一派的仙風道骨的飄逸模樣。
他,正是一直未露面的太邪上人,實際上他是第一個蹦出來的昔世強者,煌的崩滅引來了他的出手,也破壞了他的修行,使他功虧一簣,不能修成《太邪無上經》了。
之前煌對太極上人的說法是嚇唬他,就是叫他疑慮,果然,心有掛礙之下,連被偷襲時的防護都反應慢了半拍。
“父親為何一擊便退?他的仙世煉焰也不可能在極短時間內對父親做成更大傷害,若一鼓作氣,可以得到他的丹鼎寶爐啊!”
太邪上人眼中掠過異色,“為父何嘗不是這麽想的?但是那一瞬間我感應到了一尊更強大的存在,稍稍走遲一丁點,只怕為父也要被人家留下來。”
“啊。”
煌不由大震,“難道是大武尊(太清道君)?”
他知道的是有太清道君元靈複蘇的大武尊。
“不是太清,而是玉清,為父還能分辯出他們的氣息,真想不到,短短這些日之後,竟是引出了這麽多巨頭。”
“呃,父親是說,除了玉清還有別人?會是誰?”
“為父因為修練《太邪無上經》,精神異力層次方面突飛猛進,但為了救你,白白把一粒‘太古神丹’給浪費了,這一世都休想再修成這秘技,但你卻是為父的希望,你的軀體是太古資質,天下無雙的神質,假以時日,你的成就可能直追金仙王,甚至有機會跨入太古神階,但你必須獲得丹鼎寶爐,在仙世煉焰的淬煉下歷經九九八十一天的煎熬,才真正能使太古資質轉換為太古嬰胎,眼下看來這一切都很難達成,丹鼎寶爐一但被玉清得到,再想奪來就難如登天了。”
太邪上人歎息著,又道:“……除了玉清。妖魔變也現世了,妖王魔主融合成了至軀,是無敵級的存在啊,混沌和太清雙雙聯手都不能把妖魔至軀滅掉。”
“什麽?混沌,父親說混沌大帝也現世了?”
“不錯,亙古以來一些從未現世的異象都出現了,這正是末世征兆。混沌借七星聖嬰轉世,是元錚和他七個女人造就了他,他們也算吃了暗虧,但也激發了元錚他們的鬥志,此子絕不敢小覷,他身懷佛系秘寶。為父懷疑神陀帝君的賭注就在這個人身上。”
“神陀帝君?”
煌的臉色再變,太古三帝的兩個都蹦出來了。
那個殷秀人更是古道仙皇的代表,不保證這位大牛級的巨頭不會出現啊。
風起雲動啊,數世強者集於今世,這是要發生什麽巨變呢?
“那太極上人撞上玉清道君,後果會如何?”
“太極上人代表的是金仙王,他手裡的丹鼎寶爐也是金仙王授與他的。但他肯定只是金仙王的一枚棋子,就象太武真神只是混沌的棋子一樣,玉清得到丹鼎寶爐也只是暫時的,一但金仙王現世,肯定要奪回鼎爐,玉清不可能是金仙王的對手。”
“父親,聽聞玉清的修為和太清也不相伯仲,另有一種說法。太清幾乎可以比肩金仙王,那麽,玉清也不會差的金仙王太多吧?”
“失之毫厘,謬之千裡,太清要遜色於金仙王,而玉清還要遜色於太清一線,那麽玉清就要比金仙王遜色兩線了。這就是差距,也是足以致命的差距。”
煌深吸了一口氣,他此時是人世間修行境界最高的存在,是第十階的真武半神。再邁出一步便可登天入仙。
一但邁出了這一步,他就是無可爭議的天下第一人,不論是混沌又或太清、玉清道君,他們都是元靈的醒覺之軀,都沒能邁進‘仙’階,那時,煌將橫掃這些強者。
縱然滅不了他們的元靈,也能毀去他們的肉基,這一點幾無疑慮。
“父親,我們千算萬算,沒能算計來丹鼎寶爐,也算是功虧一簣啊。”
“這只是其一,即便弄來了鼎爐,沒有足夠的仙丹也無法支撐煉焰去燃足九九八十一天,你還是無法得盡全功,想奠成太古嬰胎太難了。”
死淵之戰時,他被元錚魂相一拳崩碎了肉軀,是他最大的致命傷,也因此,使他父親失去了一粒極其珍貴的太古神丹,因為這粒丹拿來救了他的命,為他鑄了肉軀。
煌此時的肉軀強橫至極,也達到了半仙軀的程度,只是他的積蓄不夠,不然登天入仙也不是沒可能,還有一個問題,想登天入仙就須領悟仙道法則,這也是個天塹。
光有修為不行,悟不透仙道玄奧,一切還是枉然,登天入仙,真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簡單。
煌算是有毅力的修行者了,經過兩千年的苦修,但至今仍未邁出這一步,他的運數也是奇差,和元錚相比,差的不能以道裡來計。
元錚才修行了多久?而煌修行長達兩千多年了。
“那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有,元錚那小子手裡的資源雄厚。”
“父親的意思是搶他的?”
“嘿嘿,不搶還等他送給你嗎?”
那倒也是,指望元錚雙手奉送,那不是做夢嗎?
“好,我召集元淳禪師、彌天、鎮國公、狼邦國主一起去。”
鬼域彌天一直跟著煌,元淳禪師就不用說了,也一直是煌的忠實守護者,至於鎮國公元屠也一樣,他的家小都在煌廷控制中,不跟著也不行。
不過鎮國公是胎藏武王,實力強橫無匹,真是個不錯的助力,就是元淳禪師都未必強過他。
狼邦國主也是當世強者,與蠻帝齊名,都是第九階中的牛人。
但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來說,比元錚要差一些了,元錚身邊的七個女人都是第九階中的強者,還要加上妙天歌和夜叉,而元錚本身更是強者中的強者。
另外,衛昆也破入了第九階,天靈子、天權子亦跨入了此境,實力之強,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青帝壇的太子軒、平東王,蠻帝壇的蠻帝,這幾位無一不是第九階強者,加在一起的話,根本不是煌的力量能媲美的。
而煌的信心來源於他本身,他強勢就強在他是第十階的真武半神。
因為境界上的差異,即便是元錚,也沒可能在實力上真正超越他。
何況他還是秘異的太古神質之體,憑這一點就抹平了元錚在體質上的優勢,那麽在境界上來說,煌是遙遙領先的,元錚的其它方面的優勢也不能彌補修為上的欠缺。
處於第九階的元錚還不是大圓滿之境,連頂關都沒有達到,那與煌的差距是相當大的。
就算是第九階的頂關境, 也和第十階中間隔著一個第九階的大圓滿境的。
“父親,能撕開佛王聖相的封罩,我就能殺的他狼狽逃竄,進而趁機掠過他的資源。”
太邪上人頜首,“為父借助太邪無上珠的能量,足以撕開佛王聖相的能量封罩,到時你就大開殺戒吧,不過之前被太極上人的仙世煉焰擊傷,為父要行功十二周天。”
“好,我等父親功行滿圓,我們就殺入佛王聖相的小乾坤界去。”
這一刻,煌意氣風發,掠奪元錚的資源,以儲備更雄厚的仙資。
就在太邪上人行功開始,煌也釋放出神念,聯絡了元淳禪師、鎮國公、鬼域彌天和狼邦國主,這幾個人都是頂尖臂助,其它諸如道盟的宗主們,都不堪一戰。
那些人還沒進入第九階,根本沒資格參與這種極別的角逐。
一場仙資掠奪戰,即將上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