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可沒什麽風情,倒是盈滿著殺氣。 不過,元錚現在是具備很高明身手的存在,無論是他的‘神風萬裡縱’還是‘辰光閃’步法,都是當世罕見的奇學秘技,隨便施展哪一種都能躲開這一劍。
銀色劍光如水,灑出的一道光幕也足夠駭人,絕對達到了普世修行的第五階(造詣大成境)。
劍氣同樣森然,卷得周遭地面的樹葉都飛了起來。
但是在元錚眼裡真不算什麽,後天真氣內勁和先天真氣有很大差距,嚇唬一般武修還行。
他念動之間,辰光閃步,身形頓消。
突襲的是一位青衫美女,約模十七八歲的模樣,俏生生的宛如一朵嬌花,驚魂一瞥,元錚發現這青衫美女和自己的竹婢菊婢有的一拚。
其實竹兒、菊兒都是第一流的美人兒,源於九夫人衛蚩超人一等的目光,她的標準極高,在挑選心腹侍婢時自然也是下了功夫的,尤其竹菊二婢,就是為了自己兒子培養的貼身秘侍,從身姿相貌、骨骼經脈、品行貞德等方方面面進行了全方位的調教,她們倆擁有與少爺元錚十年以上同浴共枕的經歷,比如元錚泡過的藥桶,也不會浪費掉,竹兒和菊兒也會浸泡,所以二婢的受益也是非同小可的,只是她們沒有更多的精力去修行罷了。
眼下,元錚是有一定壓力的,心思倒不在女人這邊,在強者為尊的世界,他時刻想的是擁有更強悍的實力。
但他的心靈深處也有對女人的欣賞標準,那一世時,他喜歡看《紅樓夢》,甚至幻想著過一番寶二爺式的荒唐日子,擁著‘襲人’‘晴雯’這樣善解人意的美婢貪歡享受,忘掉一切世俗的煩惱與憂愁,快快樂樂的荒糜一生。
然而美好的願望總是與現實離的太遠,一不小心穿越到了這個一刻不努力修行就會要命的世界來,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在這些天的接觸中,他就把自己的二婢竹兒菊兒當成了‘寶二爺’的‘襲人’和‘晴雯’。
眼前這個偷襲自己的青衫美女,能與竹兒菊兒的姿容相捋,那是元錚給了她足夠高的評價。
但在他眼中,真正傾國傾城的還是母親衛蚩那個水準的,元候九夫人衛蚩是瀾州城第一美人兒,和她相比,竹兒、菊兒她們還是遜色了一籌的。
另外就是雷冰,這個異域美女幾乎探到了傾國傾城的標準,就是太冰了一些,有一天能冰容解凍,絕對能一笑傾國。
元錚授雷冰聖煌神拳,也等於下了一個套,蓋代奇寶就是天然的‘套’,束縛力之強無與倫比,看似不著痕跡,實則已經將這雷公主陷落在內,她都不自知。
“咦……人呢?”
唰唰唰,一連三劍,青衫美女頭都沒回,就反手三劍劈在身後,這是本能反應,對方在一刹那消失,她心頭大駭,故有此舉措。
但在她轉回身時,卻發現身後半個人影都沒有,而她清晰的感應到那個人就在自己身後。
天呐,這是什麽武功?
如影附形,甩都甩不掉嗎?
一股由內心深處泛起的恐懼彌散出來,青衫美女差一點崩潰掉。
這刻,她握劍的手都抖了。
“誰?你是誰?”
元錚施展辰光閃緊貼在青衫女背後,隨影而動,這就是‘辰光閃’的厲害之處,當年與元候交手的蓋代強者雷光飛都嚇的失魂落魄,可見它有多恐怖?
某人有心朝青衫美女扭來擺去的翹臀上拍個巴掌。
但惡作劇的念頭剛起就打消了,尼瑪的,差點壞了倫常之道,這美女分明是舅父之女,不然剛剛怎麽會說自己闖了她父親的書院?
“錚兒,別逗你奷表姐了,”
這時,寶鏈空間中的母親衛蚩發話了。
看著兒子戲逗侄女衛子奷,衛蚩哭笑不得了,她卻不知兒子差點探出鹹豬手。
“呃……老媽,我只是逗耍一下這個冒失的表姐,她是我舅父的幾閨女?”
“是老三,衛子奷,年方十八,比你大三歲半。”
“哦……”
元錚和母親私聊時,倒習慣了稱呼‘老媽’,至於‘娘’的叫法是在別人面前。
衛蚩對這個兒子也有所了解,他腦瓜子裡有太多古古怪怪的記憶,自己也不能了解他,就由他去吧,自己知道這個兒子心裡有‘老媽’就夠了。
兩個婢子竹兒菊兒早就將一些事全和她說了,為了救母,少爺如何下決心,如何的不顧一切,甚至把聖煌神拳貶的半文不值,是這樣的,和母命相比它是不值錢。
正如雷冰暗歎的那樣,得子如此,母複何言?‘親’兒子又怎麽樣?個性懦弱的話也可能沒膽子去涉險救母,世間這種狀況也有的是。
元錚腦子裡對舅舅家的子女也沒太深印象,概因從小和他們沒多少接觸,他是籠中的金絲鳥,什麽世面也沒見過。
而五幾年前,衛家就悄悄遷離了瀾州,此後更無接觸,所以元錚真沒多少印象。
“小錚,你先離去吧,”
這時,舅父衛昆出來了,他這一開口,也等於解了女兒衛子奷的窘迫。
“啊……”
衛子奷驚呼聲中,早飛掠到了父親身邊,“爹啊,是鬼嗎?”
真把她嚇壞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身法詭步。
衛昆苦笑,心中卻對元候的‘辰光閃’暗暗讚歎,當真是舉世無比的詭變神步,元候憑此詭步配合聖煌拳,把雷光飛都殺的大敗,名不虛傳啊。
“是為父的一個記名弟子,叫衛錚,以後你會認識他的。”
“呃……爹,他、他怎麽這麽厲害?”
“他學會了一種詭步身法,你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元錚早沒影兒了,他沒準備和這個表姐相見的,省得入了青冥觀糾纏不清,引起其它人的關注。
“衛錚?好,我不會饒了他的,哼,”
衛子奷生性好強,銀牙一咬,算是把元錚記在心頭了。
“奷兒,在道觀中,你和他少接觸,明白嗎?”
“為什麽啊?我才不怕他呢。”
這丫頭現在明白了,哦,原來是我爹的記名弟子,那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傷害本小姐嘍?哼。
她這麽想,元錚未必這麽想,衛昆搖了搖頭,回轉書房了。
衛子奷也一咬牙,跺著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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